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的聲音越傳越近,猛然提高音量,在柳飄飄耳邊炸開。
婦人頃刻間連的都白了,眼睛控制不住的流淚。更要命的是,那東西,好像就在窗邊!
明的玻璃窗外閃爍著無數圈,時大時小,像極了電視劇中曹地府的配。
最恐怖的還是這說話的“鬼音”,尖銳刺耳,哪怕柳飄飄捂住耳朵,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白的影子唰得一閃而過。
“鬼!有鬼啊!”驚出聲,從床上滾了下來,去拿手機打電話。
“江鴻運,快接!快接啊!”
可是手機的撥號功能,無法使用,沒有一點信號,“無服務”三個字狠狠砸在柳飄飄臉上。
就剛剛還可以玩手機,信號還是滿格的,怎麼外面那東西——真的是鬼!
江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號屏蔽,沉穩道:“便攜式的Sgh屏蔽研發功,實驗完畢。”
他另一只手控著燈,這些沒什麼技含量的工作,給他,實在是大材小用。
手中舉著竹竿,把竹竿穿上白子的江凌彎腰在窗邊快速奔跑。柳飄飄只能看到白一晃而過,反反復復,心臟病都快要嚇出來了。
“鬼音”悅悅也玩上了癮,聲音音域廣闊,轉換腔調,和鬼片中的合音效無差別。
誰讓他們白天里欺負媽咪的?現在嚇唬,也是罪有應得!
悅悅學著電影里的臺詞:“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柳飄飄,今天晚上你走不了的,來了我的家,就別想走!”
江凌江裴不約而同給妹妹豎起大拇指。
可是讓三小只沒有想到的是——柳飄飄居然直接跪下了,不停的磕頭作揖,口中著什麼。
江裴示意讓悅悅先別說話。
“對不起,姜蕘,放我過吧!我害你,我害你也是無奈之舉,我,求求你了,我只是想給兒博一個好前程。”
“我不是有意的,我最開始沒想殺你,誰知道你就死了!”
“姜蕘,讓我走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我不應該來你的祭祀典禮!”
江裴和江凌面陡然嚴肅起來。
姜蕘。
這個名字再悉不過,是他們外婆的名字!
外婆是被害死的!這不就是媽咪回A市要找的答案嗎?
江凌激,想要沖進去一問究竟,可是江裴冷靜,攔住他,打開手機錄音功能,把柳飄飄求饒的話語全部錄了下來。
江裴在手機上打字,讓江希悅照著讀。
“柳飄飄,你說說,你是怎麼害得我?”
“我讓廚師給你的飯里下了慢毒藥,可以逐漸讓你無法行走,臥床不起,到時候你就沒能力和我搶了。”
江凌握拳頭,這江家人,怎麼心眼都這麼黑!
“臥床不起?臥床不起我怎麼就死了?”
柳飄飄抬起頭,眼神慌,話語卡在嗓子里:“那是因為,因為……我,我不能說。”咬牙關。
“不能說?那我可就送你下地獄了。”
“別,對不起,我不想下地獄,我不想……”柳飄飄噎的痛苦哭泣。
“那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江希悅重復質問的時候,柳飄飄臥室的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江鴻運站在門口:“大半夜,你鬼哭狼嚎什麼呢?”
看到江鴻運,柳飄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江鴻運,你終于回來了,救命,救命啊!有鬼,是姜蕘,姜蕘跑回來找我們了。”
釀釀蹌蹌,一個跟頭栽在江鴻運面前,狼狽不堪。
江鴻運眉頭皺著,川字紋又重又深,他看著窗外,將柳飄飄提了起來。
“蠢貨!哪里來得鬼?是有人裝神弄鬼!”
江希悅還想嚇唬嚇唬:“誰敢說我裝神弄鬼?江鴻運,殺害我外婆的事,你有沒有手!”
江凌江裴:……
一句話,完全破功。
江鴻運立刻捕捉到關鍵。
“殺害我外婆?姜蕘的外孫——是那三個兔崽子!”
他大步沖向玻璃,推開玻璃窗,手就要抓,不過卻只看到三個逃跑的背影,地上還灑落著竹竿,白子和幾個機。
江鴻運憤怒不已。“艸,瑪德!”他狠狠砸向窗戶,又看向驚魂未定的柳飄飄。
柳飄飄也反應過來,也清清楚楚聽到了“我外婆”三個字。呆愣愣坐在原地,恨不得自己幾個耳,剛剛那些話,都被三個兔崽子聽到了。
他們知道了自己給姜蕘下藥的事。
那也就意味著——江音澈也馬上就要知道了。
江鴻運已經猜想到發生了什麼,他揪住柳飄飄的領:“你說什麼了!我問你,你說什麼了!”
“我,我……”婦人害怕至極,可是現在也不能撒謊,“我說我給姜蕘下了慢毒藥。”
“那個人呢!那個人你說了嗎?”
“沒,我沒說,我不敢。”
“啪!”
江鴻運一個掌過去:“算你還有腦子,要是你說出去,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如果江音澈知道了他,我們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一起死了算了。”
柳飄飄哭哭啼啼:“現在,那現在怎麼辦啊?江鴻運,我們可是一繩上的螞蚱,你不能丟下我不管。”
江鴻運表冷,原本來姜家祖宅是要制江音澈的,現在反而倒打一耙,被拿住了把柄。
男人盯著柳飄飄,藏住眼下的冷,拍著的肩膀:“放心,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會丟下你呢?”
他了的臉:“是不是打疼你了?對不起,這段時間,生意不好,我脾氣煩躁,讓你委屈了。”
“現在事已經發生了,我不應該責怪你,我們一起面對,想辦法,好嗎?”
柳飄飄用力點頭:“好,我都聽你的,謝謝你,老公。”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這段時間,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我也有錯。”
江鴻運抱住柳飄飄,一副“老夫老妻”的恩:“沒關系,不管怎麼樣,都會雨過天晴的。”
“嗯。”婦人點頭,在這突如其來的溫之中。
只是在柳飄飄看不到的背面,男人眼神冷的可怕,毫無一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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