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他的大D妹,怎麽還沒滿……
除夕戴柯給金玲回複一個意味深長的表, 金玲一直惦記到年初七,濱中高中部高三開始補課。
本來初五上老寧家打牌,金玲有機會一探究竟。奈何當天人太多, 來了好幾茬同學, 沒問得出口。
進高三下學期, 戴柯延續初三下的傳統,暫停籃球,免得意外骨折,得不償失。
金玲在籃球場不上戴柯,蹲了幾晚田徑場,才“偶遇”夜跑的戴柯。
金玲彙夜跑隊伍, 挨到戴柯旁, “嚯,好巧啊,大D。”
戴柯呼吸平穩, “豬玲, 你不是考完育了麽?”
育生早已在今年1月份完育統考,金玲目標考隔壁Y市的師範大學, 以後當一名育老師,或者教練。
“鍛煉鍛煉, 爭取再長1厘米。”
金玲高已達175cm,在南方生中鶴立群, 男生堆秒殺一批號三。
金玲跟著戴柯跑完5公裏, 并肩散步,問:“大D,你不是討厭長跑,怎麽一口氣5公裏?”
戴柯:“隨便活活。”
幸好沒說只是熱。
金玲言又止。
戴柯:“豬玲, 你一臉便,想幹什麽?”
金玲幹笑兩聲,“這都被你發現了。”
又走了一個彎道,金玲斟酌開口,“大D,其實我好奇一個事久了。”
借著主席臺打下的強,戴柯看了一眼金玲,“你變啰嗦了。”
金玲嘆一口氣,“你跟小秋,是不是……在一起了?”
戴柯:“我跟什麽時候沒在一起?”
事到如今還想瞞,可以理解,但未免不夠意思。
金玲:“小秋臉皮比較薄,我不好意思問,才來問你。”
“你都看出來了,還問?”
戴柯走向單杠區域,“你也來兩下?”
哈?
承認了?
這就承認了?
金玲還在消化驚天八卦,哪穩得住那口氣,擺手:“不了不了,你上你上。”
“幫我計時一分鐘。”
戴柯走到空閑的單杠下,掛上去,開始做引向上。
十來度的春夜,戴柯穿著校服短袖,肱二頭流暢繃,下擺出一截腰,腹然,一赤的極發力。
戴柯在單杠平穩升降,小麥在夜裏了醬,像檔口剛出爐的燒鵝。
“我的媽喲。”金玲笑得比自己談還興,被戴柯橫一眼,才想起掏手機計時。
金玲:“大D,我是第一個知道的麽?總不會最後一個吧?還有誰知道?”
戴柯一口氣憋了15個,才跳下來。
“誰知道。”
“大D,需要的話,我一定幫你保。”
金玲想了想,又補充:“可以告訴四眼明麽?”
戴柯:“別讓老戴知道。”
金玲在眼睛前比了兩個大大的OK,“我辦事,你放心。”
梁曼秋因為除夕Q空間態,免不了遭同學一八卦。
當初的前後桌都一起選了文科,單單安佳月和猴子兩個就夠聒噪。
梁曼秋迫不得已給安佳月看了人像清晰版照片,安佳月尤不滿足,“沒有合照麽?”
到新年第一顆口香糖之後,梁曼秋的確磨戴柯一起拍了合照,他舉相機,隨便拍了一張。
梁曼秋:“在我哥那。”
安佳月:“他發來呀,真是的。”
梁曼秋笑道:“沒啥好看的。”
安佳月:“讓我看看夫妻相長什麽樣。”
梁曼秋哭笑不得,“不是。”
安佳月佯裝板起臉,“別又說只是你哥,這套臺詞我聽膩了。”
“本來就是……”
下一瞬,梁曼秋遭安佳月呵,扭得花枝。
哪怕海城中學不抓早,梁曼秋對外只說戴柯是哥,從沒承認男朋友。戴柯也只在Q名備注上蓋章是老婆。
梁曼秋的桃緋聞接近尾聲,周舒彥沉默良久,開啓新話題,“我也貢獻一個八卦,Jodie有男朋友了。小秋也認識。”
安佳月和猴子異口同聲,“真的假的?”
他們聽畢業的學姐說過,趙靜剛來海中時,有一個談了好久的男朋友。那男的也是老師,在濱中高中部,後來劈跟一個二代獨生同事好上,結婚後就升去區教育局了。
趙靜有一段時間狀態糟糕,學姐見過在辦公室走廊接電話紅了眼睛。
梁曼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也認識Jodie的男朋友?”
周舒彥:“翠田派出所那個警察,我年前看到他們一起逛街。”
梁曼秋:“小奇哥?”
周舒彥:“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上次跟你在翠田派出所見到的那個,他們以前好像認識。”
安佳月奇道:“喲,小秋,團支書,你們兩個還一起進過派出所?”
開始往狗方向發散,雙龍奪珠?為打架?
猴子:“安家月月別打岔,我要繼續聽Jodie八卦。”
梁曼秋不得話題別在上,“上學期剛開學,我也到過一次Jodie和小奇哥逛街,可是看不出是,沒有拉手挽手臂之類。”
周舒彥:“我看到有挽手臂,還打招呼了。”
“看來是真的……”
梁曼秋打算晚些時候跟戴柯八卦一下。
安佳月:“小秋,這個小奇哥什麽的,帥不帥,靠不靠譜?”
梁曼秋:“帥啊,應該靠譜,我阿伯跟他關系不錯,我哥經常跟他打籃球。”
以類聚人以群分,梁曼秋覺得戴四海認可的人,品質應該不賴。
猴子:“Jodie今年多歲?”
安佳月:“Jodie工作多年了?”
梁曼秋不假思索:“起碼28歲。”
安佳月訝然,“小秋,你怎麽那麽清楚?”
梁曼秋笑道:“Jodie跟小奇哥是初中同學,年齡應該差不多。”
章樹奇有次來檔口買燒鵝,見,會嘆一句,“小秋剛來海城時我剛分到翠田所,一轉眼都這麽大了。”
當年章樹奇二十一二歲,現在梁曼秋寄養在戴家已經六年半了。
安佳月又說:“如果Jodie高三繼續帶我們,豈不是最快我們畢業才能結婚?還有兩年……”
高三對于學生和老師來說,都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煉獄。不老師推遲婚禮或懷孕計劃,有些甚至因為忙碌和力,耽誤了。
猴子不憧憬:“婚禮能不能給我們班設一桌?最好國慶或者寒假喝喜酒啦……”
安佳月笑話他,“還讓你當伴郎呢,要不要?白日做夢。”
兩個人拌起來,吵吵鬧鬧,不可開。
梁曼秋想到另一個層面,到時大一,戴柯大二,不知道會不會分開,散落在中國哪些地方?
開學後第一周,阿蓮從月子中心回到家裏,不親朋好友陸續來家裏看滿月的小帶魚。
梁曼秋嫌吵,上午去了翠田圖書館自習回來,被家裏陣勢嚇一跳。
戴四海跟一些生面孔介紹,“這是姐姐,在海中念高二。”
梁曼秋抱著公車上翻看的雜志,略帶跟著戴四海人。
然後,又是一陣聽慣了的誇獎,尖子生啊,考重點大學啊,不一而足,誇得梁曼秋雙耳赤紅。
知道梁曼秋生喜靜,戴四海幫擋擋場面,說:“你回去看你的書吧。”
後面大人還在誇懂禮貌,誰家兒滿口髒話罵長輩,經常跟社會上的男青年瞎混,雲雲。
有人斷言:“海中學生,尖子中的尖子,一般人哪能比得了!”
梁曼秋回房放了書,去同樣來了客人的主臥,跟阿蓮和其他客打了招呼,看了兩眼小帶魚。
一個多月過去,小嬰兒長開了一些,褪去黃疸,多了些健康的,沒有剛出生時的皺通紅。
小帶魚在安睡,全然屏蔽大人的聲音,梁曼秋沒抱他,離開了主臥。
樓下機車聲浪震天,戴四海聞聲出臺瞄了眼,“果然是大D回來了。”
不出一分鐘,戴柯一口氣跑上樓,戶門開,一眼瞄到戴四海,開門見山:“老爸,梁曼秋回來沒?”
戴四海笑罵他,“門都沒進就找小秋,遲一秒都不行。”
濱中高中部生源質量不及其他中學,補課風氣一騎絕塵,高三從年初七補課到了年十八中午,終于盼來半天假期。
戴柯被收押在校已經十天半。
戴柯剛要罵髒話,一進門瞥見一屋子親戚,生生咽下。
梁曼秋聞聲扯了耳機線,推著桌沿起,磕得椅子嘎啦響。
高中不同校,他們習慣了每周分開六天半,如果超過這個時間才分別,這是在一起後第一次小別,也是相識六年半以來,分別最久的一次。
梁曼秋匆匆跑到了走廊口,扶著牆角,和戴柯只隔了兩三米,也隔著繁瑣的人世故。
戴柯高飆到了187cm,大概也定了型,戴四海的胳膊已經不方便搭上他的肩頭,只能手搭一下。
戴四海逐一問他哪張面孔還記不記得,是誰家的誰。
戴柯轉頭,空從戴四海後腦勺瞟梁曼秋,揚了揚眉。
梁曼秋的笑容一瞬間放大,像除夕夜天幕綻放的煙花。
兩個上社會課不聽講的學生,只顧著眉目傳話。
長輩又番誇贊問話,從戴柯高到學習,再到高考願景。
戴柯左耳進右耳出,十來分鐘後迎來刑滿釋放。
戴四海說:“你弟弟在裏面,你去看一下。”
戴柯走向梁曼秋,領著回自己房間。
反手關門,上鎖,一套作行雲流水。
戴柯拉懷,堵住沒喊出口的一聲哥哥。
梁曼秋後背撞上門背,木門微微震,靜勉強可以忽略。
戴柯扣住的後腦勺,大手習慣隔著服著的,不鑽進服就不會挨咬舌頭。
門口向左是客廳,向右是主臥,木門隔音一般,兩邊親朋好友高談闊論,世俗的喧鬧夾攻著他們。
外面充斥著倫理的學問與講究,戴柯是這個家的老大,梁曼秋占據老二的角,老三還在襁褓裏頭哇哇大哭,角關系明晰,親戚觀念比天然緣更權威。
房裏兩過分年輕,竇初開一點即燃,換水意綿綿的熱吻,一派山高皇帝遠的從容。他們以大衆賦予的關系做掩護,用肢作確認真正的關系。
他們是男朋友,也是彼此的初。
“我來看看小帶魚醒了沒有?”
戴四海的嗓音和足音從門外飄過,目似乎有穿力,隔著木門悉梁曼秋和戴柯的茍且。
隔著門,梁曼秋嚇一跳,渾僵住,睜開眼。
戴柯不管不顧,閉眼含變形了的,覺到的僵,才松開氣。
“發什麽呆?”戴柯拍拍梁曼秋的臉頰,額頭抵住的。
梁曼秋氣含笑,“總覺被阿伯看見了。”
“癡線。”戴柯丟下一句,重新舐十來天沒見到的。它像他過所有的,質飽滿,富有彈,洋溢著特有的活力,又著年的。
他的大D妹,怎麽還沒滿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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