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還殘留著些微熱氣,還有萬俟延上那好聞的沐浴的香氣,淡淡的,又讓人沉迷。
卿清也不得不發出嘆,萬俟延的存在就像是造主的恩賜。
讓想到之前在一個國外的展上看到過的一幅油畫作品,男人寬厚的以及充滿力量的材令印象深刻。看到那幅畫的第一瞬間,卿清也就堅定地認為,那幅畫的創作者對那個男人肯定帶著很深刻很強烈的意。
而也有這麽一個靈繆斯,但是有什麽用呢?萬俟延看起來就是古板又守舊的類型,完全不允許靠近。
造主創造出這麽好優越的,卻不讓、不讓,會不會太殘忍了點兒?所以現在只能憑借自己的想象去創作,可想象本就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
太殘忍了。
萬俟延實在是對太殘忍了。
卿清也擰開水龍頭,潑了一把冷水在臉上,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才開始洗漱、吹頭,選了一套比較休閑的穿著下樓。
客廳大而空曠,落地窗前,天空灰蒙失真,樓下的江水寂寥而沉靜,視線之的建築好像都是冷漠空的載。
萬俟延的這套房子大概是定期請人來打掃過,非常整潔、幹淨,但是不曉得是醉酒後腦子還未徹底清醒的緣故,還是過于整潔的的緣故,卿清也總覺得在不在家的這幾天,這個家又失去了一點兒人味,整個房子看起來都冷冰冰的。
果然,兩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還是太浪費了。也不曉得萬俟延當初怎麽想的,一個人住在這裏,能有什麽意思啊?
房子太大,卿清也走了半天才走到廚房,靠在島臺上歇息。
巧萬俟延轉過,似乎沒有料到已下樓,微微頓了頓後,順手將剛熱好的牛遞給。
卿清也手接過,仰頭慢慢喝下,餘瞥見萬俟延端著兩盤蛋炒飯往餐廳的方向走。
對,就是蛋炒飯,因為卿清也看到裏頭除了黃黃的蛋和飯,連一點點青菜都沒有。
實在無法保持沉默:“怎麽,咱家是要破産了嗎?”
萬俟延當然聽出了在打趣,但沒辦法,他剛剛是打算給沖點蜂水的,但別說蜂了,拉開冰箱,上下打量一番,整個冰箱都空空的,幾乎已經彈盡糧絕,實在找不出多餘的食材,于是只能給熱杯牛。
又不想讓著,萬俟延拿出僅剩的兩顆蛋,給做了份蛋炒飯。
知道有幾分嫌棄,萬俟延只好解釋:“我最近也沒回來,不曉得家裏的菜已經吃完了。”
聽到這,卿清也十分不解:“那你這幾天是怎麽解決的?我不回家,你也不回嗎?”
“最近有些忙,我一直住在公司。”
昨天快下班時他才空閑下來,想到他們已有多日未見,所以萬俟延才會主去找吃晚餐。
他其實從明天開始就要去別的城市出差,有一些游戲授權的業務要商談,還要去出席一些活,不知是出于什麽心理,萬俟延想了想,問卿清也:“我接下來幾天都要出差,要去別的城市參加一些活,你如果有時間,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
卿清也沒來得及回答,好像驚訝于萬俟延的忙碌,即使生活在一塊兒,萬俟延留給的時間也不算太多。他有很多工作需要忙,有很多會議需要開,有很多差需要出。卿清也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每天早晨同自己吃飯的時間都是萬俟延特意空出來的。
沒怎麽見面的這幾天,萬俟延也沒跟計較不回家這件事,反而一直讓人給送來午餐和晚餐,卿清也認為,那是因為萬俟延實在是忙得不開了。
著萬俟延十分坦然的表,沒等問出“去參加什麽活?”時,萬俟延又自說自話地補了句:“還是算了。”
什麽算了?算什麽了?卿清也拿眼睛瞟他,滿臉震驚。
他趕忙解釋了句:“你的腳不方便,還是下回吧。”
好在卿清也并沒有隨意答應,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安排,也并非沒事,是今天下午,就早有安排。
莫莫一大早就給卿清也打來好幾通電話,怎麽都聯系不到人後,氣憤地向卿清也發來——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我的天啊,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
【你可真能睡啊。今天要去備泥的,你還記不記得這事啊?!!!】
卿清也其實真的已經忘了,喝醉後,* 覺不止大腦遭到了暴擊,連記憶也仿佛被人給清空了大半。
心虛地給莫莫回複了“記得”二字,轉頭才跟萬俟延說:“我最近沒有時間,有課要上,然後今天下午還得去鄉下備泥。”
“今天下午?”萬俟延一時分辨不出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想了想,又問,“你需要什麽樣的泥?我找人幫你安排。”
卿清也果斷地表示拒絕:“不用了,外行人不懂的,我得自己去確認。”
萬俟延同樣也非常果斷:“不行。”
“什麽不行?”
“你不能去,你腳這樣,怎麽去?”
好似料到了會被拒絕,萬俟延又說了句:“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那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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