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顧霆時的胳膊,喬靜微示意他不要繼續和威爾遜這個私人場合里明顯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貨計較,拉著顧霆時快步走向等候區門口。
看得出來,顧霆時心底抑著火氣,才走出等候區,原本扯著顧霆時快步往前走,就變了喬靜微被顧霆時牽著快步離開。
離開之前,還轉頭去看了看威爾遜和薇薇安,薇薇安臉上再沒有之前的天真溫神,目沉沉地盯著顧霆時的背影,威爾遜同樣盯著這個方向,只不過他盯著的是喬靜微。
見喬靜微回頭看過去,他立馬牽角,對著喬靜微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還又比劃了一個飛吻。
只不過,喬靜微迅速回過頭,本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直到坐上了車子,顧霆時的臉還是不太好看。
車子迅速啟,平穩地向顧家老宅方向開過去,沉默無聲地在車子狹小的空間里蔓延。
想了想,喬靜微率先開口,打破了車有些抑的氣氛,“之前我在那里等你的時候,薇薇安一直在我旁邊,對的同伴說起和微微淺笑的關系,聽起來非常親。”
“說是微微淺笑隨隨便便就可以給打幾千萬,還不會問要回去,還要不用還盡管花不夠可以再說,在緒最糟糕的時候,徹夜徹夜陪聊天,還有……”
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顧霆時冷冷打斷,“微微淺笑和薇薇安就只是網友關系,并沒有所說的那麼親,你不應只相信別人所說,更應該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聽他意有所指,喬靜微頓時面惱怒之,反駁道,“可親眼所見,有時候也未必是真實的。”
“你是指你和威爾遜嗎?”顧霆時了太,閉眼靠進了車子后座的座椅里。
既然顧霆時主挑起了這個話題,而喬靜微一直有心想要解釋,自然會抓住這個話題,繼續深談下去。
“對,我說的就是我和威爾遜,威爾遜對我說得極為可憐,說他是因為我才進到這個行業,因為慕我為我畫了幾百幅畫,掛在餐廳里的那些全都是……”
還沒等說完,顧霆時就睜開眼睛,眸犀利地看向冷笑了一聲,“喬靜微,我以為我們之間是互相忠誠的關系,我不是非你不可,但看來你似乎并不這樣想,還很威爾遜對你的追求。”
“我沒有威爾遜對我的追求,這些都是你的腦補臆測,我為威爾遜對我的追求到很是苦惱,我真的和他沒有什麼關系,如果說有關系,那只能是死對頭的關系。”
“甚至我懷疑他對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心安排之后刻意設計出來的。”
那天因為和威爾遜在餐廳見面,甚至在威爾遜說過一番心剖白之后主擁抱了威爾遜,作為原諒他的象征,喬靜微之后回想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雖然不知道威爾遜慕這件事是真是假,但威爾遜是以商業為借口將騙過去,全程卻只談了私。
每個人表達意的方式不一樣,有些人的是要全,只要對方過得開心,不在乎自己怎麼樣,有的人的意是占有,是強取豪奪,有的人只顧著自己,給對方造了困擾,卻不知道反省。
每個人的格不同,選擇不同。
從這里倒是無從辨別威爾遜到底對是不是真的心生慕,還只是刻意挑撥,心存利用,但對威爾遜也就只限于勉強原諒,再多,卻是絕無可能。
因為緒激,語言有些混地解釋完了這一番關系,喬靜微略帶忐忑地看向顧霆時,顧霆時的眼睛低垂,臉上沒有一一毫的表,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可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握了拳,手背上的青筋暴,顯然他的心底并不平靜。
“霆時,你剛剛也說了,忠誠是相互的,同樣,信任也是相互的,你要求我不對你和薇薇安的網友關系有所猜忌,那你就也不應該對我和威爾遜的關系有所猜忌,我們相互給對方更多諒解,在事徹底明了之前先選擇相信對方,站在對方邊,這樣不好嗎?”
“我們的復婚走到這一步,大概是來得太過容易,并沒有好好流過,以至于我們之間還存在著一些問題,上次你在東大會上說的你知道我和威爾遜……”喬靜微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顧霆時冷笑一聲打斷了。
“我們的復婚走到現在太過容易?你覺得經歷那麼多事,我們走到現在容易嗎?”他這話問的喬靜微啞口無言。
但所指的容易,并不是指他們沒有經歷過許多事的那種容易,而是沒有好好通流過,順理章地走到一起的那種容易。
這種區別不是非常大,但又確實是有區別的。
頓了一下,突然笑道,“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所以我們對對方都是無可替代的關系,沒有共同經歷過那些是沒有辦法明白的,對不對?”
前面的司機是喬靜微從顧家老宅帶出來的,他訓練有素,對顧霆時和喬靜微的所有爭執和對話都充耳不聞,開車的時候依然很穩。
聽了的話之后,顧霆時的臉沒有一一毫的緩和,喬靜微有些泄氣地靠回了車子后座的座椅里。
看向窗外不斷迅速向后退去的行道樹,思緒漸漸放空,又飄遠。
有許多時候,不是單單一句忠誠和信任就能夠讓對方信服的,就像是即便顧霆時對解釋了,顧霆時和薇薇安只是單純的網友關系,并沒有做出薇薇安說的那些事,但喬靜微還是忍不住去想,去猜,并不會完完全全的相信顧霆時的說辭。
想必顧霆時也是一樣。
但共同經歷了許多,他們就像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有著非同一般的戰友,在這方面他們是相互忠誠,相互信任的,這才使得在面對外人的時候,他們能夠默契地一致對外。
就像是那天在東大會上,顧霆時毫不猶豫地選擇維護,甚至不惜謊稱餐廳里喬靜微和威爾遜擁抱時候被他撞見,他還因此發火的那一幕,是他和喬靜微心設計的一場戲。
只不過,喬靜微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戰友,而是真真正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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