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我求過你多次了，你可有哪一次，真正的答應過我？說到做到？”

陸靳寒不是一個出言反爾的人。

卻為了夏今惜，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呵，恐怕他自己都沒發覺吧！

“哥，把它拿給我。”

陸靳寒依舊沒有答應，放過夏今惜，不可能！只是連陸司璟都沒有想到，陸靳寒會這樣說。

是把命賭上了。

只是他意何為呢？

是真的在乎他這個大哥，還是有什麼別的，誰清楚呢。

“陸靳寒，放過。”

陸司璟什麼都不說，但是眼神堅毅，一步都不肯退讓，即便是現在拿給他，也沒有時間了。

他只是貪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夏今惜，不知做夢夢到了什麼，面一派安寧，陸靳寒抱著，第一次沒有任何仇恨的平靜與祥和，反倒有幾分協調。

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這樣看著。

“哥！”

“陸靳寒，”陸司璟聲音清冷，手上的東西必須一直按著，不能松開，他笑了笑，“當初，是你看著被下藥，是你默認了這個事實，將計就計的，最后也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把讓給你，你不會忘了吧？”

“哥，別說！”陸靳寒有一瞬間的慌，看見夏今惜依舊沉睡，才有些安心，“別說了！別說了！”

只是誰也不知道，陸靳寒懷里的人睫了。

什麼意思？

陸司璟說的是什麼意思？

夏今惜意識模模糊糊，聽到的也是斷斷續續，只是一些字字句句，終究在心里埋下了一個形炸彈。

一旁的林嫣眸閃了閃，一時間竟然忘記偽裝臉上的惡毒表，沒想到竟然被陸司璟逮了個正著。

“你忘了當初你對我的承諾，這五年來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將變現在這副模樣，無論犯了什麼錯，都還完了。更何況……”更何況，是無辜的。

可是，陸靳寒不會相信。

陸司璟將眼神移開，“更何況，無論犯了什麼錯，將拉倒這個漩渦里的人，是你。”

陸靳寒一愣，眼里有一諷刺，但是現在卻不是爭論的時候。

“你，的人，一直是你。”

陸司璟輕聲，盡管看著夏今惜沉睡的臉依舊溫意棉棉，卻抵不住由心而發的落寞。

“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否則，即便你求我，即便我真的活不了多久，我也不會把讓給你。”

“也好，反正……”

陸司璟沒有說，但是陸靳寒卻懂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夏今惜，卻沒想到，會如此瘋魔。

“的人，是你。”

陸司璟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的人是你。”陸靳寒頭一次摒棄了戾氣，只是有些落寞卻仿佛接了這個現實一般，“那一晚，喊著你的名字……大哥，你知道那幾年，我有多……”

有多什麼？多恨他們？還是多厭惡他們？還是多恨自己？！

陸靳寒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

“可惜了，大哥，你們卻是永遠都不能在一起的，因為，”陸靳寒眼神一涼，突然有了一些報復的快，“因為，天理不容。是你的責任，你不能拋下。”

陸司璟皺眉，卻沒有應話，心里劃過一諷刺，陸靳寒現在是什麼話都能說的。盡管，他不是很明白這個意思。

只是，從陸靳寒折磨夏今惜的手段就可以看的明白，他不是一個正直的人，如今卻對他說出這一番話，陸司璟還是有些詫異。又聽到陸靳寒說，

“大哥，你死了，我敢保證，會比現在更慘。”

盡管陸靳寒知道，母親留的那封信里也說的明明白白，但是他依然是把陸司璟當做大哥的。

他如果真了那個心思……

怕是只有他懷里的人能勉強拉的回來他了。

“你不會，靳寒，是我拿命換來的人。”陸司璟眉目斂著決絕，“先走。”

“一起。”陸靳寒也不容置喙。

“我讓你們先走，靳寒，哥求你！”

他眼眶紅了。

陸靳寒看見了。

陸司璟是真的在哀求他。

“哥，要回來。”

陸靳寒抱著夏今惜，只是看了沉默了許久的林嫣一眼，“煙煙，走。”

煙煙？

陸司璟只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可笑。

誰都能煙煙嗎？

真的煙煙，又怎麼會流出那種表？

陸靳寒啊，當真是能蒙蔽雙眼，就能將你的心蒙蔽的如此厲害嗎？什麼時候，那個殺伐果斷的男人，變得如此愚蠢，如此沒有判斷力？

或許，從夏今惜獄的那一天吧，大概。

陸靳寒急急忙忙的跑，越來越遠，眼神卻是越來越猩紅。

他給他們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

繼而，是“砰”的一聲巨響。

“哥！！”陸靳寒狠狠的喚了一聲，只是他們已經跑遠了，陸司璟……怕是聽不到了。男人抱著懷里的人，第一次覺到腔里的心跳聲。

明明那張臉，那張丑陋的臉，被他毀的徹徹底底的臉如此不堪，他本該厭惡的！

他該厭惡，該恨，該讓這個人下地獄的！

“夏今惜，你是不是，又背負上了一條人命？”

陸靳寒是習慣的將一切，都算到的上。

林嫣低著頭，終于出了手，拉了拉陸靳寒的服。

不知何的，陸靳寒回頭的那一瞬，竟察覺到他的幾分不耐。

繼而是溫的，“煙煙，怎麼了？”

“哥哥，剛才……他說的是真的？”

當初夏今惜嫁給陸靳寒，不就是因為哪一樁丑聞麼。

可是如果那一樁丑聞——夏今惜為了勾引陸靳寒，不惜爬床，是陸靳寒授意的，甚至是他眼睜睜看著夏今惜陷那樣的困境，看著被下藥甚至將計就計，搭上了自己的婚姻，那麼他又是為何？

他……不是喜歡的一直都是夏寧煙麼？

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陸靳寒的確疼夏寧煙啊！

這是親眼看見的，他到底有多寵夏寧煙，是見識過的。

否則，也不會挑那個人下手。

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煙煙，你應該知道，我當初有多喜歡。”陸靳寒沒有回答那個問題，甚至有些逃避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