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游說了好久,明總都表示不方便。”鄭杰繼續說道。
“這個明總,這麼不給面子嗎?”古天十分費解,按說,哪怕是站在商人逐利的角度上,明川也不應該拒絕與見面才對。
見時機差不多了,鄭杰這才笑著說道,“不過,在我的百般游說之下,明總答應明晚出一點時間,來參加你那侄的認親宴。”
“啊?”古天更加費解了,“跟我見面沒時間,參加認親宴就有時間了?”
一向要強的古天,表示很不開心。
鄭杰怔了下,覺自己這次的激靈好像抖得有點過了。
別最后讓古天跟明川惡,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也不是,估計啊,他是真的不方便。但想到在認親宴上可能會見到你大哥,就答應了。”
鄭杰覺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能想出這個理由。
果然,古天聽到對方是沖著自己大哥去的,心里平衡了一些,“哦,那好吧。明總有什麼特殊的喜好嗎?明天我要讓欣欣注意些什麼?”
想起顧欣欣那張濃妝艷抹的臉,鄭杰好心提醒,“讓別化太濃的妝,別噴太濃的香水就好。”
說什麼窮人乍富,鄭杰覺這顧欣欣才是真正的窮人乍富。
跟著他哥都住進古家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養良好的習慣。
“嗯,我知道了。”古天漫不經心的答應著。
就在電話即將掛斷的時候,鄭杰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明總明天會帶著他的兒子一起去。你看看,要欣欣準備一下。”
這也算是鄭杰的好言提醒吧,畢竟他剛剛已經領略過明安朗磨人的實力了。
“什麼?他還帶了兒子?”古天不理解。
“是啊,應該是帶著兒子來京市休假的。這次就他們父子倆過來的,沒有其他人。”鄭杰解釋道。
古天并沒有多想,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鄭杰繼續開車,心中的興。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明天古家這個認親宴會不太平。
……
晚上,云以冉哄睡了小團之后,繼續像昨天似的,睡不著在院子里面獨自轉悠。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再次看到了半夜而歸的古宴瑜。
只不過這一次的古宴瑜,并沒有像昨晚那般不耐煩。
而是有些赧的笑著,快步來到了云以冉的邊。
還是有些別扭,卻還是喊出了那聲,“姐。”
云以冉看著古宴瑜害別扭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妹妹實在是太可了。
雖然,的職業、的高、的長相、的氣質都與可無關。
但云以冉就是覺得古宴瑜很可。
工作時,是酷颯的刑偵副隊長。私下里,卻是個憨憨姑娘。
“案子怎麼樣了?有進展嗎?”云以冉問。
古宴瑜點頭,“有很大的進展,我們已經初步確定了犯罪嫌疑人。在搜證上面,也有了極大的進展。相信,很快就會破案了!”
看著古宴瑜斗志昂揚的樣子,云以冉點點頭,“那就好。”
“嘿嘿,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啊,姐。”古宴瑜不自在的抓著頭發,把自己本就不算整齊的頭發抓得更了。
“客氣什麼,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而已。破案抓犯人,還是要靠你們的。”云以冉十分欣賞古宴瑜,畢竟很會有像這樣的姑娘,放著如此得天獨厚的家世背景不要,而選擇去做隨時會犧牲的刑偵警察。
“天很晚了,我再溜達溜達,你回去休息。從昨晚開始,就沒好好休息不是嗎?”云以冉都聽說了,古宴瑜昨天才睡了兩個小時,就被起來去找線索了。
“沒事。”古宴瑜現在很神,“我不累,陪你走走。”末了,有些不自信的看著云以冉,“可以嗎?”
“當然可以,正好我對這里還不是很悉,你帶著我走走吧。”
不怪云以冉不悉,實在是這大宅太大了。來了兩天,也只是探索了不到三分之一。
“好。”
姐妹倆并排走著,云以冉的高卻只能到古宴瑜的肩膀,忽然笑笑,“我有個徒弟凌山,你們應該會很合得來。”
“是嗎?也是警察?”古宴瑜問。
“不,是做安保公司的。”
“是嗎!”古宴瑜的眼睛一亮,完全沒有一點瞧不起的意思,“倒是真的想認識一下的。”
“有機會的,介紹你們認識。”
夜風吹來,很涼很冷,卻又讓人到靜謐。
“姐。”黑夜里,古宴瑜開了口,“別理會外面那些傳言,都是那些不了解你的人,瞎說的。”
不久之前,古宴瑜也被那些謠言,或多或的影響了。
接下來才發現,云以冉本就不是傳言中的樣子。
“對不起,我之前不該那樣對你。”欠云以冉一個道歉。
“沒關系。”云以冉灑笑笑,“我原諒你了。”
并不是有多大方,原不原諒一個人,取決于對這個人的喜程度。
喜歡古宴瑜,古宴瑜也是真心向道歉的。所以,愿意原諒。
得到了姐姐的原諒,古宴瑜開心的笑了。
姐妹倆繼續走了一會兒,倏然,前方不遠的涼亭,傳來了陣陣痛苦的低聲。
古宴瑜的表驟變,“宴玨!”
低喊一聲,快速的跑了過去。
宴玨,古宴玨。
三叔的兒子,古宴瑜的雙胞胎弟弟。
云以冉后腳跟過去,剛走進亭子,就看到古宴玨正一臉痛苦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古宴瑜一邊喊著他,讓他清醒,一邊控制著他的雙手,不讓他繼續傷害自己。
“宴玨!冷靜!冷靜!”
“死了……死了……走不下去了……”古宴玨仿佛陷了某種偏執的緒中,無法自拔。
云以冉聽著他里面發出來的聲音,快步上前。發現在古宴玨前的石桌上,擺著一個棋盤。
棋盤上黑白棋子相連,這是一局死棋。
云以冉看著古宴玨手里面的黑子,意識到下一步應該是黑子行棋。
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兒,隨即拿起一枚黑子。
“姐!別他的棋盤!”古宴瑜焦急提醒,“他會發瘋的。”
云以冉并沒有聽古宴瑜的,還是將黑棋落在了棋盤上。
“啊!姐你快走!我控制他!”古宴瑜讓云以冉盡快離開,以免被古宴玨傷到。
云以冉卻是站在那里沒有,看著古宴玨,“你看,活了。黑子活了。”
古宴玨目眥裂的猛然一滯,呼吸重,目緩緩向下。
就在他赤紅的雙眸看到棋盤的瞬間,整個人快速安靜下來。
里面呢喃著,“活了……真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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