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中,有憧憬,有落寞,也有不舍。
宋庭飛看向,“小蕎,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你說。”
“還記得你微博的第一個,那個昵稱‘許多椅’的網友嗎?”
蔣蕎想了想,“記得啊,他關注我很長時間了,而且還幫我創建超話什麽的,很活躍,我也很謝謝他。”
宋庭飛:“那個人是我。”
“……”
蔣蕎愣住。
宋庭飛解釋說,“我對你的畫風太悉了,再加上你的網名,一猜就知道是你,後來證實,果真如此。”
一時間,蔣蕎不知道怎麽回應,“我……”
“不用張,我就是作為朋友,支持你一下。”宋庭飛笑了笑,幫緩解尷尬。
即便如此,蔣蕎還是到無措,“太謝你了,宋導。我剛開微博那段時間,都沒人關注,真的是早期幾個零零星星的,支持我走下去的。”
“我曾經還想過,等有一天我為獨立漫畫家了,出的第一本漫畫集,一定免費送給我的前一千個。”
宋庭飛想告訴這個傻姑娘,其實他沒想的這麽好。他為了前途,和不喜歡的人聯姻,又為了前途,放棄喜歡很久的孩。
在他心裏,前途始終是第一位的,或許,他本就不配喜歡一個人。
心裏泛起一苦,宋庭飛說:“好啊,那我等著你的漫畫集。”
“我會努力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蔣蕎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工作日,一邊畫《司南之杓》下期漫畫,一邊配合電影團隊完善背景構建,周末就鑽進書房,畫《七月無聲》的連載漫畫。
獨立漫畫師不僅需要自己手畫,還要自己想劇,想故事,有時候忙一天,蔣蕎覺得腦子都快炸了。
太累的時候,他就會坐在電腦前,安安靜靜畫一幅秦令舟的畫像。
畫秦令舟,現在不僅為了練習畫技,更了的解方式。
這天是周末,夫妻二人都有工作,書房有兩張大辦公桌,蔣蕎和秦令舟面對面,各忙各的。
秦令舟低頭敲鍵盤,蔣蕎握著畫筆勾勒線條,忽然,有個細節卡住了。
頭疼,不知道怎麽往下畫,趴在桌子上,抓後腦勺。
秦令舟起泡咖啡,端著一只杯子過來,問:“怎麽了?”
“我好累啊。”蔣蕎皺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向他哭訴:“太難了!我的手又酸又痛,畫出來的東西還不滿意——”
秦令舟的腦袋,“休息一會,出去走走?”
“那可不行。”蔣蕎拒絕得很幹脆,“我要當獨立漫畫家,要努力畫畫。不然工作室立以後,不賺錢的話,你這位投資人不就虧了嗎?”
說的頭頭是道,很為秦令舟考慮的樣子。
男人卻只是淡淡一笑。
秦令舟喝一口咖啡,眉梢輕擡了下,“其實,你不用這麽拼命。”
“不是說好了麽,工作室不賺錢的話,也有別的方式。”
“……”
秦令舟眼神晦暗:“我還期待你用、/還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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