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陸庭深目,再次落在許輕清冷的臉上。
眸依舊淡然,沒有任何反應。
只是抿著,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
“下去。”
陸庭深冷冰冰兩個字扔過來,許輕怔了下,旋即拉開車門,一刻也沒有停留的,下了車。
直到看影消失,他才煩躁地了眉心。
片刻,陸庭深撥了個電話給助理,說:“查一下最近有誰在摻和許輕事務所的關系。”
助理先是愣了下,下意識問:“小陸總,您和夫人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陸庭深聲音一沉:“你不是還夫人嗎?”
助理沒敢吭聲,連連應下話來。
只不過,在陸庭深要掛電話時,又小心翼翼多問了一句:“小陸總,這要查出來,是袖手旁觀,還是幫著夫……幫著許小姐啊?”
“這還要我教?”
小助理沒敢繼續問,但聽陸庭深語氣,也已經知道答案,連忙說道:“我會盡快幫許小姐調查清楚的。”
……
許輕再回到自己車上時,卻有一種,比來時更沉重的覺。
陸庭深有這反應,那大概率,事就不是他做的。
而且,他一向敢作敢當,真要是他做的,早就拿出來威脅,兒不會這麼大反應,還指責誤會他。
許輕心里,沒由來的有些不安。
陸庭深把趕下車的那刻,其實覺得,自己來這趟有些沖,也有些自取其辱。
只不過,在下車的前一秒,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見陸庭深眼里,有一閃而過的落寞。
許輕莫名煩躁了些。
回事務所路上,滿腦子都陸庭深最后的表,心想著,以后果然還是不能見他,見一次,心就被攪。
只不過,許輕沒想到,會在事務所樓下看見周定。
周定看起來,整個人比之前瘦了很多,估計也是那次事之后,吃了不苦頭。
但再怎麼樣,他都實實在在傷害過,許輕直接把他當做空氣,目不斜視地越過他,往寫字樓走。
周定三兩步追上,攔在面前,低聲說:“輕,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上次在山上,是我不對,對不起。”
“你如果真想跟我道歉,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許輕冷聲道。
周定:“我上次在山上,真的不是故意那麼做的。那天早上,是那個宋青的人跟我說,你能夠接那種關系,我才起了那種心思。輕,真的對不起。如果能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干這種事。”
許輕眉心跳了下,不留面地說:“重來幾次,都改變不了你是人渣的事實。周定,你自己已經結婚了,怎麼就能這麼厚臉皮的,說出這種話?”
這一說,不免又想到,周定的妻子沈欣,在陸伯權壽宴大鬧的事。
便忍不住繼續道:“你把我那種照片拍下來,任由你老婆公開污蔑、侮辱我,你究竟是哪里來的臉,還敢站在我面前。”
眼底,冷得像一塊冰。
仔細看去,甚至有縷縷的恨意。
沒選擇報復周定,是因為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爛人上。并不代表,這些事就這麼過去了,不代表,會忘記。
但是顯然,周定并不覺得自己錯了,甚至說道:“可這樣一來,你和陸庭深,不是功離婚了麼。輕,我這也算是幫了你。”
許輕抬起手,給了周定一掌。
扇得很用力,幾乎是用了全力氣,連帶自己也有些。
周定的金框眼鏡,被這一掌,扇得直接摔在地上。
鏡片破碎。
周定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緒。
韓婷婷從寫字樓出來時,正好就看見,許輕和周定對峙地站在一起。
臉頓時一變,沖過去拉住許輕手腕,將人拽到自己后,惡狠狠地瞪著周定,罵道:“趕滾!”
周定盯著許輕,沒。
韓婷婷沒跟他廢話,直接拉著許輕上車,直接一腳油門踩上去,朝周定撞過去。
周定還是站在原地。
“婷婷,停車。”
車頭近周定時,許輕對韓婷婷說道。
韓婷婷咬著牙,不甘心道:“許總,這種人想死,就讓他死了算了。”
許輕其實,也不想周定好過,不只是周定,讓在陸伯權壽辰上丑態盡出的沈欣,也不想放過。
只不過,還是理智地說道:“我們不能因為這種人,毀了自己。”
就是報復,也不能把自己搭上。
許輕目看向車窗外,周定就那麼一不地站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著們方向。
皺了皺眉,對韓婷婷說:“我們走吧。”
韓婷婷不甘心地掉轉車頭。
后視鏡里,周定的影越來越遠,眼里的鷙,在們看不見的時候,越來越濃。
幾天后,許輕從外面回到事務所時,肖笑過來跟說道:“許總,上個月那幾條斷了的關系線,又搭上了。”
許輕怔了下,有些詫異。
“他們有說,之前是什麼原因嗎?”
肖笑也奇怪的:“那倒沒有,反正就是再找他們的時候,又沒之前那麼抗拒了,問什麼消息,還都配合的。”
許輕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事,可能是陸庭深幫搞定的。
可這念頭,只停留了一秒,就被自己否定了。
陸庭深雖然是醫生,但也在參與陸家生意上的事,是商人,總是以利益優先,實在沒什麼理由幫。
至于論分,和他都離婚,甚至還誤會是他從中作梗,更沒必要一手。
這事兒,許輕雖然在意,但眼下更讓棘手的,其實是周定。
那晚之后,周定就跟魂不散似的,一到下班點,就守在事務所樓下,等出來,也不上前搭話,就開著車,跟著到家樓下,又離開。
等第二天許輕出門時,便又能看見周定的車。
這行為,真是和變態跟蹤狂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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