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艷一句話引起好多人的共鳴。
就連男人那桌也發話了。
“就是,這年頭誰還分什麼公私啊?一項項改革,一條條政策,哪一條是向著我們的?”
“這兩年做生意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讓工人加班,工程進度慢了誰負責?”
“還要責令我們按時給工人發工資,我們倒是想,可錢呢?就那麼一點點營收,公司不要錢周轉了嗎?”
“招個人還得走什麼流程,搞什麼公開。上回他外甥要進來,招呼都打好了,可寒深他愣是把人給堵了回去,還他跟那幫應屆生一起考試!”
“晨晨他可是初中就輟學了的啊!他怎麼可能考得過那幫大學生?寒深這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們晨晨進來工作,不想讓我們母子倆在一塊兒!這可是他的親外甥啊!您說說,這是自家人干的事嗎?”
霍五爺鐵青著臉:“這是國家的企業,不是你家的!要是你家的公司你讓誰進讓誰進!寒深他不會攔,他也不攔著!”
“怎麼就國家的企業了?”三姑冒了火,“這麼些年不是我在管嗎?不是我費的心嗎?我為企業付出那麼多,半輩子的青春都搭在了里邊兒,讓我兒子進來陪陪我怎麼了?”
霍五爺怒拍桌板:“公是公!私是私!你別給我混為一談!”
三姑紅了眼圈,一臉怨恨地看著他:“你在部隊找我要錢的時候,怎麼就不跟我提公私了?”
霍五爺氣得滿臉通紅。
霍明艷則輕笑一聲:“三姑,這事你就是得我爸的。公私分明,自古以來就是這麼說的。”
霍五爺略驚詫又欣地看了一眼,難得自己兒肯站在了自己這邊。
結果霍明艷喝了口紅酒,又把話鋒陡然一轉:“不過…我們是分得清了,別人分不清怎麼辦?”
“別的不提,就說最近這件事,谷家可跟我斷了不合作了。”
“斷合作?人家電話連我都不接了!”
“昨天我上門去還被趕出來了呢!”
“咦?谷家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是因為我們大總統的政策好,把谷家人給急眼了唄。”
一桌人紛紛看向霍寒深。
霍明艷悠悠補充一句:“可不是因為這個,我們的總統夫人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呢!”
早在上個月就聽說了,谷家老二谷清胤放話出來,公開把許栩列為了谷家的仇敵!
“谷家二說了,誰敢跟走一塊,就是跟谷家人作對!我聽說,就連中醫協會都在考慮要不要把給除名了,畢竟人家協會是谷家三在養著呢。”
說完,霍明艷偏頭瞧一眼父親,挑一笑:“看見了嗎?您要公私分明,別人可不會這麼做,私好,大家就合作愉快,關系惡,就一拍兩散伙。你好我好,大家才好,這才是現在的規則。”
“明艷說得在理!”
二姑也道:“寒深啊,不是我說你!國國外,多條貨運脈都在谷家人手里呢!要想做生意,你就繞不開他們!你說你干嘛非得跟他們找別扭呢?”
“就是,也管管你老婆吧!”
“管?海市霍家的例子你們沒看到嗎?這就是一個災星!還不如早點舍了!”
“真把娶進門?我們家還要不要過了!”
“寒深吶!聽嬸嬸一句話,反正你倆也沒正式辦過婚禮,不如就算了。”
“別為了一個把谷家給得罪死了。”
“對!跟斷了關系,先把谷家人給穩住,其他的以后慢慢談……”
一群人意見一致,彼此附和,各個嗓門都大了起來,屋里嚷一片,誓要把許栩割出去,以向谷家謝罪!
霍五爺實在聽夠了!
“都住口!”
“虧你們還是姓霍的!”
“就這麼怕他們谷家人?”
三姑白眼一翻:“呵呵,您是不怕,您在制里頭呼風喚雨的。可我們得做生意啊,多一個伙伴,一個敵人不好嗎?”
“就是,三姐說得對。這跟怕不怕沒關系。關鍵是寒深這個總統撐破天也只能干個八年而已,可我們跟谷家生意還長久著呢!”
“對呀!能合作,干嘛非得得罪他們呢?”
“寒深以前不是也跟谷家關系不錯嗎,谷文彬的孫還求著要嫁他呢!”
“我也看那姑娘不錯。”
“就是,干嘛非得找個假千金……”
“我看吶!就是他媳婦在旁邊攛掇的!不然谷家跟我們斷不可能走到這份上!”
一群人嚷得正兇。
許栩的手機忽然響了。
許栩低頭看了眼,正要點開。
一旁的二姑皺了眉:“要不怎麼說假千金呢,一點禮貌不懂,有電話你出去接啊!”
許栩無辜眨著眼:“呃,我以為你們會想聽……”
三姨的眼神嫌棄又好奇:“誰的電話?”
“谷家人的,吵到你們的話,我就掛了。”
許栩抬手,干脆利落劃掉。
二姑:……
三姨:……
“哎哎!等等啊你倒是……”
“你這倒霉孩子,先接起來聽聽再掛也不遲嘛!”
二姑和三姨語氣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眼看著許栩的手機,目急切!
能不急嗎?
他們正愁聯系不上谷家人呢!
多貨都積在手里了!
再不打通出路,全爛倉庫了!
“小許呀,到底什麼事,你先打過去問問嘛~”
“就是,就是,用我的手機打~”三姨殷勤遞上手機。
二姑震驚看一眼:“你手機不是壞了嗎?”
“啊喲,剛修好。”
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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