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言之鑿鑿,令花想容不得不相信,或許真的確有其事。
“我自然會去求證。”
“求證可以,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否則,就憑你,想要對付趙妃卿,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花想容狐疑地打量,再次追問:“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清楚?”
“剛才,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是趙妃卿的仇人。你若是想要報仇,就回去侯府,我自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你怎麼幫?”
鬼微微一笑:“只要你回去侯府,我們就還會相見的。”
轉飄然而去。
花想容站著沒有地兒,反倒是王媽,信了八九分。
“小姐,我覺得,說的或許都是真的。”
花想容有點呆愣:“那我怎麼辦?”
“要不,咱先找鵬程表爺確認一下?這個時辰,表爺沒準兒還在差上,好找。”
“那會不會傳進趙妃卿的耳朵里?”
“趙妃卿栽贓趙夫人,這梁子都結下了,趙家人不得瞧的熱鬧呢,應當不會說。”
花想容一咬牙:“好,現在就去。”
與王媽二人立即返回城里,在趙鵬程當差的衙門停下馬車。打發王媽先去跟守門的說了。
守門的聽說是趙鵬程的表親,還好說話,立即,就將趙鵬程出來了。
趙鵬程到了衙門門口一瞅,竟然是花想容,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一眼,轉就走。
花想容在他后幽幽地道:“是花寫意我前來找你。”
趙鵬程頓時就頓住了腳步:“找我做什麼?咱們兩家還有什麼瓜葛?”
“說的好輕松,沒瓜葛是吧?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就白死了不?”
趙鵬程無奈地轉過來:“此事與我母親確確實實沒有關系。我們就不該顧念著親戚分,跑去多事。”
“你說沒關系,有何憑證?”
趙鵬程言又止:“你不信便罷了,我無話可說。”
“那日你畫的那人畫像我當時沒看清楚,便被趙妃卿收走了。你重新給我畫一幅,我便信你。”
趙鵬程猶豫了一下:“隔了許多日,我都忘記那人的樣貌了。”
“我記得,不如,我來說,你來畫!”
趙鵬程一驚:“你知道是誰?”
花想容點頭:“方額,眉,招風耳,單眼皮,薄,最重要的是,右腮之上有一個痦子。我說的對不對?”
趙鵬程面上有些慌:“這可都是你猜出來的,與我沒有關系,改日侯爺若是問起,可別推在我的上。”
“侯爺知道是誰?”
趙鵬程一咬牙:“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事兒侯爺親自過問過,說此事他心知肚明,不再追究了,也希我與母親守口如瓶,不要說。”
花想容心中一沉,冷冷地問:“那日你為何沒有畫下賈六的畫像,讓姨母辨認?”
趙鵬程略一猶豫:“那日,趙妃卿讓我一共畫了六幅畫像。”
花想容頓時便領會過來。
趙妃卿將其中賈六的那一副畫像藏了起來,只給趙夫人看了另外五副,難怪趙夫人沒能指認出來。
那麼此事,與趙妃卿絕對逃不了干系了。舍車保帥,玩得溜。
了牙:“我明白了,此事你也不要跟侯府的人提起,知道嗎”
趙鵬程嘆氣:“日后你侯府的事也休要糾纏上我們。”
當即拂袖而去。
花想容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逐漸接這個事實。
王媽上前,小心詢問:“天已經黑了,小姐,我們回去吧。”
“回去!”花想容眸中閃過一抹狠厲:“王媽,回去之后收拾東西,我明天要回侯府。”
王媽低低地嘆氣:“小姐可想好了?”
“想好了。”花想容咬著下:“我家都沒有了,名聲也毀了,這一輩子都完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要讓趙妃卿,債償!”
攝政王府。
唐喬求見。
花寫意慌忙命人將唐喬帶進王府。
花寫意直接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唐喬點頭:“于媽今日突然上吐下瀉的,我也找不出什麼原因,給開了方子吃,一點也沒有好轉,還疼得渾冒汗,所以想請主子您辛苦一趟。”
花寫意頓時有點著急:“怎麼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唐喬也十分焦灼,搖搖頭:“不是呢,我早起跟吃的是一樣的早飯,我就什麼事兒也沒有。”
難不是闌尾炎或者結石一類?
花寫意不敢耽擱:“走吧,我去瞧瞧。”
立即與唐喬上了馬車,直奔小院。
到了小院,唐喬下車,拍了拍門環,門是著的,有人從里面打開了院門。
正是于媽。
花寫意頓時有些疑:“于媽沒事兒,你們我來做什麼?”
唐喬低垂了頭:“請恕奴婢自作主張,主子,您進去就知道了。”
花寫意將信將疑地走進院子,唐喬左右張一眼,立即在后重新關閉了院門。這才一臉凝重地沉聲道:“主子,云公子在里面。”
云歸言!
自己四搜查他找不到,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花寫意一時間氣沖上頭:“來的正好。”
唐喬一把拽住的胳膊:“主子您冷靜一些,千萬別沖。很多事并非您想象的那樣。”
花寫意一把甩開的手:“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
唐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主子您息怒,奴婢跟于媽全都不相信,云公子他會做出傷害您的事,只是想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那你就可以撒謊誆騙我?”
“是為師叮囑,不要告訴你知道。我只是想與你單獨談談,不想面對宮錦行。”
云歸言打開屋門走出來,依舊一襲如雪白,溫潤如玉,為唐喬求。
花寫意轉,一步一步向著他走近,眸子里逐漸就凝聚了水氣,紅了眼圈。
“我給你機會,給你機會解釋,你為什麼要殺害我父親。”
“此事與我無關,花將軍并非是我殺的。”
“那是誰?王府侍衛親眼見到你進了將軍府。”
“不錯,我那日的確是去了將軍府,但是我進去的時候,人已經被害了。我晚到了一步。”
“你見到兇手了?”
“遲到一步,兇手已經越窗而逃。我擔心花將軍安危,只不過耽擱了片刻,就沒能追得上兇手。”
“聽起來好巧,不早不晚。”
“要我怎麼解釋你才能相信我?”
“先告訴我,你夜半三更去將軍府,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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