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以命相博從歹徒手里救下他的孩子,他沒有想到,會是夏今惜。
他也沒有想過,他們會有這樣的緣分,仿佛天注定了一般。可是,為什麼偏偏要他現在才知道?
差錯,錯了不止一步。給了他的,又要奪走。每一次都是如此,遇到夏今惜,而又失去,好不容易認回了夏寧煙,卻是為釀后來一切悲劇而做了一個完的鋪墊。
什麼是幸?幸之后又是不是更大的悲哀?
就是因為他不知道,所以后來他上了目所及皆是溫的夏今惜,刻意的忘掉了那個用命救他的孩,戲劇而又殘酷。
他還是愧疚過的。
愧疚,但也無悔。
從來沒想過,老天這般不曾薄待他。
是他薄待了罷了,給了他這樣的緣分,可是他一次都沒有把握住,還一次一次的弄丟。
至始至終都是他錯了,欠了一條命的姑娘,和至始至終都在他心里的姑娘……
“我錯了,夏今惜,我真的錯了,不要讓我滾,我彌補……我……”
陸靳寒捂著傷口,理智告訴他,夏今惜如今這麼恨他,這些話他不該說,不能說,即便說了,也只能得到滿腔嘲諷和仇恨,可是他忍不住了,即便被踐踏,被下所有的自尊。
“彌補。你要怎麼彌補?陸靳寒,你不會想說,你上我了吧?哈哈哈陸靳寒啊,你要我怎麼說你好呢?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上我,因為我一定會讓你痛不生,生不如死的……”
夏今惜眼神通紅,卻帶著刻骨仇恨,“你如果真的想還我些什麼,就把云初還給我吧。”
“把云初還給你,然后看著你們遠走高飛麼?”
陸靳寒是知道的。
夏今惜和陸司璟結婚,辦完婚禮就會遠走高飛了。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離開,你不可以離開。”
陸靳寒捂著傷口,慢慢的過去將人的抱著,“夏今惜,你走不掉了,陸司璟沒了,沒有人會帶著你離開了。”
“不要走,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一字一句,陸靳寒虛弱至極,而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誅心。
是啊,陸司璟死了。
唯一一個如命,什麼都愿意做的,愿意帶著離開的那個男人,也不在了。
“夏今惜。”
這一聲男音,溫,而婉轉,卻并不為夏今惜所悉。
果然,在察覺到不對之前,最后的印象,就停留在他突然瘋狂卻又忍的半勾角之中,而失去了意識。
……
陸家老宅。
“陸先生這是失多過,傷口不要冷水,更不要……”白大褂醫生瞅了瞅沙發上還躺著的人一眼,皺了皺眉,“更不要搬重,容易崩裂傷口。”
陸靳寒卻沒有反應,包扎完就往沙發那邊走去,眼神恍惚,“你看看的手,還能不能治好?”
醫生往前走了幾步,剛想手看看的,又被陸靳寒擋了下來。
“陸先生不讓我看看病人的傷,我怎麼治?就算能治,也無法對癥下藥的。”
陸靳寒聽罷,才慢慢的松開了手。
“嘖嘖,真狠,指甲被拔了就算了,這手骨都斷了……難是難,我治不了,但是有人能治。”
“誰?”
“全球最權威的骨科專家,當年顧家的老太太。”
顧家的老太太……陸靳寒一陣心悸,繼而陷漫無邊際的空。顧家,早就已經完完全全的消失在榕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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