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門聲和槍聲正源源不斷地從院門外傳來。傅承勖翻箱倒柜，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個茶杯。

宋綺年將茶杯扣在門上，耳朵在茶杯底，開始撥轉盤。

就在這時，傅承勖看到了手指上的鮮，瞳孔倏然放大。

變了調的砸門聲傳來，外面的人正在猛攻。傅承勖不得不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他換了彈匣，借著房門掩護，舉槍對著院門。

隨著刺啦一聲，院門被斧子劈開了一道裂。裂對面人影晃。

傅承勖眼睛輕微一瞇，扣扳機。

子彈準地穿過裂，擊中對面的人，從他后帶出一簇花。

咔嗒一聲傳宋綺年的耳中，解開了第一個碼。

門外的人群只消停了一瞬，又開始瘋狂砸門。還有人踩著同伴的肩膀試圖翻墻進來。

傅承勖沉著冷靜，彈無虛發，把翻墻的人逐一清掃。

宋綺年又解開了第二個碼。

又有一個人爬上墻頭，居然手持一把步槍，朝著院子一通掃。

“趴下！”傅承勖大喝，躲在墻后。

宋綺年急伏倒。

子彈穿窗戶，打得屋一片狼藉。

傅承勖抓起一只矮凳，用力拋出房門。

子彈果真追著板凳而去。

傅承勖一躍而起，抬手就是一槍。

槍手慘著從墻頭翻進院子里，摔在地上一不。

“還有多久？”傅承勖朝宋綺年喊，“快點！”

“開鎖就像生孩子，你催也沒用。”宋綺年依舊慢條斯理地撥著轉盤。

“我也不想催。”傅承勖換了一個彈匣，“門就快破了，而我還剩三顆子彈。”

宋綺年眉頭鎖，閉著雙眼，全神貫注在耳中的靜上。

這一瞬，所有的聲音自的世界里消失。流彈穿過窗口，自邊飛過，擊中一個花瓶。都紋不。

傅承勖握著槍，死死盯著前方。

門閂眼看一點點裂開，最終發出咔嚓一聲哀嚎，斷兩半。

追兵沖破院門，蜂擁而。

咔嗒一聲傳宋綺年耳中，那是最后一個碼被破解的聲音。

“好了！”

傅承勖奔過來，用力一推，厚重的大門朝一邊開。

打手們奪門而。傅承勖先將宋綺年推了進去。

子彈砰砰打在柜子和保險庫的門板上。傅承勖反手翻兩個沖在最前面的，迅速關門。

一個打手破窗而，直撲而來。傅承勖用最后一發子彈將他解決。

保險庫大門在一片凌的中彈聲中轟然關閉。

宋綺年又和傅承勖手合上雙重門閂。

這樣，即便外面的人破解了碼，也依舊無法將門打開。

黑暗的保險庫里充斥著兩人此起彼伏的息聲。

傅承勖到了墻上的開關。

燈亮了起來，照亮了這一間大概只有五個平方不足的保險庫。

庫房的四面墻都裝著金屬柜子，剩余的空間只能容納三個人站立。

宋綺年靠在柜子上大口息。

“讓我看看！”傅承勖道。

宋綺年言又止。

“傷口！”傅承勖低聲道，“我知道你傷了！讓我看看！”

宋綺年松開了捂在腰側的手。

唐雪芝的旗袍是黑底竹葉紋的香云紗，即便染了，也極不顯眼。可仔細看，就能發現半邊腰腹部已浸了鮮。

傅承勖的結重重地了一下，肩背的眼可見地繃起來，然后又在他的克制下強行放松。

男人低聲嘟囔了一聲‘失禮了’，不等宋綺年反應過來，旗袍就被唰地撕開。

宋綺年子一僵，面孔霎時滾燙。

傅承勖半跪了下來，仔細觀察傷口。

宋綺年的右腰模糊，兩個正汩汩流著鮮。

“貫穿傷。”傅承勖松了半口氣，“子彈沒有留在里面，這個位置，應該沒有傷著臟。但是得給你止。”

傅承勖自已上的襯衫如同破布，且也跡斑斑。他只好又將主意打到了旗袍上。

“行嗎？”傅承勖抓住旗袍擺，問宋綺年。

宋綺年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里面穿著襯和長，旗袍被撕了，也不至于赤。況且人到了苦苦求生的境地，也就不要惦記著什麼男大防了。

傅承勖怕宋綺年抬手牽扯傷口，直接將旗袍從上撕了下來，疊厚厚一塊方形，捂住宋綺年的傷口。

“用力摁住！我接下來的舉止會有點不雅，還請你見諒。”

宋綺年正納悶，就見傅承勖出了腰上的皮帶。

腦子里轟的一聲，宋綺年忙別開了臉。

傅承勖將皮帶系在了的腰上。

“會有點兒疼……”

話未說完，他用力收皮帶，迫傷口止。

劇痛讓宋綺年不哀。

“好了，好了。噓……沒事了。”傅承勖將宋綺年用力擁住，吻著布滿冷汗的額頭。

“你管這一點兒？”宋綺年氣道。

“這是眼下最好的止辦法了。”傅承勖將宋綺年扶著坐下，讓靠在自已膛上。

劇痛過去，宋綺年緩過這口氣。

隨即意識到，自已正被傅承勖抱在懷里。男人的雙臂環著的腰，手掌正用力摁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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