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看著,愣住了,半天沒說出話,不太相信他的話,他再次開口確認,“你什麼意思?” 喬謹言蹙眉,冷聲道,“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死皮賴臉的留在京城,收拾東西,滾回海城。”
一時間,陶安然臉慘白,如同遭了巨大的打擊一般,看向傅景洲,聲音哽咽,“景洲哥,你也不想管我了嗎?” 傅景洲摟著我,目沉,“十五年,當年我答應你哥,是因為你還沒有年,如今你是一個獨立的人,你的事以后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我有些意外,傅景洲居然會放手,愣了愣,看著他,他注意到我,手落在我的肚子上,格外的溫暖。
陶安然突然笑了,格外的悲,“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什麼諾言,什麼喜歡,什麼,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你們所有人都是假的!” 我蹙眉,我沒辦法用我的三觀來理解陶安然所謂的三觀,在我看來,無論當年陶焰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將給傅景洲他們幾個兄弟,可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他們都開始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了,而這麼多年,該照顧該給的,他們幾個兄弟都給了,站在我的角度,傅景洲他們做的已經夠好了。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陶安然會把這一切都當了理所當然,甚至自私到覺得他們兄弟都應該為了要死要活的,即便是親兄妹也沒有誰是必須為了誰付出照顧一輩的,何況他們并不是。
也許,這就是陶安然的自私吧! 我拉著傅景洲,進了病房,沒有看見陸逸,我有點擔心,“檢查得怎麼樣了?陸逸呢?” 他扶著我坐下,倒是答非所問,“你肚子里有了孩子,以后無論發生什麼,都為孩子考慮一下,也為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我愣了一下,見他臉有些刮白,才反應過來,剛才陶安然那一下,是把他嚇著了,不由笑道,“其實剛才我有準備的,我沒有把孩子和自己置于危險的地方,我是準備好的,陶安然不會傷害到我,也不會傷害到孩子!“ 他微微嘆氣,有些無奈,”就算如此,以后也不能發生這種事了,很多時候很多事是我們沒辦法掌控的。”
我點頭,追問他陸逸的事,“陸逸那邊怎麼樣了?” 他微微嘆氣,開口道,“你這急子,他剛做完檢查,哪里有那麼快就拿到結果了,要等一兩天才能出結果。”
我有點急,“可是四季的病一天都不能再拖了,還有腎臟的事,醫院這邊有找到合適的了嗎?” 提到這事,他有點沮喪,但也就是一瞬間,他開口道,“沒事,相信我一定會找到合適的!” 我知道他最近在四聯系找,可是心里擔心四季的病,已經化療了幾次了,但是效果并沒有那麼理想,而且每一次化療對于來說都是一次折磨,我現在連見都沒有勇氣,我總覺得生病和我拖不了關系。
可此時我若是直接和傅景洲著急也沒有用,努力下了緒我看著他道,“對了,今天怎麼了?喬謹言不是一直對陶安然都照顧的嗎?為什麼突然態度變化那麼大?怎麼了?” 他摟著我,開口道,“大概也是著急了,安然不愿意和他結婚,又要一直纏著他,依賴著他,其實男人和人一樣,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會有一些擔心的,喬家家長一直在催促謹言的婚事,這麼多年了,謹言自己心里也著急了,他骨子里是一個特別傳統的人,和長輩們的想法相差無幾,也覺得無論是男人還是人,到了一點的年紀,該做什麼就要做什麼!” “他年紀不小了,安然不愿意和他結婚,就這麼耗著他,讓他一直在彷徨,他自己也著急的,而且,我剛才也告訴他,你懷孕了,這意味著我們每一個人都開始穩定下來,要為我們的這一個小家努力付出了。”
我聽著他的話,一時間突然發現,不知不覺間,傅景洲似乎和以前很不同了,以前的他野心,似乎是一個要登高頂峰的人,他的野心就像是古代的帝王,想要開疆拓土,可如今卻似乎不一樣了,他把心和所有的溫暖都定格在我們這一個小家里。
見我愣愣看著他,他抬手了鼻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淺笑,開口道,“我是在想,我以后啊,一定要做一個好媽媽,不能再像以前那麼任,胡鬧了。”
他微微笑了,“嗯?就只想做一個好媽媽嗎?” “還想做一個好妻子!”我歪在他懷里,開口道,“等四季的病好了,等孩子出生,等一切都好起來。”
是啊,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可是除了等,我們也只能等。
想起喬謹言的事,我不由開口,“他將陶安然趕走,是打算找一個京城的名媛結婚嗎?” 傅景洲微微沉默了一會,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我道,“有時候男人的和婚姻是可以分開的。”
我愣了幾秒,突然就懂了,對啊,縱然喬謹言對陶安然多麼喜歡,可以陶安然的出本不可能進喬家,我們沒辦法否定的一定就是婚姻里的勢均力敵。
陶安然除了一無是的,別的沒有辦法給喬謹言帶去任何有用的東西,喬家接不了,野心的喬謹言也接不了,陶安然就好像一個陪著孩子長大的玩偶,一旦孩子長大,就算玩偶再好,終究沒有用了,都是要被放進倉庫的。
我仰頭看著傅景洲,沒開口,就是很認真的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久了,不自在,開口道,“怎麼了?” 我抿,格外認真道,“那你對我的里,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我是一個功利主義的人,我從不單純的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僅僅靠的只有所謂的,一定還有其他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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