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修挑著眉:“我不明白,我最不明白的是,你們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都已經有人被時翎送進去了,還能著臉跑到時翎面前來,看不出來,他很惡心你們嗎?”
“或者說,你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惡心時翎?那你們確實做到了。”
就在季明修跟周川柏對峙的時候,時翎嘆息著,從車上下來。
他站在季明修的邊,神冷淡地說道:“周先生,我覺得我之前就已經與你們說得很清楚了,從一開始我就與你們走不到一去,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各自安好不好嗎?”
“我知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但不管是于公還是于私,我都不可能讓周蘇做代言的,于公他的形象就跟我們游戲末世環境下的人完全不符合,于私我跟周家的矛盾已經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了,我不可能讓他跟我們工作室有一點聯系的,我怕惡心到我自己。”
“說實在的,周蘇半年兩部劇,全都撲到地心難道還沒吸取教訓嗎?與其專門跑到我這里來走后門,不如進自,資源再多,你自己立不住,就一點用都沒有,好歹也是考進京城傳大學的人,不至于這點道理都不懂。”
時翎嘆了口氣,道:“我可真是個好人,到現在了我還在勸他們向上,但周家這些人就不做啊!他們但凡有一個人做了,周家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季明修在時翎的肩上拍了拍:“是他們自找的。”
時翎靠在車門邊,說道:“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自找的,但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們不來找我,所以只能盡可能讓他們專注自,但他們也不聽我的,好煩。”
季明修稍微垂下了眼,看向時翎:“也不算特別難,現在鐘紹已經在跟周家扯皮,企圖將周家占為己有,這個時候周家的坑風險能力是很弱的,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人場,那周家肯定整個都忙得團團轉,沒有人會有時間來找你了。”
“他們之所以會這樣,不就是因為太閑了麼?”
時翎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微微仰頭看向季明修:“會吃虧嗎?”
季明修回答道:“吃虧倒是不會,只不過周家的大頭肯定已經被鐘紹盯住了,剩下的都是不怎麼樣的,對我們來說就沒什麼必要。”
時翎“哦”了一聲:“那就算了,吃力不討好的事咱們不做。”
他看向周川柏,笑了笑說道:“周先生,半年以前我初到京城的時候,你曾與我說過,’只要踏出周家的大門,便不要妄想能夠再回到周家‘,我從不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希你們也是如此。”
說完,他便鉆進了季明修的車里,“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沒過一會兒,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搖下了車窗,與他們說道:“至于《天災》宣傳片的人選,我第一天就讓方凌云把周蘇的名字從名單里劃掉了,你們就不要想了,另外找別的機會吧。”
說完之后,也不等他們回答,便將車窗重新搖了上去。
用行表示,并不想聽他們說話。
周川柏周蘇:……
季明修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笑了一下,從另一邊上了車,坐到了駕駛座上。
看著時翎在副駕上著手,顯然凍得夠嗆,便打開了空調:“這麼冷,怎麼不多穿點?”
時翎呼出一口氣:“那我也沒想到降溫這麼快,昨天明明沒那麼冷的。”
季明修看向時翎:“時小翎……”
時翎偏過頭,看向季明修:“怎麼了?”
季明修笑著問他:“你什麼時候,妄想一下你男朋友?”
時翎聽懂了他的意思,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那,有的時候,還是有在妄想的。”
比如,到季明修的腹的時候。
——
周家跟鐘紹已經廝殺到了最后的關頭了。
經過這麼一遭之后,周正德像是老了十好幾歲,原本雖然看得出來年紀不輕,但畢竟氣神在那,無論誰來都會覺得是個厲害的小老頭。
但現在不一樣了,跟半年前相比,整個人都頹喪了太多了。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才短短的半年,怎麼就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半年以前,雖然周家也在走下坡路,但這下坡路他們已經走了好幾年了,也完全沒有到最后的頹勢,他本以為,就算沒有得到任何支撐,他們也能再撐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但是,現在就半年,僅僅半年,他們就已經到了大廈將傾的地步了。
周家是怎麼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鐘紹嗎?
鐘紹確實是來勢洶洶,但是……
周正德將這半年來發生的事在心里復盤了一下,最后發現,還真的就是因為鐘紹。
或者說,是因為周蘇。
曾經,周蘇邊也會有年輕俊杰,比如季林澤,再比如姜宇霖。
周家之所以好好支撐住了,不過是因為這兩個人對周家并沒有企圖,或者說他們背后的姜家與季家,并看不太上周家,只覺得累贅。
而如今出現了一個鐘紹,于是周蘇這個突破口便發揮了作用。
但其實,周家是有過轉機的。
周正德想到了半年之前,將時翎接到周家的那天。
他明明已經看出那個有著自己家脈的孩子,有著上位者的風范,但當時的他并不當做一回事,只以為那不過是一個從小地方來的沒什麼市面的小人,也就皮囊還能發揮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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