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當年在越州怎麼沒出事,這事就得要問謝郁維了。
對于魏青染……從前施元夕對的緒,是復雜的。
魏家以權相,直接毀掉的名聲,幾乎算是葬送了的一生。
當年的施元夕,若說一點都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可經由多年變革,又有去往現代的十五年,再度遇上,施元夕心頭已經翻不起波瀾。
在與魏家多次鋒的過程中,魏青染所犯下的事,甚至都夠不到施元夕特地拿到朝堂上去講的地步。
清楚,就算在朝上鬧出來,最多也就會給魏昌宏一個教無方的罪名。
對魏家的地位不會有任何影響,魏青染更不會因此就到懲罰。
在施元夕手握重權時再看,魏青染犯下的這些事,也幾乎稱得上是微不足道。
可對家中不得寵的二房兒施元夕,便是覆滅的打擊。
而這個世道,多的是第二種施元夕,多的是掙扎于命運和他人權力,蹉跎半生之人。
所以,縱使到得如今,魏青染于而言已經不甚重要,施元夕也仍舊打算給當年的自己,給同樣遭過魏青染迫害的子,討個公道。
抬眸,看著魏青染那副即便落魄,卻還仍舊趾高氣昂的模樣,輕聲道:“將押送至順天府。”
魏家的案子,幾乎都是由刑部和大理寺審理,施元夕卻是直接越過這兩者,將魏青染給了順天府。
魏家得勢時,順天府尹恨不得將魏家捧到天上去,如今魏家徹底失勢,在魏青染的事上,他勢必會表現出一副秉公理的模樣,將魏青染所行所犯的事,一一調查清楚。
施元夕提醒道:“史臺錢史的兒,便是被魏青染害得失了清白,禮部尹主事家的兒,因與有過節,被毀了名聲,癡傻半生。”
涉及的多半都是些小之,若沒有后邊的遭遇,下場也跟第二位害者差不多。
施元夕輕扣了下桌面,神認真地道:“另附上三年前派人前往越州意圖加害與我的證據。”
周遭所有被看押起來的魏家人心頭一凜,加上這最后一項,又有魏家那些罪名在,魏青染便幾乎沒有了活命的可能。
“施元夕!”魏青染這會徹底慌了。
雙發抖,臉蒼白,瞪大著眼睛看向施元夕:“這些事我從沒有做過!你這是公報私仇,我要去報,不,我要見太后!”
到得如今,還覺得那聽著好像沒出什麼事的魏太后,仍舊能做的庇護傘,替擺平所有問題。
施元夕似笑非笑地問:“不知魏小姐要以什麼樣的名義報,是貪墨謀逆的逆賊之,還是魏太后的侄?”
“可惜,魏小姐還不知道吧,太后與你父親謀害先帝,被當朝揭穿,急之下便病了。”微頓,抬眸與魏青染對視:“太后這一病,只怕魏小姐日后都無法再見一面。”
魏青染那張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非常。
突然意識到,施元夕所說的病,不是真的病,而是在說,魏太后也活不久了。
慌張的不是魏太后將死,而是自己倚仗的權勢、地位和份,都將化作烏有。
比起從前欺辱過的那些人都不如,甚至在施元夕給出這個安排后,犯下的那些事會瘋狂反撲,將徹底撕碎。
這等結果,魏青染如何能接得了?
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麼,來救自己的命,卻發覺什麼都抓不住。
謝、魏兩家的姻親,本就是為先帝登基而臨時拼湊在一起的,謝郁維心中從未有過。
魏家一倒臺,竟是無一人能為開。
在心極度混的況下,猛地抬頭看向施元夕,倉惶道:“施元夕……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對,謝郁維涼薄,我不該將怒火都發泄到你的上。”
魏青染說著,出了兩行淚,聲音嘶啞地道:“我也是不得已的,父親要與謝家聯姻,我怕那人心中還有你,急之下失了分寸。”
“你我同是子,你應當最為明白我的不是嗎?”
絕境之下,開始訴說自己的不得已,自己的苦衷,的生活困境。
施元夕回眸看,面如常:“魏小姐的意思是,因為你過得不如意,所以便能拉數位無辜的子,替你付出代價?”
“你的家族將你當聯姻工,還是一個漂亮的擺件,這都不是我所導致的。”
“你其中,著魏家帶給你的權勢和富貴,肆意踩踏著他人尊嚴取樂,現在卻要我一個害者來諒你。”
“諒你些什麼?當初沒把我徹底踩死嗎?”
如魏青染這樣的人,撇除男之分,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特權階級,吸食普通人過活的權貴,死到臨頭,卻拿后宅子不得已的境況來說道。
欺弄權之事一點沒做,一句婚事做不得主,便可揭過全部錯,那在底下痛苦求生的百姓又算什麼?
無辜丟了清白和名聲的兩名又算什麼?
可憐,旁人便活該了?
魏青染還不死心,見得施元夕要走,不顧一切地高喊道:“你分明就是對我心懷怨恨,那江靜婉同樣搶走了你定下婚事的夫婿,你能放過,為何卻不能放過我?”
京中的人都知道,裴濟西叛國后,邊的人都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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