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婉先貴妃的話,并沒有所,“現在在四皇子的后,不但有尊碩王爺,更是還有尊碩王妃保駕護航,婉先貴妃就算是什麼都不做,四皇子怕也是會在那兩個人的扶持下登基上位的。”
婉先貴妃的目中閃過了一冰冷,“別人給予的永遠都是別人的給予的,想要真的自己得到,就是要將一切都攥在自己的手里,況且等我兒真的登基上位,本宮第一個除掉的便是容崇湳和孟繁落。”
“婉先貴妃還真是心狠手辣。”
“隨便你怎麼說都無所謂。”
容崇湳手中的權勢,皇上可以默許,但是卻不能視為不見。
督雋司雖一直在暗中,但是誰也不知道其涉及到的地方究竟有多。
一旦兒子登基后,容崇湳手中這些曾經的利就是會統統變弊,所以必須要提前防患于未然。
況且的兒子跟隨在容崇湳邊這麼多年,該學會的怕也是早就學會了。
既是笨鳥已經高飛,那麼曾經站在笨鳥邊的一切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皇后若是想要穩妥起見,自然是會派人聯絡皇陵的赫連家族,而現在本宮最為頭疼的就是不知道赫連家族究竟握著多的兵權。”婉先貴妃話里有話地皺著眉頭。
站在后面的人已知這話里的意思,便是低聲道,“婉先貴妃放心即可,剛好我們的人已經前往容,容的地圖我更是已了如指掌,我保證我的人在抵達都城前會路過容的皇陵,所以婉先貴妃本無需擔憂會在都城看見赫連家族的人。”
婉先貴妃聽著這話,才是滿意地笑了。
忽然,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
婉先貴妃當即就是換上了平日里那和善的面龐,當看見來人時,就是和藹地招了招手,“你今日怎得如此有空,你父皇的喪事可是已經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容澈搖了搖頭,“大臣們還在爭執不休,三皇兄的同僚自是希等三皇兄回來后再是安葬父皇的,但是蘇老將軍的意思還是逝者為大。”
婉先貴妃看著容澈就是詢問著,“你皇叔是如何打算的?”
容澈想著容崇湳就是嘆了口氣,“自從父皇駕崩,皇叔便是整日沉默寡言,什麼都不說也什麼都不管,只怕還在為父皇的駕崩而傷神吧。”
說來倒是也諷刺。
皇上還在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鞍前馬后的。
可只要人一旦閉上眼睛,一切就都是變了。
別說是母妃現在這般的冷靜,試問現在那些還跪在龍華殿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妃嬪之中,又有幾個是真心的?
容澈想著想著,忽然就是連脊背都是籠罩上了一層的寒意。
因為他害怕他,也會走上父皇的老路。
可是父皇還有一個皇叔為其傷心,那麼他呢?
如果真的等他閉上了眼睛,又有誰會真的為他落淚?
‘容澈我說你夠了啊,整天有事沒事的像那些沉重的東西,我嫁給你是為了幸福,不是為了整日跟著你一起垂頭喪氣的,快些打起神來……’
孟惜文的聲音,忽然就是回響在了耳邊。
容澈想著那總是活蹦跳,古靈怪的影,眼中就是難得的掛上了一笑意。
前些日子還聽禮部的人說百里帝已抵達同安關,只怕再是不久就應該進到容的國界了。
估計惜文,也是很快就能夠醒過來了。
婉先貴妃看著容澈臉上的笑意,眼中的眸就是沉了沉,不過很快就是笑著道,“你就算是忙碌著宮里面的事,府里的事也是萬萬不可掉以輕心的,前些日子晨曦進宮來看我,還是總頭疼惡心的,也是不知道現在好點了沒有。”
容澈抬眼,“母妃說晨曦病了?”
婉先貴妃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是不是病了,你自己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容澈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多問。
倒是婉先貴妃詢問道,“再過不久三皇子就是要帶兵回來了,你如何打算?”
容澈聽著這話就是正起來,“三皇兄對那把椅子的執念兒臣心知肚明,若三皇兄以正當的手段奪取,兒臣自會正面應對,但若是三皇兄想要直接帶兵宮的話,那就是整個朝廷的事了,并非是兒臣能夠理的。”
現在的他雖有心為朝廷分憂,可是說白了他不過就是跟其他皇子一般的存在。
不過現在皇叔還是手握著權勢的,一旦三皇兄真的發兵的話,皇叔也是絕對不準許的。
“你就這麼相信容崇湳?你別忘記了,真正要坐上那把椅子的人是你,你難道打算等你坐上了那把椅子之后,仍舊將容崇湳整日帶在邊?讓容崇湳幫你分擔你的朝政?”婉先貴妃看著自己沒有任何防備的兒子,就是頭疼不已。
容澈不在意地道,“父皇再的時候,都是能夠相信皇叔的,我為何不行?”
“你跟你父皇怎麼能一樣,你能夠保證容崇湳對你的父皇沒有異心,但是誰能夠保證容崇湳對你也是一樣的?你別忘記了人都是會變的,以后容崇湳也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婉先貴妃怒斥道。
容澈看著滿眼防備和算計的母妃,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
在他的記憶里,母妃一直都是仁慈的存在,這些年面對皇后的挑釁更是忍讓有度。
他一直以為母妃跟后宮里面的其他人是不同的,可是現在看來……
難怪。
難怪他會在母妃的寢宮里面找到那個……
婉先貴妃看著忽然就是轉離去的兒子,頭就是更疼了。
剛好那個一直站在屏風后面的人走了出來,婉先貴妃就是忍不住道,“你看看,真的是養兒子養出了孽債,我如此的小心謹慎又是為了誰?”
那人輕聲勸著,“婉先貴妃消氣,無論四皇子如何想都無所謂,赫連家族那邊我定是會出手解決,等到一切大局已定,四皇子一定會明白婉先貴妃的苦心的才是。”
婉先貴妃支撐著額頭,疲憊地嘆了口氣,“希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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