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或許,比你還早。”賀臨洲一板一眼,里吐出一口煙圈,微嘆一口氣,“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你,對不對?你覺得,像陸靳寒那樣的人,如果不喜歡你,你們那場婚姻……他怎麼可能會任由人算計著娶你?”
任由人算計……夏今惜一怔,倒是笑了,是啊,說不定這份算計里,還有陸靳寒的一份。可是,現在連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都能拿到臺面上來說了嗎?
到底是誰的悲哀啊?人者?還是被者?可是,“”這個字,陸靳寒他配麼?
見夏今惜不說話,賀臨洲以為有所松,繼續開口,
“說起來,其實他這樣的人,如果不的話,怎麼可能甘心守著一個空殼子的婚姻,還一守就是四年?因為是你,所以他恰如其分的有了一個理由……”
“嗤!”似乎是忍不住,夏今惜終于出一聲諷意,“什麼理由?他算計我的理由是我,他折磨我的理由是恨我……他哪里來的那麼多理由?不明白的,你們都不明白。”
不知道為何,夏今惜有些失。不應該要所有人都明白這份苦楚,但是,怎麼到現在還有人幫著陸靳寒說話?
況且了,麼?
你看現在啊,陸靳寒說他,賀臨洲也說陸靳寒,可是就因為那一個“”字,曾經所遭的那些就可以被忘,被一筆勾銷麼?
“呵!”夏今惜又笑,咧了咧,眼眶里了些紅。眼淚沒有價值,那就不必存在。賀臨洲充其量也就是和陸靳寒一樣的人。
“你又笑什麼?”賀臨洲皺眉,他原本是很期待的,夏今惜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可是這樣的輕描淡寫甚至夾雜了幾分不屑幾分諷刺……是他沒料到的。
“我笑你啊。”夏今惜一臉淡然,“你說陸靳寒我啊,這事兒不可笑?”
“我的鎖骨上有他親手用刀刻下來的三個字,我的左手被他親自踩斷,我的臉是被他親手劃的,我的家人,阿璟,那一樣,跟他逃的開關系?這就是你說的……?”
“賀臨洲,如果你是我,你能接這樣的麼?”
沒有刻意的去渲染,本來不想“訴苦”,畢竟有些事兒說多了就沒意思了,可是反過來一想,不行啊,這些事,總得有人記住。
總得要人知道,是他陸靳寒欠著夏今惜的,特別是像賀臨洲這樣自以為是的無知者。
夏今惜眸里帶了一水,
“你現在說他我,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以前不我,對我來說,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的夏今惜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還在奢求陸靳寒的的傻子了,為什麼他們都以為一切都還能停留在原地呢?
夏今惜無。
“我原諒不了他。破鏡是永遠都不可能重圓的。賀臨洲,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不要白費舌了。”
人的言語淡淡的,但著一子堅定,賀臨洲這樣的人都平白無故產生了一懊惱。
夏今惜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可他不甘心……不對,應該是說,他替陸靳寒不甘心。
他想幫他。
賀臨洲眼里閃爍著微芒,從剛才看到夏今惜的背影開始,他就想做一件事。
他想幫幫陸靳寒,盡管夏今惜和陸靳寒之間已經隔著一架不可逾越的鴻,他還是想幫陸靳寒。
他天真的以為,仿佛只要夏今惜原諒了陸靳寒,他曾經對顧喬安犯的那些錯誤也能被原諒一樣,你看,就連夏今惜和陸靳寒這樣的死局都能被解開,那他和顧喬安,其實也是能和好的,對不對?
其實賀臨洲也覺得自己變態的,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自己吃飽了沒事干了吧。
腦海里輾轉片刻,最終心思沉寂下來。
“你們……就真的一點兒余地都沒有了?”賀臨洲淡淡的問,然而心里沉重,這閑事管起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輕松。
夏今惜聽完卻是一愣,余地嗎?早就沒有了。的路一開始就被封死了。
是個認死理的人。夏今惜現在沒有,現在認的,是背負在上,背負在陸靳寒上的幾條人命。
然卻并不答話,只是頓了一下,看了賀臨洲一眼,轉緩慢的往前面走。
“那你知不知道,他那麼早就喜歡你,為什麼從來不敢靠近你?”
賀臨洲聲音逐漸大了一些,好在現在他們所的方位也并沒有多人。
只是,靠近?
是的,賀臨洲用的是靠近這個詞,聽起來好似還有,且這還有一點兒卑微和可憐。
夏今惜皺了皺眉,“我并不想知道。”
連帶著過去和陸靳寒有關的所有一切,都后悔且恨,怎麼可能還想知道關于他的從前。
“你一點兒都不好奇麼?”賀臨洲沒有給夏今惜說話的時間,“他的母親其實并不喜歡他。”
或許連陸靳寒都不確定的事,賀臨洲卻能確定,所以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出這句話,夏今惜也果然停下了剛想踏出去的腳步。
賀臨洲見狀,又立馬繼續說,
“如果他的母親對他有那麼一丁點,陸靳寒不會是現在這樣,而你們,不會到這個地步。他從小到大被施加的想法,就是他活著,是為了他的妹妹,寧煙。”
“他永遠都在為寧煙而活,你應該知道原因吧?”說到這里,男人角微微一扯,這是偶爾一次和陸靳寒喝酒時他無意識間吐出來的心聲,他說,這是陸母親口對他說的話。
賀臨洲其實一猜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連帶著一系列的事。豪門里他什麼沒見過,這里面的門道,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所以他更能看的清楚陸靳寒那時候到底在什麼樣尷尬且悲哀的境地。
誰能想到呢,一向高高在上的陸靳寒……呵!所以其實他對夏今惜犯的那些錯,都是有因可循,也不能……完全怪他的吧……這樣想著,卻不知道為什麼,賀臨洲心里缺了些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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