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楓趕稱是,“昨晚賤已自盡,是蘇家的照看不周,也是蘇某的疏忽。”
容崇湳聽著這話,眼中就是劃過了一抹失之。
昨日他聽聞見孟繁落被跟蹤,便是想著今日趕早出宮一趟的。
雖然他并不覺得孟繁落是個吃虧的子,但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沒有人敢對他的人如何。
結果沒想到……
還是晚了一步啊。
黃家夫人見蘇玉楓都是承認了,就是繼續哭喊著又道,“王爺您聽聽啊,蘇家的人都是承認了,此事還請王妃給我們做主啊!”
容崇湳看向黃家夫人仍舊在笑著,“若此事當真是蘇家草菅人命,本王自不會坐視不理,不過在此之前,本王還有些舊賬要跟黃家……夫人是吧?”
容崇湳頓了頓,才是繼續又道,“算算。”
黃家夫人一下子就是愣住了。
跟算什麼?
容崇湳就是對跟隨在后的八卿招了招手。
八卿上前幾步,一雙銳利的眼睛看著的是黃家夫人和老爺,但是口而出的話卻是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而說,“昨日晚上,我家王妃被人尾隨跟蹤,好在跟在王妃邊的督雋司將歹人抓到,經查明此人正是蘇家的夫人黃羽裳。”
什,什麼……
此言一出,簡直是平地炸起一聲雷!
跪在兩旁的賓客也正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黃羽裳為何自殺了。
說白了本就是害怕被問罪嘛。
黃家的夫人和老爺瞪大了眼睛,雙雙懷疑是不是他們聽錯了什麼。
“王爺明察啊,我家的兒從小就是膽小懦弱的,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這其中只怕是有誤會才是啊!”
“王爺饒命,我家的兒真的就如夫人所說的那般,一直乖巧懂事的,怎麼可能做出尾隨王妃的事?”
黃家的老爺跟夫人嚇得都是趴在了地上求著。
其實他們的心里也已經開始懷疑兒的死因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就是打死都不可能承認,現在已經不是銀子能不能拿到手的問題,而是他們兩個的命還能不能保住的問題了。
容崇湳挑了挑眉,“所以你們的意思是,王妃在說謊?亦或是……本王也在說謊不?”
黃家的夫人和老爺聽著這話就更是害怕了,“草民沒有這個意思,真的沒有……”
“既然沒有,那麼便認罰吧,本來本王今日來是打算問罪蘇家夫人的,既然蘇家夫人已經畏罪自殺,那麼子債父償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容崇湳說著,就是對八卿示意了一眼。
八卿則又是道,“容有規,凡是膽敢以下犯上不敬皇族者,均仗罰五十!”
黃家夫人和老爺徹底嚇傻了。
五十大板……
不管是打在誰的上,只怕都是要搭進去半條命的啊!
“王爺開恩啊王爺,草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是不知的,況且草民的兒已經是為了此事而自殺,王爺怎可再繼續懲罰我們無辜之人?”黃家老爺豁出去的道。
容崇湳看了一眼邊站著的蘇老將軍,“剛剛本王未曾抵達之前,黃家人便是說自己的兒是因為心懷愧疚而自殺的?”
蘇老將軍木然地搖了搖頭,“不曾。”
容崇湳聽著這話,就是再次了然地看向了黃家老爺和夫人。
黃家老爺現在的腸子都是要悔青了。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兒是欣這件事死的,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蘇家鬧事啊!
可是現在……
說什麼都是已經晚了。
蘇家夫人見邊的男人沒了靜,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起來,“草民的兒已經死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件事應該就此了結,如今王爺卻是在草民兒的靈堂前這般的咄咄人,難道就不怕這都城的百姓說王爺心狹隘麼?”
份越高的人,便是越在乎自己的名聲。
就不信尊碩王爺真的就不害怕!
容崇湳面不改地聽完這席話,卻是笑了,“那又如何?”
黃家夫人,“……”
這尊碩王爺莫不是個瘋子?
容崇湳看著黃家夫人那一臉的不敢置信,頓了頓就是重復著,“那又如何。”
跪在兩旁的賓客已經明顯地覺到尊碩王爺的氣場不對,均是嚇得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容崇湳則是從黃家夫人的臉上收回了目,看向邊的八卿吩咐著,“雖然本王一向喜歡睚眥必報,不過看在黃家人年邁的份兒上,那五十大板便……一人二十五下好了。”
一人二十五下。
明擺著就是要讓兩個人都半死不活。
八卿領命走出正廳,直接將蘇家的小廝到了邊。
很快,蘇家的小廝就是拎著板子擺好了長凳。
黃家老爺和夫人被小廝按在了長凳上,幾乎是沒有任何掙扎的,那板子就是一下接著一下落在了兩個人的上。
很快,蘇家的院子里就是響起了殺豬一般的嚎。
周圍的賓客都是看傻了,連呼吸都是小心謹慎地輕輕著。
容崇湳則如同什麼都是沒有聽見一般,轉頭對蘇老將軍道,“明日還有一些事宜要與蘇老將軍商議,蘇老將軍明日還是早些進宮的好。”
蘇老將軍忙點著頭,“王爺放心就是。”
容崇湳略微頷首,再次端起了茶盞。
待一杯茶終喝盡,院子里的板子也是打完了。
蘇家的老爺和夫人要死不活地趴在地上,連息都疼的撕心裂肺。
容崇湳則是放下茶杯,起朝著門外走了去。
一切塵埃落定。
一個連尊碩王妃都是敢尾隨的人,就算是那也是死有余辜。
本來蘇家是想要給黃羽裳留下面的,可是經過黃家二老這麼一鬧,別說是把自己的面子也鬧騰沒了,就是連兒的面也是沒有保住。
攙扶在蘇夫人邊的蘇鶯萱著容崇湳的背影,就是滿眼閃爍著星星,“繁落姐姐的眼真好,也只有尊碩王爺這般爺們的人才配得上繁落姐姐。”
蘇玉楓聽著這話,就是苦一笑。
現在,他終于知道自己輸在了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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