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疼痛
那個夢境一旦真實,周錦安的病或許也會有救。
叢月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條命消失,畢竟那個夢境是真的,他們之間真的有特殊的聯系,那麽它也會驗證一點,那就是——這個人上輩子曾經為付出過生命。
雖然說這輩子已經重啓了,叢月也跟過去割斷聯系了,但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或許是的憐憫之心作祟吧,在不傷害的況下,一條生命,可以挽救,就不可能真的就能夠做到不回頭。
心裏無無恨了。
叢月對陌生人也會施以援手。
更何況兩個人年時,除了那件事,周錦安對還是可以的,或者說其實他一直都對很好,否則叢月也不會生出朦朧的愫。
雖然那種愫最終沒能抵抗住時間的洪流,但至的眼是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的。
叢月在腦子裏想了那麽多,時間沒有過去多久。
“我是這樣想的,就是希你的病能好,如果看你會讓你的病好一些,我當然也會幫助你。”
叢月覺自己說的有點玄,但周錦安卻如同中了大獎一般。
“如果,如果你真的願意來看看我,我一定會很快就好起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麽了,簡直就是胡言語。
寒青簡直要笑出聲。
叢月又不是神醫,這個人說的就好像他的病能夠被人控制似的。
周錦安冷冷看了寒青一眼。
寒青才不理會他的挑釁。
“叢月,周先生要睡覺了,咱們總不能繼續打擾他,不然咱們就先回去,等到合適的時間再來。”
“不要!”
周錦安當即就出聲。
叢月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
“實話說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我的這個病本來就非常的奇怪,畢竟我們全家都沒有這樣的基因病史,偏偏我得上了。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人生無常,我想要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人。叢月,我希你能夠留下來,哪怕我們能多一分鐘相,我也能一點點憾……當然如果你覺得在這裏太抑,或者我讓你反,你離開我也不會介意的……”
周錦安說的話簡直就是前言不搭後語。
可他的目卻又是那樣的炙熱。
他真的不希叢月離開他的視線,走出他可見的範圍。
那麽多年都錯過了。
這麽多年不能用夢來形容了,他好像活在一個虛幻的空間裏。
醒過來了,人生就遭遇了巨變,壽命也極速減短。
叢月如今是他心目中的最後一盞明燈。
他想要多看看的,哪怕真的走到了奈何橋,想到的臉,或許他也能夠坦然的喝下那碗孟婆湯,重新投胎做人。
當然了,他并不知道人死了會去哪裏。
他只是想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
哪怕只有這一秒鐘能看到。
或許是他的目太有力量,或許是他哀求的姿態讓叢月了惻之心。
猶豫了幾番後,叢月還是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那就繼續給你讀書吧。”
他們真的沒什麽共同語言了。
過去了這麽多年,誰還會停留在原地一不變。
叢月學會了做甲,學會了彎下腰做一個擅長生存的人。
覺得周錦安肯定也會變。
寒青不也變了嗎,他們兩個人重新悉也是用了一段時間的。
叢月看向了寒青,發現雖然他不高興,還是重新跟著坐了下來。
用歉意的目看著他,叢月試圖讓他理解:“我在這邊還要陪一陪他,如果你有事,不然你就先回去吧,不要因為我們兩個人耽誤了你的工作。”
寒青皮笑不笑:“沒關系,今天我們一起來看他,多一個一個都不行。咱們兩個人一起來的,肯定要兩個人一起走。我一個人走了算什麽事?你願意陪著他,那我就在這邊也跟著陪一陪他吧,他那麽孤獨,以後還不知道會走到哪一步,我也算是做好事了。”
“那就謝謝你了。”
周錦安角勾起一抹笑。
寒青忍不住有些納悶:“你這個病真的查過嗎,是不是有點太過于輕松了你,人家得了病的人會像你一樣笑的這麽開心嗎,你不會是為了騙我們的同心,才說自己病了吧?”
寒青腦大開,詆毀起別人來本就不思考。
而他的話就像是一種提醒。
周錦安也察覺到了某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他得的這種病其實是非常疼的。
按照醫生的說法,這種病很多人就是疼死的。
很多人的神經到了承的底線,就疼死了。
周錦安疼痛起來,也會猙獰著面孔,扭曲著表。
他的時間已經不算是多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所以他的疼痛頻率發作的就越來越高。
一疼起來就沒完沒了,他上的虛汗都能浸好幾睡。
周錦安自認為他是一個十分擅長忍耐疼痛的人,可他發現,當這種疼達到了一個別人想象不到的高度,也沒人能夠真的得了。
說到底,他每天都在強忍。
可是今天,他也總算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
那種疼痛好像消失了。
或許還沒有消失,但是已經到達了他可以忍的範圍。
只要他可以忍,那他就可以忽略不存在,怪不得他那麽的輕松。
周錦安的眼神突然變得極為灼人,他看著叢月:“我的病其實非常的難,可是你今天來看我,那種讓我難以忍的痛苦,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我病了這麽多天,今天是最輕松的一天。叢月,真的很謝你願意來到這裏陪我度過這麽多的時間。我想,或許你是我的救星。”
他自認為說的很真誠。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說完以後,叢月的表非常的不對勁。
叢月盯著周錦安:“你是說,你原來非常的痛苦,但是在我來了以後,就沒有那麽痛苦了?你是真心到了,還是說你在麻痹自己,將那種痛苦刻意的忽略。”
“我從小就經過了不訓練,包括耐疼痛訓練。病發作的那種痛,是超過了那個限度的。這種痛沒有辦法用心理麻痹去屏蔽,只能生生挨著。但你今天來了……我確信那種痛被制到了某個局域,至我現在不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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