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也知道自己本就無法做到放棄他，也是真的害怕聽到他親口說出要放棄自己的話來，所以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家，洗漱完畢就躺到了床上，躲進了被子裏。

萬俟延站在床邊，沉默地看著。

他從未面對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明明從小到大他無論做什麽都得心應手，游刃有餘，似乎什麽都能夠做到做好，最出。偏偏是面對卿清也，萬俟延總是會了分寸，并且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看見趴在枕頭上，將整個臉都埋進枕頭裏，而枕頭上早就漉漉一片。

萬俟延覺得看起來真的很難過，好像遇到了很傷心的事，不想加重的緒，便抓著手機來到書房，給萬俟禛打電話，問他：“你平時把媽媽惹哭，是怎麽解決的？”

萬俟禛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并且對他造了極大的傷害，小聲責罵了萬俟延幾句，立刻否認道：“我什麽時候把你媽媽惹哭了？從來都沒有過，你不要隨口造謠。”

萬俟延皺著眉，顯然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決定運用假設的方式問他：“那如果你把惹哭了，你會怎麽做？”

“怎麽回事呢你今天？一直要把你媽媽惹哭，說什麽惹你不高興了嗎？”

陳詩蕓好像就在他旁邊，一邊問他發生了什麽事，什麽哭不哭的，一邊手接過電話，問萬俟延：“你把清也惹哭了？”

“不是我惹的。”萬俟延說，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但的確在哭。”

陳詩蕓靜了靜，說：“已經第二次了啊，萬俟延。不管是不是你惹的，你現在都要去道歉，像你小時候那樣。”說完，還沖一旁的萬俟禛說：“你兒子真的不得了啊，還欺負人了。”

“我沒有欺負，是自己哭了。”

“萬俟延。”母親突然喊他的名字，“我不管你做了什麽事，但你現在必須要去道歉。”

“沒有做錯也要去承認錯誤嗎？這次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不管做沒做錯，你都是的丈夫。你們才領了多長時間的證啊，這就開始吵架了？”陳詩蕓實在難以想象，“是的丈夫，你就要勇于承擔。更何況，你既是的丈夫，又是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你知不知道？”

萬俟延覺得他母親好像在質疑自己的份，瞬間到無語：“這有什麽不知道的？”

又說了幾句，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萬俟延便找借口掛斷了電話。

卿清也已經趴在枕頭上哭了很久，仿佛遭了這輩子最難以承的痛苦。

萬俟延看著枕頭上漉漉的痕跡，十分擔心的眼睛，便朝走去：“你不要哭了，不讓你跟他合作，就讓你這麽難過嗎？”

卿清也沒理他。

他看出不願搭理自己的模樣，很快地上了床，坐到旁，并很真切地說：“你因為這個遭的損失，我都會給予賠償，你別哭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因為卿清也默認他的話，沒有回答。

過了好長時間，久到萬俟延以為卿清也已經答應，又聽說：“你本什麽都不懂。”

萬俟延想了想，想起許多不好的回憶，他承認道：“是啊，我什麽都不懂。”

因為他的話，卿清也再次流下淚來。

這一次，是真的因為他。

萬俟延別無他法，手將撈到自己上，想要安。

卿清也哭得停不下來，又覺得他真的很過分，爬起來，趴到他上哭，用他的睡眼淚。

萬俟延到了口的意，沒來由地心疼，也沒來由地難過。他手了卿清也的肩膀，像對待一件易碎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