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嫻也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惱道:“你再這麽疑神疑鬼,幹脆就把我休了吧!”
“胡說什麽,我不會休了你。”皇甫倓見生氣,便罷了再追究的心,攬住的腰,放了聲音:“我們回去吧。”
齊嫻嘀嘀咕咕抱怨了幾句,但是到底沒有推拒他的攬抱。
“我以後不會讓人這樣看著你,你乖乖的……”剛剛還大發雷霆的海王收起了利爪鋒牙,此刻十分好脾氣地哄著人。
雪娘不得送走這瘟神。
常康王雖然對殘暴t了點,但是好歹還能得清脾氣,這個海王平日看著儒雅溫和,面對妾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既患得患失還蠻不講理!
不過雪娘看得出這餘側妃也是個麻煩,一點都懂規矩,居然對王爺你呀我呀,呼來喚去,要不是仗著寵早被責罰了。
千金樓中庭。
南星左等右等沒等到郎君和蒼懷回來,心裏正納悶,就聽隔壁席上的九郎笑道:“別等啦,兄長他不會回來了。”
“?”
九郎見旁邊沒人注意,側過去對南星提點,“你難道沒發現剛剛那獻舞的郎是羅娘子嗎?”
“啊?”南星是真沒有瞧出來,他那時候一個勁在想自己死到臨頭,哪有心看歌舞。
九郎和他細細分析:“你看啊,我兄長不看歌舞,更別說盯著一個陌生舞姬看,我就猜那舞姬定然是有問題的。”
再加上三郎先前問蒼懷的那幾句話,讓他猜測羅娘子有事瞞住三郎。
這不,那些舞姬一退場,三郎就追了過去,且遲遲不歸。
南星恍然大悟,隨即又吃驚道:“那我呢?郎君是把我忘了嗎?”
九郎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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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樓前門庭若市,不斷有結伴進去樂的郎君,甚有提前出來的。
謝三郎過車窗,見到海王攜餘側妃出來,邊上的羅紈之連頭都不擡一下,毫不意外海王會“抓住”齊嫻。
他手指搭在窗臺上,漫不經心敲了幾下,羅紈之擡頭問他:“三郎怎麽了?”
謝三郎盯著羅紈之平靜的臉道:“無事。”
若是今日齊嫻跑出了千金樓,那就是真莽撞無腦。
不說這無憑無靠的郎弄不到通關的過所,就是這晚上郭門皆閉,本出不去。
而建康戶籍管理嚴格,每個裏坊人數都記錄在案,多一人一人都很容易查清。
但沒有跑,而是選擇藏在千金樓一段時間,又若無其事地重新出現,把皇甫倓狠狠拿。
經此一遭,哪怕皇甫倓此前多麽端著王爺的架子,擺著王爺的譜,面對“主”回來的齊嫻只有丟盔棄甲,逐步退讓的份。
他勸過海王不妥,但也想看看他最後究竟能否用強權住那不屈的郎。
是會瓦全,還是玉碎?
“……三郎在想什麽?”眼神瞧著怪可怕的。
有一瞬間謝三郎好像整個人都顯出一種讓人膽的威儀。
他只是隨意而坐,可那種浸了高門世族的氣度就能把人得難以息。
這是羅紈之如何也不可能學會的。
自知自己沒有那樣的天賦,也沒有那種底氣,做不來人上人。
謝昀恢複如常,溫聲道:“沒什麽,我想到之前未之事,今夜正好有時間,可願意與我一道?”
羅紈之立刻把視線往下他.下一掃,出一副震驚加憤的複雜表。
謝昀順著的目低頭看一眼,“我是指游建康東市,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
這能怪嗎?分明是謝三郎說話總是讓人想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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