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被鄭邵元塞上車的鄭之卉看見早已坐在車上的鄭建祥,不滿地抱怨,“爸,你自己想回去就回嘛,干嘛還要我回去。”
鄭建祥虎目一沉,嚴肅看向,“不回去你想做什麼?圍在章伯軒邊轉?”
鄭建祥為鄭家的掌權人,本面相就比較兇的那種,平時板著臉的時候,上那沉淀了多年的上位者威就尤為嚇人。
哪怕是為兒的鄭之卉看見他這神態也是懼怕的,一時間低著頭不敢駁話。
“以后不許再跟章伯軒來往。”鄭建祥沉聲命令。
聞言,鄭之卉猛然抬頭,驚震,“為什麼?”
“爸,你之前不也是允許我追軒哥哥的嗎?”鄭之卉急得聲音都提高了,“為什麼現在不準我再跟軒哥哥來往?”
剛上了副駕駛的鄭邵元聽著一口一個“軒哥哥”就來氣。
“他現在是我們的敵人,你還一整天跟人家示好,是想跟家里為敵嗎?”
鄭之卉一臉震驚地看著鄭邵元,“哥,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敵人,軒哥哥怎麼會與我們為敵?”
“哼,怎麼不會?”
鄭邵元咬牙切齒,“咱們家城北的項目就是他搞的破壞,我差點進局子都是因為他。”
作為項目負責人,出事的第一時間,矛頭就直接地指向了他。
若非靠著鄭家的強大人脈關系疏通打點其中,他這會已經吃上牢飯了。
如遭晴天霹靂,鄭之卉當場愣住。
半晌,又拼命搖頭,“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一把拽住鄭建祥的手臂,著急道,“爸,這中間肯定是有誤會的,這件事肯定不關軒哥哥的事,你得查清楚啊。”
“哼,不查我還真不敢確定是他。”
鄭建祥自嘲一笑,眼底卻閃著戾:“我倒是小瞧這章家小子了,沒想到啊,他居然一早就存了報復之心。”
虧他之前還對他懷有籠絡之心,想著既然兒對他有意,那促鄭章兩家聯姻,將來章家也好為鄭家所用。
不曾想,這章伯軒竟然是一頭蟄伏的猛,不聲不響地就能咬人一口。
“不會的,爸,軒哥哥不會的。”鄭之卉紅著眼,依舊喃喃著替章伯軒辯解。
知道章伯軒一直對十年前鄭家沒對章家施以援手的事耿耿于懷,但堅信,章伯軒不會與鄭家為敵的。
“這麼多年,軒哥哥都一直把心思放在重振章家的事上,從來沒做過對付我們家的事,這次的事肯定是個誤會。”
聽見這話,鄭建祥心里更加有種被愚弄的氣憤。
他也一直以為章伯軒一門心思撲在章氏企業上只是想振興家業,而他這些年對自己,對鄭家的冷淡,只是因為氣自己當年沒出手相幫而已。
直到城北項目的事發生了,鄭建祥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一早就知道十年前章家破產的真相了。
他完全沒料到當年不過十幾歲的年居然這麼沉得住氣,這些年一直忍不發,韜養晦,等到現在章家重回巔峰,有足夠的能力與鄭家抗衡了,他才出手報復。
呵!他倒是比他老子有本事多了。
鄭建祥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兒,心更是煩躁,冷著臉道:
“這些生意上的事無需你摻和,你只需知道,以后要離章伯軒遠一點,趁早斷了對他的那點心思。”
章伯軒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落魄無助到差點跪倒在他家門前求幫助的小子了,如今章氏企業在他的帶領下,做得比他父親在的時候更強大。
再加上那個出走八年忽然歸來的謝宥時,以他和章伯軒的關系,若這兩個人聯手對付鄭家……
好在,謝家還有一個謝謙尋,只要謝家最終的上位者是謝謙尋,那謝宥時倒是不足為懼。
想到這,鄭建祥皺的眉頭才稍稍松開些。
謝謙尋!
他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老謀深算的眸中閃過了一抹籌算。
——
拍賣會上,俞知意確實沒讓謝宥時為自己拍任何一件品,但仍架不住男人把后半場出場的那頂明鉆冠給拍了下來。
價3.8億。
僅僅是因為對這頂冠多看了兩眼,他就立馬拍下,說拿回去給當小玩。
后面有一副名畫,俞知意只隨口贊了一句“好”,某人立馬就又要舉牌,俞知意嚇得趕摁住他的手,極力表示自己對收藏古畫不興趣,他才肯作罷。
弄到最后,俞知意簡直都不敢多看多問臺上的拍品了。
就怕因為多看兩眼,家里就又多出一件上億的……小玩。
不過那個冠,確實是喜歡。
素來喜歡在自己的設計創作上加國風文化。
剛剛之所以多看了兩眼冠,是因為腦中忽然閃過一些靈,覺得冠的元素也加到服裝的設計上。
如今謝宥時直接把冠拍下來送給,那就更有利于日后創作時隨時觀了。
想到這些,俞知意就很開心,直到晚宴結束,回去的一路上,坐在車子里,臉上的小梨渦都沒消失過。
謝宥時瞧見這樣,忍不住湊近,“這麼開心?”
“嗯,開心。”
俞知意一高興,很自然地就湊近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謝謝你,那個冠我很喜歡。”
因為是他送的,就更喜歡。
是雙重的喜歡。
臉上溫的讓謝宥時心神一,他沒想到還能有這種福利。
著明眸染笑燦若琉璃的人,他心喜之余,出了一臉的懊惱,“我就應該多拍幾件東西。”
“嗯?”
俞知意怔了一下,不解地看著他。
謝宥時灼熱的目流連在紅潤的上,結滾了滾,“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不止被親一下?”
俞知意:“……”
謝宥時眸子噙笑,薄湊近,低啞的聲音帶著蠱,“能不能再親一下?”
他得太近,說話的溫熱氣息拂過俞知意的瓣,有些和。
淪陷在那雙盈滿深的黑眸中,俞知意意迷間無意識地就湊過去想吻他。
忽地——
一陣悉的鈴聲從旁響起,俞知意驟然回神,慌忙將謝宥時推開。
“我,我接個電話。”
好的氣氛被破壞,謝宥時氣得咬牙,真真有種想剮了來電之人的沖。
“喂,心心?”
呵,又是的好閨。
“嗯,我們走了……是啊,好,明天我來找你……好,拜拜。”
俞知意掛了電話,一抬頭就看見某人拉著一張臉。
“怎麼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俞知意湊近瞧著他,學著他平時哄的樣子,尾音微微上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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