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想也沒想，就回了：“那肯定不能了，別的小朋友只能買到裁師傅做的服，只有咱們小羊羊，能穿到麻麻親手做的服。”

左霆昀眼里涌出了一微不可見的失。

“哦。”

看著季予惜拿出來的，那幾套帥氣的服，左霆昀的心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做嫉妒的東西。

季予惜似乎是發現了兒子今天的不同，忙凝重地將他擺正了。

“怎麼了兒子？是不是不喜歡麻麻給你準備的東西？”

左霆昀回避著季予惜的目。

“沒有。”他雖然和小羊羊長得一模一樣，可還是擔心被看出端倪來。

這一下季予惜更擔心了。

“是不是兒園有人欺負你？說出來，看麻麻揍不死他。”

左霆昀默了默，忽然闖進了季予惜的懷里，將抱住。

“媽媽，我沒有不高興，我就是太高興了。”

季予惜一怔，立馬反抱住了自己的乖兒子。

“乖寶寶，高興了，難過了，就要說出來，不許憋在心里。”

左霆昀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恩。”

第一次知道，媽媽這個詞，是香的，是的，是溫的。

和自己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小羊羊一般十點就睡覺了，左霆昀估著時間，九點提前時間上床，然后趁人不注意，從小羊羊規劃出來的出逃綠通道溜出了門，然后鉆狗出去了。

半路上，左霆昀和小羊羊面了。

左霆昀匆忙地將外套換給了他。

可小羊羊卻眼尖地發現左霆昀穿走了自己的新服。

他提醒：“允云，你穿的是麻麻給窩做的新服！”

左霆昀扣好了外套，將季予惜做的那一服藏在了外套下面。

“我用我爸送的禮和你換這套服。”

小羊羊不樂意，可允云看起來好喜歡他的服哦，都舍不得換下來。

算了，反正，他的新服有好幾套。

送一套給允云也沒什麼啦，麻麻也看不出來的。

“那你把巧克力城堡給窩留著，窩下次來吃。”

左霆昀松了口氣，松開了著的袖一角，惜字如金：“好。”

小羊羊又問他：“麻麻做的長壽面好吃嗎？”

左霆昀回味著那個味道，“好吃。”

小羊羊噘著，“窩一年才能吃到一次長壽面，窩還給你留了一半，不過，允云你的拔拔也給窩講了好久的故事，咱們就扯平了。”

左霆昀面懷疑：“我爸，給你講故事了？”

小羊羊點頭如搗蒜，眼里都是小星星。

“你的拔拔不僅給窩講睡前故事了，還陪窩玩梯，抓迷藏了，允云，你的拔拔他真好，窩要是也有這麼好的拔拔就好了。”

左霆昀表示不信。

“不可能，他不會這麼無聊。”

小羊羊疑，眨著眼：“為什麼不可能呢，拔拔和麻麻不都是應該陪小寶寶玩耍，哄小寶寶睡覺的嗎？”

左霆昀高冷地走了。

小羊羊還在他后高聲道，“你拔拔是個好拔拔，一定要珍惜啊。”

回到家，左霆昀一直想著小羊羊的話。

他的爸爸，竟然會給他講睡前故事，還會陪他玩，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一個月能回家一次來看他有沒有活著，就已經算好了。

爸爸什麼的，真是個無聊的東西。

可是沒想到，才回到家，左霆昀就和從書房出來的左曜宸撞了個正著。

父子倆相顧無言。

左曜宸率先說話了。

“昀兒，你怎麼出來了？剛剛不是已經睡著了嗎？”

說著，將左霆昀給抱了起來。

左霆昀看著眼前這個父親，忽然覺得他很陌生。

他以前很抱他的。

左曜宸將左霆昀送回他的小床床之后，并沒有立即走，而是拿出了繪本。

“那拔拔就繼續給你講‘三只小豬’的故事。”

聲音難得溫過。

躺在床上的左霆昀著左曜宸，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難道……世上還有另外一個和左曜宸一模一樣的人，他們也互換了？

他的爸爸，才不會這麼有耐心。

可是左曜宸就真的開始給他講故事了。

貨真價實的故事。

一點敷衍都沒有。

聽著左曜宸講睡前故事，左霆昀那繃的軀慢慢地了下來。

左曜宸再抬起頭的時候，看見自家的兒子已經睡著了。

他放下了繪本，替他掖掖被子。

越看自己的兒子，越是喜歡。

五年前的那一天，得知他存在的時候，左曜宸十分反。

但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淪為別人對付他的利，第一時間就將孩子給接回了左家，直接給自己的母親養。

可是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他第一次到了脈相連的覺。

他意識到，這個世上，多了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人。

后來，他搬出了左家老宅，組建了一個他和兒子兩人的小家，開始嘗試著做一個父親。

可是他的兒子天涼薄高冷，是捂不熱的冰塊，加上他工作繁忙，父子關系日漸疏遠。

或許，真如朱夏荷所說，兒子大了，開始懂事，開始諒人了。

“兒子，睡吧。”

他在左霆昀的額頭上親了親。

他注意到了左霆昀上穿的新服。

服配非常新穎，做工考究，款式也是令人耳目一新，左霆昀似乎很喜歡這件服，睡覺都抓得的。

左曜宸也自我反省了一下，他對兒子的關注的確不夠。

連他真正喜歡什麼，平時穿的什麼服，都不清楚。

睡夢中的左霆昀做了一個甜甜的夢。

夢見自己真正地變了小羊羊，不僅有爸爸，還有了媽媽……

＊＊

第二天，季予惜在傅家門口附近和左曜宸了頭。

“徐小姐住在這附近？”

季予惜看了一眼他的車。

果然是左家人，隨便一個座駕都是如此霸氣。

“恩，住在這附近。”說著，便上了左曜宸的車。

提前半小時出發，隨便找了個地方，再通知左曜宸過來順路帶。

可不想自己的地址暴，然后被左家的人纏上。

車上的兩人，又是一路無話。

臨到傅家的時候，季予惜才主開口了。

“左先生，我平素低調，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和師傅的關系，還請保。”

左曜宸一直低著頭看文件。

“好。”

季予惜又說：“聽說今天傅家有聚會，我不喜歡到拋頭臉，左先生可以直接帶我去工作的地方。”

左曜宸：“好。”

惜字如金。

季予惜也不想和他繼續有深，他也不想和季予惜牽扯，甚至從頭至尾都沒再說過自己的名字，季予惜也早將他的名字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