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凡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于兄弟?哪個于兄弟?”
葛威也愣住,“于春兄弟啊?不是首領您今天早晨塞到我們隊伍的嗎?”
宗凡清這才想起來,那個愚蠢的怪人,“難道你們立下奇功、打下縣城,是愚蠢……哦不是,是于春的主意?我們進去說。”
這才想起,還在室外。
宗凡清拉著葛威的手,回群雄堂,讓一眾將軍、隊長紛紛座,“怎麼個況?”
葛威便講道,“是這樣的,今晨,我們按照首領的代,去截一支運送到長寧縣的糧草隊伍,順便帶新兵增加些實戰經驗,我們于優勢方,這時于兄弟突然和我說,和我要一百人,去打縣城。
我覺得他在胡鬧,便沒答應,他卻吆喝了幾個人,趁我們不注意便去了。沒想到……沒想到真的打下來了!”
宗凡清震驚地一反平日里沉穩首領形象,張大了,“他們去了多人?”
“大概五十幾個。”
“五十幾個打縣城?這不可能!縣城守城的兵,也有超過五十個了。”
說起這個,葛威就來了神,“首領別急,聽我慢慢道來……當然,我也是后來聽他們講的。他們說,他們沒直接去打,而是派十幾個人裝百姓,跑到城門下說糧草隊伍被劫了,有幾萬個山賊在截糧草。
兵們一聽便急了,急忙去增援,然后他們溜進去,先把軍控制,讓城門軍下令,所有人出去支援。那軍怕死,就下了命令,這樣城門前的兵就沒了……”
就這樣,從進城門,控制軍,支開兵士。到關城門,煽百姓暴,在街上到宣揚說起義軍打進來。貪生怕死的縣令一聽街上都是暴聲,嚇得帶人從縣城后門便跑了。
就這樣,于春帶了五十幾個人占領了縣城。
眾人都聽呆了——第一次聽說這麼打仗的!難怪也算見過大世面的葛威一回來,就大喊于兄弟有辦法。
這哪是有辦法?是太有辦法了!
宗凡清緩了好一會,才接他們怒焰軍第一次拿到縣城的事實,他環顧四周,找尋愚蠢的影,卻沒找到,“愚蠢人呢?”
葛威這才想起,他只顧著給首領匯報,竟沒注意于兄弟,“不知道。”
宗凡清急忙下令,“來人,去找愚蠢。”
下面的人接令,立刻找人去了。
沒一會,就有兵士跑進群雄堂,“報,于春找到了,馬上就來。”
宗凡清問,“他去哪了?”
“回首領,他在校場練武。”
“???”
眾人都懵了——剛打仗回來,不說休息一下,竟又跑去練武?這是多喜歡練武?
隨后很快,一藍的年輕男子進了廳堂,眼神依舊如一潭死水,全無意外拿到縣城后的喜悅。
宗凡清笑容和藹,一手,“于兄弟請坐。”
裴今宴抱了個拳,便找個門口的位置坐下,哪怕靠近首領的幾個座位還是空著。
宗凡清問道,“于兄弟,你之前帶兵打過仗?”
裴今宴,“沒有。”
“你師從何人?”
裴今宴強忍著不耐煩,“師父不許我說。”
按照道理,有人這般敷衍首領,眾人早就氣憤,但卻不知是這于兄弟上的死魚戾氣原因,還是剛剛奪得縣城的喜悅,眾人非但不生氣,反倒覺得很合理。
人家有才,脾氣大一些不是正常?總比弱的廢強吧?
宗凡清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看到這麼多兄弟不反,便忍了下去,繼續問道,“你當時,為何要帶人打縣城?”
裴今宴,“突發奇想。”
“……”宗凡清,“就沒點別的原因?”
“沒有。”
“……”宗凡清心中是既懷疑,又不悅,強歡笑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年,后生可畏啊!你想要什麼獎勵,盡管開口。”
裴今宴,“我要十個人。”
“可以!來人啊……”
還沒等宗凡清說完,便聽年輕人打斷道,“要求是孤兒,膽大、能打,殺過人、喜歡殺人,還有,他們自愿跟我,我讓他做什麼就立刻做,有半分遲疑,我就殺了他。”
“……”眾人。
這哪是選手下,這是選敢死隊吧?
宗凡清眼底閃過算計,隨后大笑道,“好!年輕人有個,一會本帥便發布命令,哪個符合條件,還愿意跟你的,就分到你的小隊,你來當隊長。”
裴今宴點了下頭。
宗凡清眼神閃了閃,沉聲問道,“我問你,你可還有別的辦法,拿下其他縣城?”
裴今宴,“方法是有,但有可能全軍覆沒。”
眾人大驚。
“為何?”
“這些偏僻縣城非富裕重鎮,守衛本就不強,兵貪生怕死,作一番,拿下不難。但縣城一旦丟失,縣令上報,朝廷會將真正兵調過來鎮,到時候定全軍覆沒。”
裴今宴并未說實話,實話是——不用丟縣城,只要武王想,隨便調一些軍隊來,就能把這不氣候的小叛軍滅得干干凈凈。
不滅他們,不是朝廷沒實力,而是武王縱容。
眾人聽后,大驚失!
宗凡清急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怒吼道,“既然你知道占領縣城的壞,為何要占領?”
眾人也對這怪人提防起來——這人舉止詭異、懷絕技、計謀過人,該不會是哪里派來的細吧?
裴今宴語調淡淡,“利大于弊。”
“?”眾人愣。
宗凡清尷尬地站在椅子前面,“利在哪里?”掃視一圈,見眾人注意力都在愚蠢上,沒人注意到他,便又悄悄坐下了。
裴今宴,“第一,方便怒焰軍招兵買馬。我聽說,這附近不止有怒焰軍,還有大大小小四支隊伍,大家都在招兵,想造反的人,也都想選實力最強的,以后最有可能造反功,隨隊伍加進爵、犬升天。怒焰軍攻下縣城,就說明有實力,打出了名氣就不愁兵源。
第二,在外面劫幾個糧草車,能拿到多?直接沖進去,把縣城府衙搬空,不僅有糧草,還有銀錢,何樂不為?”
眾人聽后,大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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