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下微揚,“我是甯的老公,我陸乘淵,是南城分局刑警隊的”。
沈忠賢端詳著陸乘淵,總覺得他這張臉很,長得像誰來著?
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也懶得去想了。
管他像誰呢,先理事再說。
他抬起手指著坐在甯對面的兩個人。
“這是王醫生和夏醫生,你看看倆的臉,被醫生打豬頭了,你是警察,你說說看,要怎麼理”。
陸乘淵不慌不忙,“那我想先問問王醫生和夏醫生,我老婆為什麼要打你們呢?你們都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肯定是有機的吧”。
夏婷婷與王薇對視一眼,都不吭聲,因為心虛。
甯勾了勾紅,眉眼上挑。
“怎麼不說話了,你們兩個在洗手間里不是說得開心的嗎?現在有沈院長給你們做主撐腰,一定要說實話哦”。
夏婷婷氣呼呼地瞪視甯。
“就算是我們說了你壞話,你也不能手打人吧?而且還下手那麼重,你我們頂著這張臉怎麼見人啊?”
甯:“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
夏婷婷氣結,“甯,你……”
王薇手扯了一下夏婷婷的服,給對方遞了個眼神,示意夏婷婷沉住氣。
茶里茶氣地接過話,“醫生,我跟夏醫生不該在背后隨便議論別人,我們向你道歉,但是醫生手打人,是不是也應該向我們道歉?”
沈忠賢見此,忙說:“對,既然王醫生道歉了,那醫生也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甯轉過頭看向沈忠賢,板著臉。
“我又沒有做錯事,我為什麼要道歉?如果不是們兩個在背后中傷我跟我老公,我會手嗎?難不,我聽著們罵我,我還要謝們?”
“還有,沈院長,您怎麼不問問們到底說了什麼呢?”
王薇拉下臉來,“甯,得饒人且饒人,我們兩個都被你打豬了,你還想怎樣?”
甯側頭看向王薇,“我不想怎樣,我就是想讓院長聽聽你們說了我什麼,既然你們不敢說,那就聽錄音吧”。
甯說著,點了一下手機里的錄音。
夏婷婷和王薇對甯的辱罵聽得一清二楚。
沈忠賢的臉變得鐵青。
陸乘淵的腮幫子鼓了又鼓,極力著口的火氣。
錄音播完,甯收起手機,笑地看著王薇和夏婷婷。
這兩人的臉已經變得蒼白。
陸乘淵冷厲地道,“沈院長,我真的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出自于德康醫院的醫生之口,沈院長現在還想讓我太太向們道歉嗎?”
沈忠賢愣了一下,指著王薇和夏婷婷罵。
“王醫生、夏醫生,你們兩個給我回去一人寫一份檢討書上來,這個月的獎金扣除!”
“是,院長”王薇和夏婷婷不愿地應道。
沈忠賢看向甯,“醫生,您看這樣可以嗎?”
甯瞅著王薇和夏婷婷,沒有在這兩人的臉上看到半點悔意。
扯了扯紅,“院長,寫檢討書也好,扣獎金也好,好像跟我都沒有關系吧?”
沈忠賢:“……那你想怎麼理?你說說看”。
甯嘖了一聲,“我希王醫生和夏醫生在咱們醫院的群里公開向我道歉,要有誠意一些哦,不然,我不會接的”。
夏婷婷:“甯,你不要得寸進尺!”
“夏醫生!”沈忠賢呵斥道,“就按照醫生說的做,你們兩個現在馬上寫道歉信,發到群里去,獲得醫生的原諒才能離開”。
王薇和夏婷婷兩人不敢忤逆沈忠賢。
只得乖乖地拿出手機寫道歉信,并且給甯審核通過后,發到德康醫院的大群里。
道歉信發出去后,沈忠賢問甯,“醫生,你看這事可以過去了嗎?”
甯:“院長,我聽您的,您說過去了就過去了”。
沈忠賢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揮手說:“王醫生、夏醫生,你們兩可以走了,記得寫檢討,發到我的郵箱,我明天上班的時候會檢查”。
夏婷婷氣得肺都要炸開了,被王薇給拽走。
等二人走后,沈忠賢一陣嘆氣,“甯啊甯,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著王薇這麼向你道歉,不是給王副院長難看嗎?”
“你就不怕王副院長以后給你穿小鞋?”
甯不以為意,“無所謂,大不了不干了,北嶺又不是就德康一家醫院”。
“你呀,跟你父親一樣,都是倔驢”沈忠賢氣笑,“但是,甯啊,叔叔告訴你,人活在這個社會上,就要學會八面玲瓏,圓一些,”
“你這種子,遲早會吃虧的,我就是想袒護你,也不好辦啊,希你能夠理解叔叔我的難,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很多時候都是迫不得已”。
沈忠賢正說著,手機響了。
他瞥了一眼手機,皺眉道,“你看,王副院長的電話打過來了”。
沈忠賢關掉了鈴聲,“算了,不接了,頭疼”。
甯懶洋洋地,“院長,您實話實說就行了,王副院長要是為難你,你就他來找我”。
沈忠賢:“看把你能耐的,你真不想在這家醫院待下去了?王副院長要開除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你呀,真的是太稚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陸乘淵挑眉盯著沈忠賢,“德康的領導層這麼肆意妄為嗎?想干什麼就干什麼,那醫院的院規是擺設?”
沈忠賢愣了一下,“陸隊長,甯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不只是德康,在任何一個單位,不都是這樣子嗎?”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都有這種現象,甯就是急診科的一個小醫生,當然,很優秀很出,”
“但是得罪了副院長,人家想開除,我也保不住”。
陸乘淵:“您不是院長嗎?您的意思是,您作為德康總院的院長,都管不了副院長?”
沈忠賢噎住。
陸乘淵譏笑,“我看您不是管不了,是不想管吧?怕您自己要是手管了,會得罪副院長,沈院長事還真是夠圓的,”
“那您怎麼不教教你太太圓一點,別跑到醫院來找我太太的麻煩呢?”
沈忠賢的臉由紅變青,“陸隊長,你可能不知道,我跟甯的父親是醫學院的同學,又一起進了市醫院,關系特別好,”
“我是心疼甯,才會這麼苦口婆心地勸教導,換做是其他人,我理都懶得理”。
“甯,你老公不懂,你應該懂叔叔的用心良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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