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大伯還能回來嗎？”

“姑姑，你這麼厲害，一定能把大伯救活對嗎？”燦燦仰起頭眼的求著姑姑。

“姑姑最厲害，姑姑一定有辦法。”小傢夥祈求著看向。

陸朝朝心頭有些難，擡手拭去燦燦眼角的淚珠：“對不起，姑姑……無能爲力。”我能救這蒼生，卻救不了大哥。

燦燦眼淚啪嗒啪嗒掉，低垂著頭抹淚。

牽著陸朝朝的手，一邊泣一邊問：“姑姑，你可以回家嗎？”

陸朝朝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陸硯書下葬後，許時蕓已經暈死過去，容澈抹了把淚親自見抱回去。

“爹，娘，我再陪陪硯書。爹孃放心，我待會兒便回來……”

“放心吧，兒不會做傻事的。”隻想靜一靜，隻想一個人陪著他。

周家陸家不放心，便留了兩個小丫鬟侯在山下，遠遠看著，但不靠近。給足夠的空間和時間。

許時蕓幽幽醒來時，第一句便是：“阿窈……”

一雙溫熱的手握住：“娘，大嫂已經回房歇息。”

許時蕓猛地擡頭，瞧見陸朝朝時，霎時大哭起來：“朝朝！朝朝……你大哥沒了。”

母倆抱在一起，陸朝朝趴在母親肩頭，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娘，我回來了。”

“對不起，我……”陸朝朝話還未說完，許時蕓便猛地捂住的。

“不要說對不起，朝朝。你有你的使命，不要說對不起，你從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朝朝無愧無心無愧於天地，無愧於任何人。

你能回來，已是萬幸。

娘在佛前求了萬萬遍，只求你平安。

許時蕓什麼也沒說，隻抱著兒無聲的哭泣。

待緒穩定後，許時蕓不好意思的了眼角，看向兒的眼神無限憐。

“妹妹，大哥的魂魄可下了幽冥？”陸政越知曉朝朝回來，匆匆趕來。

陸朝朝抿了抿脣，喚了聲大哥。

猶豫一瞬，低聲道：“大哥……他的魂魄不歸幽冥管。他，有他的劫。此事涉及天機，朝朝不能太多，但……不必如此傷。”

朝朝的話外之音，讓兩人一愣。

“朝朝，你的意思是，硯書他還……”許時蕓猛地捂住，慌忙將眼淚一抹。

陸朝朝神微斂：“他是他，但也不僅僅是他。”

許時蕓急匆匆要下牀：“我去告訴阿窈……”

陸朝朝拉住，將按在牀上：“娘，雖然大哥並未下幽冥迴。但他，應當是回不來的。不要給大嫂不該有的期待。”

許時蕓臉上浮現出一悲傷，吸了口氣：“就算此生不復相見，但好歹還……還活著。”

“也算有個念想。”

“我親自告訴吧。”如今知曉他還活在某個角落，許時蕓的痛意頓時緩解幾分，只要還活著……

就算不復相見，也不礙事。

“晚上在家用飯可好？”許時蕓拉著兒的手不願鬆開。

陸朝朝點頭應下。

夜裏，許時蕓親自將此事告知阿窈，阿窈知曉後痛哭一場，又是笑又是哭宛若癲狂。但眼底的鬱氣散了幾分。

“就算一生無法相見，但只要他還活著，我便知足。”雙手合十謝神佛。

陸家大門外。

“奇怪，始神氣息明明降落在京城，怎麼就找不到呢？”沉霜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