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知甜悄悄地工作,賺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也不難。用自己的方式,回饋邊對而言重要的人,后來意識到這樣的付出對凌霽而言興許不值一提時,退了。
背景巨大的差距,使得倪知甜沒有勇氣面對將來,想,在二十歲不到的年紀暢想將來,是不是太早?心的保護機制,令毫不猶豫地提出分手,倪知甜不想再被“退回”。
現在,凌霽站在面前,他說他不知道。
的確,他是有權利知道的。
倪知甜斟酌著言語。
抬起頭時,眸清澈:“我——”
凌霽低聲呢喃:“抱歉。”
凌霽從未刻意瞞過自己的家世。
分開那天,倪知甜諷刺他是養尊優的小爺,他以為早就知道。
那一年暑假,聯系不上,凌霽以為一切早就有跡可循,他以為早就想分開。
“是我想當然。”凌霽說,“我應該問的,像你說的,長就好了。”
“你長了也沒用。”倪知甜勸道,“當年我也沒長。”
“我至應該去查。”
“你父母幫助了太多人,按照慈善捐助的名單,一個個查嗎?”倪知甜說,“查不到的。”
“那就是無解嗎?”凌霽問。
當年分開,確實是一道無解的題。
因為,出題的人是倪知甜,給的標準答案,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他們回到各自的世界。
凌霽曾說的心真,只對他一個人。
沉默片刻,他又緩緩道,“可其實,你對自己更狠。”
倪知甜也沒有這麼瀟灑。
剛分開的兩個月,心神不寧,那段時于而言同樣暗無天日。
“算你倒霉。”倪知甜攤手,學著二哥和小哥的語氣,像個無賴,“上我了。”
他們分開的原因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不甘心是難免的。
凌霽是在今天上午才猜到倪知甜是否認識自己的父母,原以為是父母請離開他這樣狗的戲碼,可原來隔在兩個人之間的,從來不是什麼難解的誤會。
對于這一點,凌霽到慶幸。
“是幸運,小小年紀就上你。”凌霽眼底染著笑意。
倪知甜默默在心底嘀咕。
不是吧,緒穩定這樣?
“如果現在才認識……”凌霽說。
“會怎麼樣?”倪知甜好奇地問。
“明星要怎麼追?”凌霽認真地思索。
如今的明星倪知甜,應該如何追求?
推著自行車接送、給準備早餐、在課后帶著自己私人家教給的選題本與一起刷題……都小兒科了些。
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在凌霽心中,始終芒萬丈。
“可能要出道?”倪知甜的語氣也舒展了些,耳卻有些發燙。
“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凌霽和商量,“除了出道,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演戲呢?”
“我不會。”
“不會就學啊。”
“學也學不會呢?”
倪知甜一臉無奈:“好笨。”
夜深了。
早晚溫差太大,夜風變得涼爽。
凌霽非常認真向討教追求明星的方法。
“一顆真心?”倪知甜說。
“如果有年濾鏡,會加分嗎?”
在倪知甜思考間,一件外套披在纖細的肩膀上。
仰頭。
黑暗中,他的眼眸閃著細碎的,
倪知甜的鼻尖小巧微翹,與他對視片刻。
躲開凌霽幽深的眸。
繁星點綴著夜空。
星辰明亮,月皎潔,倪知甜鼻尖飄過外套上的淡淡香氣。
就像是過去他校服上的味道。
清冽干凈。
-
餐廳里,就只剩下兄弟三人。
意料中三個人因無話可說而尷尬到大眼瞪小眼的場面并沒有發生,尤其是明澤和霍明朗,他倆很忙。
忙著供。
“說,你什麼時候變敵方臥底的?”
“叛徒!”
“傍晚搭天的時候,你是故意支開我們?”
“肯定是故意支開我們的,這不得給別人創造機會上天嗎?”
霍明朗很不服氣。
剛開始他一個人面對敵方,在群里,大哥和二哥是倆老人,天數落他給妹妹和凌霽制造了太多單獨相的約會。
可搭樂高以及去菜園摘菜等等,哪有直接登上天浪漫唯?
好在此時,霍明朗不再需要孤軍戰。
他二哥,比他更火大。
“我看你平時不是難搞的嗎?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被凌霽收買了?”明澤氣鼓鼓調侃,“松柏集團和他們家公司達合作了?”
“霍明澤。”霍明放說,“你這就太瞧不起人了。”
以霍家如今的實力,他需要通過自己的妹妹和人家談生意?更別說是在生意場更上一個臺階了,這是侮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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