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林向婉一睜眼,發現自己又一次躺在了蕭鶴川懷里。
難道,昨晚又夢游了?
興許是還沒有適應新環境,所以夢游癥發作的頻率才會增多。
看來,得趕適應才行,省得總是驚擾蕭鶴川。
林向婉緩緩抬起頭,和的目落在蕭鶴川那張廓分明的臉上,如同心雕刻的作品一般,好看得令人挪不開眼。
不由自主地,抬起纖細的手指,趁他還沒醒,沿著他俊逸非凡的五描繪。
像蕭鶴川這種男人,真的很難不讓人心。
在林向婉的手指即將輕他眉眼時,昨天告誡過自己的話語驀地在耳邊響起。
一瞬間,的手滯在了半空。
距離他俊朗的眉眼不過毫厘之差,卻又像是隔著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恢復理智,連忙將手撤回。
不料,下一秒卻被一只溫熱的大掌扣住了的手腕。
蕭鶴川緩緩睜開眼睛,低緩沙啞的聲音響起:“蕭太太,想做什麼可以大膽做,不用的。”
林向婉赧地紅了臉,言語中多了幾分慌:“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只想……起床了。”
言罷,掙開他的束縛,猛地坐起,與他刻意拉開了一段微妙的距離。
“四爺放心,我會時刻謹記我們的關系,絕對不會越界的。”
蕭鶴川眉宇輕挑,隨即也跟著坐起,目深邃地著,似笑非笑地問:“我們的關系?在你眼里,我們是什麼關系?”
“協議夫妻,各取所需的關系。”
林向婉回答得很干脆,不帶一遲疑。
此言一出,蕭鶴川的臉瞬間沉了幾分,拳頭也在不經意間暗暗攥。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麼說,他心里很不舒服,甚至還有點生氣。
但林向婉并未在意他的緒,只是自顧自地說:“我先起床洗漱了,一會兒還要去林氏集團。”
說著,便掀開被子下床,朝著衛生間走去。
一樓,餐廳。
兩人靜靜地坐在一張餐桌上吃早餐,空氣中彌漫著一難以言喻的微妙與尷尬。
林向婉的視線偶爾從蕭鶴川臉上掠過,心中暗自揣度著他的緒。
他似乎有些生氣,這是為什麼?
剛剛……好像沒惹他吧?
一碗溫熱的小米粥悄然見底,林向婉拿起手邊的餐巾,優雅地拭了下角。
隨即,輕言道:“我吃好了,先走了。”
在起之際,蕭鶴川冷地開口:“別忘了今晚的家宴,記得早點回來換服。”
“嗯,知道了。”
門扉輕合,林向婉的影漸漸消失在門外。
不久,蕭鶴川也起離席,步伐中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沉重。
張媽在一旁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心里充滿了疑。
昨晚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今天早上就變得這麼生疏了呢?
……
——林氏集團
林向婉從悅瀾灣別墅離開后,照常回到林氏集團上班。
只是剛回到項目部,就看見的工位堆滿了雜,周圍的人也都帶著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
林向婉深吸一口氣,冷靜地開口詢問:“這是誰干的?”
辦公區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回答的問題。
片刻后,林向婉再次發問:“我再問一遍,這是誰干的?”
“是我。”
林茉從辦公室里走出來,臉上布滿了不容置疑的傲慢。
“林向婉,你已經被開除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林氏集團的員工,帶著你的東西馬上給我滾出林氏集團。”
林向婉冷笑一聲,反問中帶著幾分犀利:“開除我?你有什麼資格開除我?”
“我是項目部的經理,也是你的直接上司,你說我有沒有資格開除你?”林茉字字鏗鏘。
“城東那個項目,是我拿下的。我給林氏集團創造了利潤,就憑這一點,你就沒理由開除我。”
林向婉也毫不退,迎上林茉冷傲的視線,語調平緩有力地反駁。
林茉輕蔑一笑,眼中滿是不屑。
“林氏集團現在是我爸說了算,我想開除你,不過一句話的事。你就算是不服,也得給我憋著。”
林向婉雙手握拳,聲音著一憤怒:“你這是公報私仇。”
“是又怎麼樣?”林茉步步近,盛氣凌人道,“你昨天不是很囂張嗎?不是還讓人教訓了我跟我媽嗎?”
“林向婉,你這麼有本事,讓那個老男人包養你一輩子啊,還來林氏集團干什麼?像你這種空有其表的花瓶,也就只配跟男人睡睡覺。”
林向婉忍無可忍,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猶豫地打了林茉一掌。
林茉被打得猝不及防,眼中閃過一驚愕。
“林向婉,你竟然還敢打我?”
眾人也看呆了,心中都在暗自揣測。
這向來弱可欺的林家二小姐,如今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居然敢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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