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蔣蕎有孕的消息, 陸陸續續邊的人都知道了,大家紛紛送上祝福。最開心的人要屬秦了,孩子還沒出生呢,就琢磨著重孫的服鞋子, 玩, 還有各種興趣老師。
時間飛快, 一轉眼到了八月份, 蔣蕎來到孕晚期, 小腹高高地隆起。
兩個月前,秦令舟就不去公司了,居家辦公。
上午他會在書房理公事,十一點半準備午飯,飯後陪蔣蕎散步一會,再繼續辦公。蔣蕎想去哪兒他都跟著, 不放心離開一分鐘。
月份大了,很多事不方便,這天晚上洗澡過後, 蔣蕎枕在秦令舟的膝蓋上,讓他幫忙吹頭發。
男人的作很輕,手指穿過的發,一點一點抖開。蔣蕎的頭發烏黑濃, 每次吹頭發都比較耗時, 秦令舟沒一點不耐煩。
吹了十多分鐘,秦令舟放下吹風機,抓起的手, “指甲是不是有點長了?”
“好像有點兒。”蔣蕎習慣了他的伺候,躺著沒, “你幫我剪吧。”
“嗯。”
秦令舟找來指甲刀,著的指甲,小心修剪月牙狀。
預産期快到了,家裏所有東西都準備充分,只等寶寶的到來。雖然是第一次生小孩,但有心的人陪伴,蔣蕎一點都不張。
反倒是秦令舟,隨著預産期臨近,他明顯神繃。
小孩子的東西每天檢查一遍,生怕了什麽,隔三岔五與醫生團隊確認,不想蔣蕎生産的過程太辛苦。
這會,秦令舟幫修剪完指甲,又說:“你晚飯吃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沒有啦。”蔣蕎讓他別忙活了,“我一天被你投喂好幾頓,晚飯哪裏還吃得下。”
蔣蕎好笑,“秦令舟,你不要那麽張。”
不張是不可能的。
饒是高考,接手京恒,一個一個難啃的大項目……秦令舟從來沒有張過,但最近,被即將出生的小嬰兒搞得睡不著,晚上蔣蕎一,他都擔心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令舟眉心,輕輕著蔣蕎的頭發,“我們就要一個小孩,好不好?”
蔣蕎知道他憂慮的原因。
自從懷孕後,秦令舟就格外關注産婦,嬰兒方面的新聞。這一關注,就發現了很多不好的消息。諸如産婦病危,難産大出之類的。
雖然聘用了國頂尖醫療團隊,但秦令舟還是不能完全放心,蔣蕎懷疑,他是不是快得産前焦慮癥了?
“真的,你不要擔心,我能覺到,我們的寶寶很乖,生産的時候,肯定很配合。”
秦令舟親吻的額頭,低聲說:“怕你疼。”
日子一天天過去,終于,蔣蕎被推進了産房。
雖然進去沒多久,但對于秦令舟來說,那真的是漫長的一天。
他來回在走廊踱步,腦袋被焦躁,恐懼充斥,完全沒有平日裏冷靜自持的樣子。他甚至想沖進去看看況,被秦和秦書瑤勸住了。
不知等了多久,産房門被推開,醫生抱著一個小嬰兒走出來,笑說:“恭喜,秦先生,您有兒了。”
仿佛做了一個不真實的夢,秦令舟愣了愣,定定看著醫生懷中的小嬰兒,眼眶忽然一熱。
的小團子,手小小的,鼻子,都小小的,怎麽看怎麽可,和媽媽一樣漂亮。
“秦先生,您不抱一抱嗎?”
秦先把孩子接過去了,樂得合不攏,“哎喲,我的乖寶。”
秦令舟回神,問:“我太太呢?”
“很好,等會就出來了。”
秦令舟沉浸在巨大的幸福裏,久久無言,過了會,蔣蕎被推出來了,大家圍上去,秦令舟握著的手,說:“謝謝。”
謝謝你,讓我如此幸福。
然後,他又輕輕吻了吻蔣蕎的手。無需過多的言語,所有的激,都融化在這個吻中。
蔣蕎狀態還不錯,醫生團隊很專業,寶寶懂事,舍不得讓媽媽疼,整個生産過程,比想象中要輕松。
後面休養了幾天,順利出院回家。
家裏,保姆就有三個,中英文通,帶小孩,照顧人也是專業的,旨在為孩子長創造一個雙語環境。但即便如此,秦令舟還是承擔了大部分照顧小孩和老婆的工作。
白天他正常上班,到點準時回家,除非急事,否則高管下班後想見他,真是不容易。
出院後修養得好,蔣蕎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說:“我們的寶寶什麽名字呢?”
秦令舟抱著小孩,“你來取。”
一時間,蔣蕎也不知道取什麽名字,幹脆拿出新華字典,“我隨便翻吧。”
翻了兩頁,最終,孩子的名字,確定為秦依緲,小名緲緲。
*
蔣蕎和秦令舟都容貌出,緲緲寶寶自然也傳了爸爸媽媽的優秀基因,小小年紀就生的很漂亮了,誰見了都誇一句小人。
緲緲喜歡爸爸,更喜歡媽媽,小時候,很能折騰人,還很能折騰狗。
大點的時候,能坐了,坐在沙發上和初一對話,一個咿咿呀呀,一個汪汪汪汪,各說各的,但不影響流。
緲緲人小力氣大,小兒把沙發上的抱枕一個一個踢下去,初一叼回來,再踢下去,一人一狗樂此不疲。
這段時間,蔣蕎去外地采風,秦令舟帶小孩。
早晨,保姆幫緲緲收拾幹淨,坐在寶寶椅上,手裏著一支勺子,砰砰砰敲擊桌面。
大家都明白,這是了。
保姆趕把沖泡好,溫熱的喂到裏,緲緲咕咚咕咚,大口喝。
蔣蕎不在家,秦令舟睡眠不好,今早有點起晚了,他下樓準備去公司。
緲緲看見爸爸,呵呵笑起來,出小手咿咿呀呀。
秦令舟把兒抱起來哄了一陣,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再不出門,會議該遲到了。
他把緲緲放在沙發上,吩咐保姆看好,然後彎腰兒的腦袋瓜,“再見,晚點爸爸回來和你玩兒。”
說罷,他轉要走。
誰知他轉的一瞬間,緲緲大哭起來。
“嗚嗚嗚——”小姑娘也不喝了,哇哇大哭,滿臉淚痕,保姆怎麽哄都不管用。
秦令舟只好折回去,親自哄。
也是神奇,秦令舟才把抱起來,緲緲就不哭了,小手抱著爸爸,說什麽也不要分開。
兒這個樣子,秦令舟不放心把留在家裏,吩咐保姆:“收拾好寶寶的東西,跟我去公司。”
“好的,秦總。”
剛準備走,初一又開始汪汪,圍著秦令舟撒潑。
秦令舟無奈:“初一也帶上。”
別墅外,吳棋等了又等。他低頭看手表,今天,秦總比平時晚出門一個小時候,是有什麽事嗎?
他和司機又等了片刻,然後就看見,秦總抱著一個漂亮的小孩,從屋走出來。
秦令舟一黑正裝,筆的西充滿,冷淡的氣息,他面無表,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只有在目及到兒時,會和幾分。
“秦總——”吳棋為他拉開車門,“早上好。”
“嗯。”秦令舟簡單解釋了下,“今天緲緲也去公司,換一輛車。”
很快,司機從車庫裏,駕駛著一輛更為寬闊的保姆車出來,秦令舟把緲緲放在安全座椅上,第一次和爸爸一起出門的緲緲,興得眼睛到瞟。
到了公司,秦令舟抱著小孩,保姆和助理跟在他的後,幾人一起乘坐電梯直達總裁辦,還有一只威風的狗狗。
一出電梯,就引起了不小的轟。
總裁辦助理們都知道秦總有個兒,但還是第一次見,好奇地探出頭來張。
“好漂亮的小孩,可以去拍廣告了。”
“那當然,秦總和總裁夫人的值一等一,生出來的小孩不好看才怪。等等,怎麽還有只狗狗?秦總是帶著一家子來上班嗎?”
“我去我去在看我,你好啊小寶貝。”
……
幾個助理竊竊私語著,等秦令舟走近了,趕忙坐回工位佯裝認真工作。
辦公室,保姆打開隨攜帶的大包,把緲緲的玩,,瓶等各種東西拿出來,初一趴在地毯上睡覺,緲緲好奇地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
時間不早,秦令舟拿上筆記本電腦,和兒說:“爸爸走了,你乖乖的。”
這次,緲緲終于不哭了,樂呵呵送走爸爸。
很快,秦總帶兒來公司的消息就傳遍了,大家都想看看秦總的兒長什麽樣,于是一整天,找各種理由到總裁辦公室。
沙琳送咖啡送了三次,有個高管還親自送文件過來,總裁辦公室就從來沒這麽熱鬧過,群聊裏消息也刷得飛快。
【我天,秦總的兒是什麽天仙,小小年紀又可又漂亮,長大了肯定是神級別的人。】
【小寶寶還是人生贏家哦,小小年紀坐擁億萬家産,穿的用的,哪個不是大牌?頭上那個蝴蝶結兩萬塊。】
【羨慕這個詞我說累了,秦總和秦總夫人要二胎嗎?我現在去投胎來不來得及?】
【生三胎嗎?我排隊。】
【都別搶,一聲爸爸媽媽我先為敬。】
……
晚上七點多,秦令舟下班,帶兒去機場接蔣蕎。
這次,蔣蕎去了西南地區的一個苗寨采風,在那裏見識了很多民族服飾以及民族建築,收獲頗。
的下一部漫畫已經確定,和國漫大導演合作,以數民族為故事背景,講述一群年與惡勢力鬥爭,勇敢追夢的故事。
西南地區風景如畫,苗寨裏到都是新鮮事,蔣蕎這些天忙個不停,采訪,拍照,學手工藝……
在飛機上,空整理了一下素材,休息三十分鐘,飛機穩穩落地。
蔣蕎拖著行李箱出來,遠遠的,看見秦令舟和幾個助理沖招手。
至于秦令舟懷裏的小孩,懵懵懂懂,不知道大人們在幹什麽,被爸爸拉著小手左右擺,但看見蔣蕎的那一秒,咯咯咯笑起來。
司機接過蔣蕎的行李,蔣蕎小跑過去,“你怎麽還把寶寶帶來了?”
“在家呆不住。”秦令舟解釋說。
“緲緲,有沒有想媽媽呀?”蔣蕎想孩子想得不行,在臉上親了一下。
緲緲笑得更歡了,手舞足蹈。
蔣蕎沒忍住,又親了寶寶一下。
旁邊,秦令舟語氣泛著酸:“你親兩下,我一下沒有,你覺得公平嗎?”
“……”
機場人來人往,夜裏仍亮如白晝,幾個助理和司機默默退遠,留給這一家三口相的空間。
蔣蕎抿笑了,踮起腳尖,在男人上吻了一下,哄他,“好想你。”
“想我還只親一下?”
蔣蕎拍他一下,“秦總,你是三歲小孩嗎?”
“當然不是。”
分開好幾天,蔣蕎確實想他,想兒,是媽媽,也是妻子,不好厚此薄彼,又踮起腳尖,吻了一下秦令舟。
在外面玩一天太累,回去的路上,緲緲早早睡著了,蔣蕎腦袋枕在秦令舟肩膀,也暈暈睡。
到家後,秦令舟讓保姆先把孩子抱進去,他下車抱上蔣蕎,司機拿上行李。
這只是無數個日子,再平常不過的一天。天空一片深藍澄澈,星星閃耀,有微涼的風吹過。
秦令舟抱著蔣蕎直接回了臥室,把放在床上,著接吻。
蔣蕎迷迷糊糊,被吻得發出“嗚嗚”的聲音。
強打起神睜開眼睛,對上男人放大的臉,蔣蕎胳膊攀上他的肩,主張,方便男人加深這個吻。
秦令舟沒有猶豫,舌尖探,猛地進攻。
“我……”蔣蕎呼吸紊,結婚這麽久了,還是不爭氣,會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吻了心緒,用氣音說:“我要先洗澡。”
“一起?”秦令舟抱起,往浴室走去。
小別勝新婚,這個夜晚,自然極盡纏綿火熱。秦令舟吻遍的全,浴室抑的息,斷斷續續,深夜都沒停。
結束的時候,蔣蕎被吹幹頭發抱出來,累極了,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發現有封未讀的郵件。
點進去,原來是京華私高建校五十周年的校慶活邀請函。
蔣蕎腦袋枕在秦令舟胳膊上,問:“京華私高校慶的郵件,你收到了嗎?”
“嗯,想去嗎?”
“去看看吧,畢竟,我是在那裏認識你的。”
秦令舟的頭,“我陪你去。”
一轉眼的功夫,他們都從京華私高畢業這麽多年了,蔣蕎仍舊心有不甘,“早知道,高中的時候,我就去追你了,說不定我們還能談個校園。”
“這麽想和我談校園?”
“想。”
秦令舟輕笑。
時不會倒流,但如果可以的話,但願他們早點相識,早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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