所以他才會在僅剩不多的時間,還撥空管清河甚至替與趙杰牽線,可就算清河對他再有恩,一遇上盛歡,亦微不足道。
對凌容與而言,盛歡永遠是最重要的。
清河聽見太子的話,微微一愣,的確沒想得那麼多、那麼遠。
可趙杰日日在東宮,晚上就離宮回府,日夜見不到,難。
盛歡看著清河公主可憐兮兮的看著趙杰,言又止的模樣,不笑道:“公主與兄長投意合,何不與皇上再求一次賜婚?”
清河遲疑了下,道:“那盛侍讀該怎麼辦?”
當初清河的確本沒想過盛煊該如何,就只想著氣趙杰,讓趙杰后悔,回頭追。
盛煊的確待極好,就算這幾日趙杰不能到長樂宮陪,因而發脾氣,甚至不曾給盛煊好臉,他也未曾流任何不悅之,眉眼依舊一如往常的溫。
盛歡想到自己的另一個阿兄,臉上笑容淡了些,“公主的駙馬就只有一個,盛侍讀一表人材,文武雙全,定會再遇到更適合他,真心傾羨于他的姑娘的。”
裴皇后見清河居然還記得盛煊,不由得好笑道:“清河若也喜歡盛侍讀,將來有了駙馬也是能將他收為面首,養在公主府。”
趙杰聽見這番話,著帕子的大掌不由得一,面無表的俊臉掠過一抹極不明顯的郁。
公主份高貴,婚后要養多面首,駙馬都無權利過問,裴皇后的話可說一點問題也無。
然而趙杰真心喜歡公主,雖不懂如何表達,卻也不愿跟其他男人分清河。
清河嚇得搖頭,“我不要面首,我只要趙杰一個駙馬。”
趙杰始終沉默,聽見公主如此大膽直白的話語,原本抿直的角卻幾不可察地勾了起來。
裴皇后聽見清河的話,簡直鐵恨不鋼,“既然如此,你就去跟你父皇說你只要趙太醫,況且,盛侍讀可是連中三元的狀元郎,要是將來只能被你養在公主府當面首,那也是委屈了他。”
盛歡推了推凌容與,眼兒彎彎,一笑:“太子殿下也幫幫公主和我兄長罷。”
凌容與不太想幫趙杰。
不,是非常不想,極度不想。
可是盛歡用那樣明甜的笑容拜托著他,他實在無法拒絕。
只要是開的口,他都拒絕不了。
趙杰應該謝自己有個這麼好的妹妹,否則他定讓趙杰一輩子也娶不到清河。
凌容與薄抿,沉掙扎片刻,終是咬牙切齒的應了聲:“……好。”
接著他冷眼掃向清河,“但得等太子妃孕吐不再那麼厲害才行,這段期間清河若安分守己,孤自會在父皇面前為趙太醫說幾句好話。”
清河聽見這話,雖然還是覺得有點委屈,但也知道景帝小時候雖然寵寵得更勝太子,可隨著凌容與年紀越大,景帝卻反倒越傾向太子。
說到底,太子將來才是繼承大統之人,凌容與和在景帝心中的份量,終究是不一樣的。
有他開口幫忙,自然會比孤軍戰順利許多。
“好。”清河悶悶道。
“臣多謝太子殿下全。”趙杰跟著供手肅容道。
凌容與冷笑一聲,一個眼神也沒給他,兀自攬著盛歡回房。
就在凌容與以為擺定清河,盛歡終于可以安心養胎時,景帝卻突然召告各宮,說不日就要前往避暑行宮避暑。
不止皇后及各宮妃嬪都得跟隨,就連兩位皇子亦得攜家帶眷同行,還有大批隨行的重臣,皆得攜家帶眷。
由于皇帝出游,車馬及隨行人數繁多,去行宮往往得勞師眾,大費周章。
盛歡有孕在,且孕吐連連,凌容與一點也不想帶著前往行宮,讓盛歡舟車勞頓之苦,可不論他如何請求自留京城,景帝都不肯點頭同意。
太子為儲君,若是獨留京城,便會提早到獨攬大權的滋味。
景帝雖然屬意凌容與,但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自然不可能讓凌容與過上這等干癮。
人心永遠是不滿足且貪婪的,就算太子是他的親兒子也得提防。
除了當初求娶盛歡以外,從小到大皆未曾忤逆過景帝的太子殿下,此次卻又為了盛歡,再次與景帝鬧得不歡而散。
景帝因而龍大怒,在書房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甚至將帶著點心過來探他的裴皇后,一同轟了出去。
“都給朕滾出去!”景帝怒聲厲喝,怒吼之際,興許是過于憤怒,不止眼前驟然一陣黑,更是兩耳嗡嗡直響。
手臂一掃,書案上的茶盅與什齊齊落地。
景帝因過度氣憤,-膛劇.烈起伏,不止俊朗的臉龐滿帶猙獰怒意,心頭更是莫名其妙地煩躁。
凌容與兩次忤逆皆為盛歡,他簡直要被氣死。
永安侯的兒們究竟都給他兒子們下了什麼蠱,凌朗為了趙舒窈忤逆他便罷,現下居然連太子也跟著忤逆。
景帝眼里燃著兩團熊熊怒火,一想到兩個兒子都為了人忤逆他,心中便翻涌起一滔天怒意,越燃越烈。
帝王修長手指時輕時重地挲著手上的玉扳指,之前沈貴妃三番四次,一提再提的話語再次從他心頭掠過。
已故的惠安太后說得對,當初他就是后宮妃嬪太,僅有一后一妃一嬪,可謂大梁開國以來后宮妃嬪最的帝王,子嗣稀薄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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