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霜耷拉著腦袋蹲在路邊。
“怎麼還不來啊?是不是沒應到咱們的存在?”
“哎呀,哎呀,都怪我臉皮太薄,早知道……早知道……”沉霜委屈的眼眶發紅。
那可是始神。
是神衛族的主人。
見到始神不敢貿然上前,結果錯失良機,如今連始神的影子都找不到。
“哥,你說咱們還能見到始神嗎?始神還記得咱們一族嗎?!”
“哎……哎……”沉霜唉聲嘆氣。
好後悔,早知道厚著臉皮拉住始神了。
這幾日凡間漸漸恢復往日的秩序,只是全城喪事,每日都有人在送別親人,哭聲遍野。
“哥,你說話啊……”
沉舟無奈的看著:“這番話你已經反反覆覆來來回回說了幾十上百遍,你還要我怎麼說?始神的行蹤不是我們能夠探究的。”他的目有些凝重,他在警告沉霜。
神衛族是始神的護衛,豈有探究主子行蹤的道理。
沉霜心裏明白,可就是想見見始神。
“我大哥明日上山,你要來嗎?”燦燦派人送來口信。
沉霜正要細問,突的,形一頓,猛地看向天空。
“是主子的氣息!”說完便急匆匆攥著沉舟朝氣息的方向追去。
“不去了,我還有要事。”聲音飄去老遠。
小廝撓了撓頭便回府覆命。
陸硯書上山那一日,城中自發的來了許多百姓送行。烏跪了滿地,謝承璽站在城牆上,目送著他遠去。
一片白中,夾雜著一耀眼的紅。
“那是??”謝承璽問道。
“是周大人府中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太監小聲附在皇帝耳邊說道。
穿著紅抱著靈位,跟在棺材旁,脂都掩蓋不住臉上的蒼白。
他的下葬日,亦是他們的婚日。
“我不悔。”看著爹孃。
周大人周夫人老淚縱橫:“罷了,既是你的心願,爹孃哪有不應的。”他們這些年已經暗暗猜到兒的心思。
年時遇到的人太過驚豔,這心裏,哪還能再看見別人。
便是周大人瞧見陸硯書,亦是滿心喜,挑不出半點錯。
孩子們有緣無分,周家兩老心裏難。
可無論如何,也要孩子撐下去。好歹有口氣,能撐著活下去。
周舒窈本是容澈表妹,瞧見表妹走到這一步,隻覺愧對,愧對姐姐姐夫。
葬禮上,來送行的人越發多了。
燦燦時不時朝四周看看,似乎在等什麼人。
“周姑姑,燦燦扶你。”
周舒窈看著定了定:“還周姑姑呢?”
燦燦著角,小聲的喚一句:“大伯母。燦燦扶您……”
“待晚上回去,燦燦告訴您一個祕。”大伯寫的名字,該告訴。
一鏟一鏟的泥落在棺材上,一點點掩蓋他的存在。
衆人泣不聲,許時蕓和周舒窈更是相互攙扶著站不起來。
燦燦猛地瞧見一抹悉的影,看了看爹孃和祖母,往外走去。
天上突然下起小雨,就連天,都在替他落淚。
穿著一素長,青男子靜靜的撐傘站在後。
的眼中縈繞著一層散不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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