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約中猜測出事誰打來的,所以沒有要接的打算。
直到手機響了好幾次,在第五次的時候,他才接聽。
還沒將手機放到耳畔,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江北辭憤怒的咆哮聲。
“景珩,你這個狗,竟然敢這麼算計我,老子跟你沒完。”
景珩不僅不生氣,還笑了起來,笑得特別燦爛:“是嗎?想掙回面子,記得好好整容再來,別整天一副欠人收拾的臉。”
“你給我等著。”
“我跟你可沒關系,等你做什麼?建議你重新接九年義務教育。”
每一句話都正常的,但是就是特別刺耳,罵人不帶臟字兒的,說的大概就是他這種。
景珩說完后,沒等到對面的人反駁,正準備掛斷電話,突然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再次開口:“好東西我是懂分的,江記得查收。”
然后不給那頭江北辭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通話。
景珩抬眸看向還在辦公室沒離開的阿勝一本正經的說,“給他分過去。”
阿勝當然知道分的是什麼,本來也打算發過去的。
誰知道江北辭不住這氣,直接打景珩的電話過來找面子。
結果面子沒有找回去,在電話里又了一頓刺激。
“老大,你這真厲害。”
“嗯,學著點。”
阿勝剛想說“跟吃了砒霜一樣毒”的話頓時收了回去。
“這麼毒的,會不會將朋友毒跑?”阿勝猶豫著問出口。
景珩看文件的作一頓,想到當初自己剛結婚那會兒,賤毒舌過書梓妍,抬手了眉心。
“你毒你朋友,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進水了?”
阿勝:“……”雖然被罵了,但是他不生氣。
“聽說你以前很會毒嫂子。”
景珩握著文件的手了,抬頭要笑不笑的看著阿勝,語調不急不緩:“你剛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老大,我這就去給江北辭扎心。”
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拉開門離開,步伐匆忙,好像背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樣。
景珩的視線慢慢收回來,想到江北辭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角微揚。
呵,算計他,總要付出點代價。
離開的阿勝立馬將視頻照片發給了江北辭,挑選的還是角度讓人眼前一黑的那種,比如他兄弟站在冷風中被人欺負的高清圖。
……
另一邊。
江北辭上的藥效過去后,第一時間就給景珩打電話,想找回自己丟失的面子,誰知面子沒有找回來,又被景珩毒舌了一頓。
氣得他心臟痛。
掛斷電話后,他在房間平緩了好一會兒,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兩聲。
他走到床邊拿起手機,看完上面的容后,一張臉頓時大變,眼底更是霾浮現,氣得將手機摔到了地上,咬牙切齒的咒罵著:“景珩,老子跟你沒完。”
想到自己那樣的照片視頻在景珩的手上,那種被人拿住命脈的憤怒,就跟一團即將要被點燃的炸彈一樣。
隨時都能一發。
盡管心里氣得不行,也想第一時間報復回來,奈何那些照片視頻在景珩那里,又不得不生生忍下來。
雖然他不能報仇,但是不代表他就這麼忍了。
江北辭換上自己的服后,拿上手機轉離開了酒店房間。
他花一百萬買了一束路易十四玫瑰花,然后又帶著一套價值八百萬的珠寶首飾前往楓林苑。
開門的是管家。
江北辭禮貌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后,被帶進了客廳。
書梓妍正跟景和高希月學花,聽說江北辭開了,三人就停止了花。
“什麼風把江給吹來了?”景臉上的表淡漠疏離的,語氣也有些怪氣。
任誰聽了都覺得自己不待見。
但是江北辭來這里,有自己的目的。
“景,我以前的確喜歡你孫媳婦,但是我不會做男小三的,這是原則。”
可他的話并不能讓景相信,江北辭做了什麼事,也是有所耳聞的。
從心里就不喜歡這人,想撬孫子墻角,不能忍。
“那你今天上門是想做什麼?特意跟我說你對我家孫媳婦兒放棄了?”
“嗯,我想跟景珩夫妻倆做朋友,網上的新聞你看到了吧。”
不說還好,一說這事,景就更加生氣了。
“你做的還敢來楓林苑,故意上門挑釁的?”景質問道。
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前腳算計人,后腳上門承認,存心氣人的吧!
“景,我就是心有不甘,跟景珩開個玩笑而已,我今天過來是為了送新婚賀禮的,這花是給書梓妍道歉的,首飾是新婚賀禮。”江北辭語氣清冷,態度還是蠻端正的。
和以前那張放不羈,邪肆的臉有些區別。
一時間就連書梓妍都有些不他想干什麼。
“道歉?”書梓妍接過話。
“對,因為網上的事,肯定讓你心里不舒服了,這是我對你誠心的歉意。”
書梓妍打量了江北辭好一會兒,因為以前的事,對這人的印象不是太好。
雖然對方從沒對自己做過太過分的事,但是讓不喜的覺還是有的。
“道歉我不接,明明景珩沒有抱別的人,你為了膈應他,讓我心里非常不舒服,我這人記仇,帶著你的禮離開這里。”書梓妍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北辭沒想到書梓妍會這麼直接,他還想著道歉搞好關系,讓人幫忙在景珩吹吹枕邊風,將他那些照片視頻刪掉。
然而,他太自以為是了。
“我是真心誠意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就憑你膈應我們夫妻倆,我就不會相信你。”
書梓妍說著,拿起江北辭帶來的禮走出楓林苑。
“你再不跟上來,明天的頭條就是你。”書梓妍本不知道景珩讓阿勝去做的事,可這話落在江北辭耳朵里,簡直就跟催命符一樣讓他害怕。
上頭條,英俊瀟灑風流不羈的他,就要為全城的笑話了。
想到這,江北辭立馬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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