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建議說:“這丫頭說的在理,今兒沒得賞賜可不能白忙活了,還不如賣到青樓。憑這丫頭的姿怎麽著也值這個數吧?”
“對,對,掙點辛苦錢。”
陳婆子本想把人弄死算了,這麽一聽也有點道理,可不想白出一天力氣,吩咐道:“關起來,明日一早賣到青樓去,要不然這趟白忙活了……”
柴房一片漆黑,一月都不進來。霜落手腳還被綁著,也不知是不幸還是幸運,陳婆子綁到王府伺候廉王,結果廉王嫌髒要弄死,陳婆子又想把賣了換錢。
兜兜轉轉,好在今夜小命是保住了。霜落躺在幹燥的草垛上,哪哪都不舒服。許是時過的日子太苦,什麽罪都過,多絕的境地都哭不出來,只打算怎麽活下去。要活下去,被賣青樓就賣青樓,就憑這張肯定把老鴇哄的高高興興,等傷養好了再想想怎麽逃……
福寧殿,魏傾看完畢子福呈上的折子,眉梢眼角終于出了幾分欣。霜落發現腰帶中的赤石散後魏傾就知道該從哪下手了,安貴生和尚監掌印一個都跑不了。這不,兩人才進正令司不過半個時辰就把知道的全招了。
雖說眼下還有頗多疑問,但只是時間問題,順藤瓜還怕揪不出幕後之人嗎?
魏傾沉多日的心終于放晴,他賞了畢子福,吩咐膳房做好兩只豬蹄兒,提上東西回十三所去了。
此時已經夜,雨後的樹梢上蟬鳴不絕,池塘蛙聲陣陣很是聒噪。魏傾到達十三所,屋竟一片黑燈瞎火,他這時就察覺不大對勁,往常他回來時那丫頭已經早早的掌燈坐在桌案旁等他了。
魏傾進屋掌燈,屋冷清寂靜,一丁點人氣都沒有。魏傾眸子暗了又暗,他行至前院,那兒有一顆比屋檐還高出幾尺的楊樹,魏傾寒聲問:“白晝,人呢?”
隨即,一個暗衛從樹上跳下來對著魏傾一通手語比劃。白晝是個啞,被魏傾安排日夜守在十三所。魏傾迅速接收手語信息,白晝說的是:人還沒回來。
到這裏,魏傾耐心已經喪失了大半,他吩咐:“去浣局看看。”
又等了一會,白晝慌慌張張回來,手語比劃著說:“出事了!浣局的人也在找霜落姑娘。”
魏傾目沉沉,眼皮突突的跳,神鷙的讓人不敢直視:“去查!最後一次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朕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查不到提頭來見!”
白晝欠去了。魏傾前腳踏進福寧殿,錦衛指揮使章檐就被急匆匆召來,魏傾下令:“搜宮!活要見人死要見,今夜就算掘地三尺朕也要見到。”
他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
一時間,十二監外三監,前朝後宮人人自危。錦衛打著皇宮闖刺客的名頭,點起火把裏裏外外搜查,柴房後院枯井暗河到都是手持繡春刀的錦衛。
魏傾端坐在紫檀榻上,一青褐宮袍尚未來得及換下,即便如此也毫不影響他的威儀。侍個個低眉垂首,生怕在這個時候了黴頭。就連黑貴妃也到主子的不豫,乖乖在牆角遠遠瞧著魏傾。
一炷香未到,白晝帶著驚人的消息回來了。
魏傾寒著臉,榻上方的佩劍已經被他取下:“人真在廉王府上?”
白晝比劃:“確認無誤。”
魏傾便想起霜落一開始找對食的緣由。是了,那丫頭早說過自己找對食是救命的,如今數月過去,廉王那個殘廢竟還敢將主意打到霜落頭上來。無論廉王還是廉王妃,今夜廉王府上任何一個能氣的魏傾都不打算放過。
他猩紅著眼睛,再開口時一字一句像淬了毒:“把章檐召回來,隨朕出宮。”
話才出口,蘇茂才就跪下來了:“陛下三思!錦衛夜巡王府需同時有聖旨和太後手諭,廉王再怎麽說也是陛下的皇兄,明日不論鬧到太後跟前還是朝堂之上,陛下必被千夫所指。還是低調些,由章檐大人救出霜落姑娘,此事再從長計議啊。”
蘇茂才這番話不無道理。魏傾繼位後本就有人背地裏鞭撻他弒兄奪位,不給手足留活路。此事鬧大,不正方便別人抓他小辮子嗎?
魏傾笑了,滿面春風:“你怎知那個殘廢會將事鬧大?”
蘇茂才沒明白陛下的意思,魏傾拍拍蘇茂才的肩:“放心吧,他見不到明日的太,更不會有開口的機會。”
端節才過,廉王府門口的石獅前還擺著一束用來祈福的艾蒿。廉王是先帝的第三個兒子,弱冠那年先帝親自為他選址建府,在衆多皇子中出盡風頭。
章檐一個手勢,訓練有素的錦衛將王府包圍。以魏傾為首,一幫人帶刀風風火火地魚貫而,一時間廉王府驚呼四起。
廉王并無實權,他府上的兵都是家兵,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平日耍刀弄還能糊弄糊弄百姓,在錦衛跟前無非是花拳繡。
魏傾無視一衆驚呼,徑直深讓章檐帶人搜查。廉王府裏頭的人大多沒有見過他,他們見帶著繡春刀的錦衛已經夠張了,見魏傾著普通宮袍卻能引領一衆錦衛不由得有些奇怪。但奇怪歸奇怪,卻無人敢上前打探他的份。
魏泯在小妾屋聽聞靜急匆匆套好裳出來查看,他拄著一楠木拐走路一瘸一瘸,衆多侍妾跟在後無一不嚇得臉煞白。
魏泯見來人是章檐,瞬間怒火沖天:“錦衛指揮使好大的膽子,怎的今日查案查到本王府上來了?不知是什麽重大案子,說出來本王或許能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
章檐乃是魏傾的心腹,只管做事不與人爭辯,說:“浣局的一個丫頭丟了,臣奉旨尋人。”
魏泯蹙眉,他是真想不到一個浣局丫頭還能把錦衛招來,“我看錦衛真是越來越凋零了,多人命關天的要案不去查,反倒來本王府上尋一個奴才,皇上知道你這麽不務正業嗎?”
話音剛落,人群後頭傳來凜冽一聲:“你對朕的做法有意見?”
衆人擡眼,只見長如玉,負手而立的魏傾。平日那雙含眼此時深如寒潭,滿臉戾氣只差把想砍人三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他右手持劍,氣焰張狂,再樸素的穿著也讓人不得不懼怕到後退幾步。
魏泯的侍妾們沒見過樣貌如此拔尖的男子,一時間都有些臉紅,低下頭去又忍不住悄悄看幾眼。卻見魏傾冷漠疏離的態勢,又嘆這般好兒郎真是難以接近。
見到魏傾,魏泯氣焰瞬間低了大半。他認得魏傾手中那把劍,當年他的多黨羽皆死在之下,他雖然撿回一條命,卻遭太監陷害落下了殘疾。
想到這些,魏泯握了拳頭。但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得不低頭。魏泯跪下,其餘人見狀也紛紛下跪。“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皇上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魏傾就讓人跪著,開門見山道:“朕來尋人!一個浣局的丫頭,不知皇兄見過沒有?”
魏泯已經後悔了,為了個丫頭把皇上召來真不值當,他又忍不住猜測皇上與那丫頭是什麽關系呢,竟如此大幹戈。
魏傾耐不好,厲聲問:“見沒見過?”
魏泯咬牙:“沒見過。”反正人已經死在井裏了,找到又如何。
“好!很好!”魏傾側吩咐錦衛加快搜查進度,轉而對魏泯道:“記住你的話,若搜出人來不論是死是活,朕要你的人頭。”
死了還要他陪葬?魏泯霎時急了:“皇上,按照規矩搜查王府需得有聖旨和太後手諭,敢問陛下可有?陛下夜闖王府,若按規矩辦事還好。若恣意行事,臣明日定上奏史臺和慈寧宮,以求一個公道。”
魏傾尚未開口,後院驚呼先到:“找到了。”
魏泯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那丫頭的了,臉慘白癱在地上。他仰視魏傾,頭一回仔仔細細看這個男人。
外人都說魏傾走運,繼位不過是皇家找不著合適的人選才撿了。可魏泯知道這人有多可怕,幾個皇子奪權最激烈的那幾年,魏傾看似置事外實則顛倒乾坤。他們都覺得自己敗的莫名其妙,怎的就讓冷宮養的一條狗登上了高位,等反應過來時才知為他人做了嫁。
魏泯還不想死!
魏傾沒空和人扯皮,只是轉涼涼看魏泯一眼,道:“放心!朕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只一句話,便塵埃落定。
霜落在柴房昏睡,聽聞外頭的吵鬧聲。嗓子幹的好像十幾天沒喝過水,許是方才被打的太狠,嚨裏有鐵鏽的腥味。
霜落撐著一口氣,裏碎碎叨叨:“不能死,要活到九十九。白糖糕,大豬蹄兒,紅燒,醬花鴨……”暈暈乎乎背著菜名,眼前忽然亮起一道。
接著一道高大的影跑進來,霜落便落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寒冷消失了,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委屈。
借著柴房昏暗的線,魏傾還是看清了的傷。明明昨兒個見時人還活蹦跳的,眼下卻瑟一小團躺在他懷裏,小手也不似平日溫熱冰冰涼的。小小的人兒,脆弱到魏傾都不敢用力抱。
霜落只以為在做夢,黑暗的環境裏什麽都看不清,但就是知道魏傾來了。
“阿吉——你怎麽來啦?”霜落強忍著眼淚說,“我被欺負了,哎——其實就是被打了一頓,不過他們可太小瞧我了,我皮厚實著呢本傷不著。”
“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霜落說著手他的臉,“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既盼著死前再見你一面,又怕見你。我一直想,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小金庫藏在哪裏,我死了你肯定找不著。”
魏傾滔天的怒意皆化作鑽心的刺,一下接著一下讓人不過氣來。他將霜落抱起,稍稍一霜落便喊:“疼!疼……別我。”
魏傾不知的傷勢,不敢再,起到外頭吩咐錦衛去找太醫,接著又鑽進柴房,在暗仄的空間蹲下將人攬在懷裏暖著。
“為什麽害怕見我?”他問。
霜落這會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夢,一五一十道:“你要是來見我打不過他們怎麽辦呀,豈不是白白送死?我早和你說過了,找死別帶上我,同樣的我……我死也不會牽連你,咱兩只活一個也是好的。”
魏傾眼底酸,只覺得心髒被掐的死死的。真奇怪,他為什麽這麽疼?
太醫還沒到,魏傾便一直和說話:“你方才怕不怕?”
霜落搖頭:“我才不怕,小場面而已。”
“真的?”
“真的!”
魏傾說:“不說真話我走了。”
霜落立馬可憐扯住他的袖子,沉默半晌帶著哭腔道:“怕——”
好像真的怕他會走似的,霜落扯魏傾袖子再也忍不住眼淚,哇哇大哭起來:“怕死了嗚嗚嗚嗚——那幫壞人欺負我,他們打我,我喊疼他們還一直打嗚嗚嗚……”
魏傾從未見過霜落哭,大多數時候這丫頭都樂呵呵的,見誰都笑。被他罵蠢蛋被他吼也不記仇,過不了多久又笑嘻嘻地黏上來。
魏傾從來不知道,這丫頭哭自己會這麽疼。他給抹了眼淚,下意識地說:“對不起。”
魏傾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道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好在霜落一哭就沒完沒了,使勁控訴說:“你功夫好幫我教訓他們,一個也別放過。”
魏傾點頭,問:“第一個想教訓誰?廉王嗎?”
霜落搖搖頭,“是個婆子,又老又壞。就是把我綁到這裏來的,打我也是帶的頭。”
“知道了。”魏傾拍拍的背。
拍了一會,霜落迷迷糊糊已經在他懷裏昏睡過去。錦衛帶來太醫,魏傾將人抱出去,這才知道霜落上的傷比他想象的更嚴重,渾髒兮兮的,手腕腳腕都是麻繩勒出的紅痕,角鼻孔滲,被嗟磨這樣沒死也是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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