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花寫意對于宋管事這稱呼覺得很別扭。
原主原本不過是個生意人,跟唐長老都屬于自己的員工,怎麼張口閉口就是奴婢奴婢的?尤其是這年紀比自己可大不。
“其實,你可以直接稱呼我老板啊,掌柜啊,都可以。實在不行,王妃也行,別主子主子的。”
宋管事解釋道:“當年奴婢丈夫早逝,夫家叔伯為了侵吞我家生意,將我捆綁發賣。若非您施以援手,為我贖,并且幫我奪回丈夫財產,懲戒叔伯惡人,奴婢現如今只怕是水深火熱,哪有現如今的榮?
就算您已經撕毀了奴婢的賣契,但奴婢心甘愿尊您為主子,跟著您這些年里益匪淺,收獲良多。一點不覺位卑低賤,反而與有榮焉。”
這一頓猛夸,反而令花寫意有點不好意思了。
“以前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宋管事點頭:“云公子已經跟我說起,奴婢還以為您去了漠北,沒有回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我去漠北做什麼?不是說西涼與漠北不通商麼?”
“您說您想去一趟漠北,找一個人算一筆賬,然后去長安,見見那位傳說中的麒王妃,其他并未多言。”
“這個麒王妃我倒是也聽說過,我跟認識嗎?”
“您說麒王妃跟您好像是老鄉,而且麒王妃醫高明,正好可以跟切磋切磋。”
老鄉?自己老家在哪兒還不知道呢,哪兒排來的老鄉?
“這位麒王妃醫也很好嗎?”
“對啊,您對這位麒王妃很興趣,一直在暗中搜集關于的事跡,研究來研究去的,尤其是的醫。”
原來是同行,難怪。應當是自己與惺惺相惜,所以才想親赴長安,與見面。
“擅長什麼醫?”
宋管事不好意思地笑笑:“奴婢極來都城,知之甚。您可以問云公子,或者翻看以前搜集的資料。”
花寫意猶豫了一下:“云公子,他真的是我師父?”
宋管事多有點訝異:“當然了,關于您的事,事無巨細,云公子應當都了如指掌的。”
花寫意不知道該如何詢問了,低頭喝了一口茶:“很好喝。甜度也恰到好,看來宋管事很了解我的口味。”
宋管事笑笑:“這里條件簡陋,也沒有準備您喜歡的珍珠圓子。”
一說這個珍珠圓子,花寫意更加確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測。
“這個珍珠茶是我教你的嗎?”
宋管事點頭:“當然。”
“那我想問問,咱們神閣里,那些布偶都是誰設計的?”
“主子您畫的啊,然后經過我們閣里的設計師設計制作樣板。”宋管事不假思索:“每一種布偶都特別孩子,還有小姐們的歡迎。”
“高跟鞋還有那些的創意呢?”
“自然都是主子您提出來的點子,經過我們許多次的試驗與改良,方才確定的版型。”
花寫意一時間心里簡直翻滾起驚濤駭浪。
這些明顯融合了現代元素與玩偶形象的設計,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這原主,可能跟自己一樣,來自于現代!
甚至于,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就是有關于自己的失憶,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其實,自己并非是穿越!
或許,自己從現代亡之后,投胎來的這里,忘記了喝孟婆湯,所以帶了前世所有的記憶。
懂得醫,于烹飪,會現代的服裝設計,所以,自己能在很小的時候,就擁有大人的智商與本領,裝瘋賣傻,瞞過所有人,創立鬼醫堂與神閣。
只不過,自己嫁攝政王府,某種機緣巧合,令自己傷到了腦部,于是失去了自己在這一世的所有記憶。但是前世的記憶卻差錯地保留了下來。
所以,自己才會誤以為,剛剛遭二叔的暗算,靈魂穿越到了這個地方。
只有這樣解釋,許多事才能解釋得通。
不過是否如自己猜測的這樣,還未可知,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假如是真,那麼,自己的確就是傷到了頭部,就有恢復記憶的希!
這一發現,令頓時都激起來。畢竟,誰也不喜歡自己的記憶是殘缺的。
在神閣里待了半晌,詳細地詢問宋管事關于神閣部的業務。
只可惜,對于自己的事的確知之甚。一直聊到將近中午,這才不舍地回了王府。
宮錦行不在前院,也沒在主院。追風與輕舟兩人都在府上。
花寫意隨口問道:“你們王爺呢?”
輕舟眉弄眼:“小院呢。”
他所指的小院,正是自己存放棺材,還有鬼醫堂賬簿的院子。宮錦行去那里做什麼?
花寫意腳下一拐,去了小院,推門而,不見宮錦行的影。
想起宋管事所說的話,那些關于麒王妃的資料會不會就在這一堆七八糟的賬簿里面夾著呢?
于是轉關了門,到那些賬簿跟前翻撿。
突然聽到后有“咚咚”的敲擊聲音,嚇了一跳。
轉去看,后并無人影。
莫非自己聽錯了?
花寫意轉,剛翻撿兩本,又聽到后有敲擊之聲,這次聽得清楚,是在那口碩大的棺材里!
這是誰躲在里面嚇自己不?
花寫意是藝高人膽大,上前探去瞧。
宮錦行躺在棺材里,沖著眨眨惺忪睡眼:“夫人終于回來了?”
花寫意納悶地問:“你放著你的高枕衾不睡,怎麼跑這里睡覺來了?”
“這里舒服,而且耳子清凈。”
花寫意立即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肯定是被謝小三歪纏得不了,跑這里躲清凈來了。
謝小三的本事,花寫意是見識過的,屬蛇的,磨人的功夫一流。
若是換做別的人,宮錦行給一個冷臉,也就識趣,害怕地不敢往跟前湊了,謝小三可不一樣,也不怕他。
“噗嗤”一笑,心里既無奈,又有點心疼:“堂堂攝政王,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得睡棺材,這若是傳揚出去,名聲可不好聽。”
宮錦行無奈地哼了哼:“本王是惹不起,躲得起。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誰知道又是自作多了。”
花寫意著棺材沿:“原本是來找你的,可沒找到,就順便去尋點東西。我問你啊,關于這個長安的麒王妃,你可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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