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羨這發燒來得快，退燒也快。

傍晚時，已經跟沒事人似的。

秦笙拿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凝眉：“我看你質很不錯，恢復得這麼快，那怎麼之前還發燒了？”

早上走的時候都好好的，今天天氣也沒變化。

這發燒來得有點玄妙。

蕭君羨一本正經：“早上我惹你生氣，可能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你一回來，我這燒自然就退了。”

“可真會瞎編，老天若真有眼，就不該這麼輕易放過你這滿謊言的人。”

蕭君羨莞爾一笑，抓著秦笙的手：“我這是甜言語，老天爺都了，笙笙，你不。”

只要一有機會，蕭君羨絕對會趁機吃豆腐。

秦笙拿手拍了一下他的爪子，瞪他：“你再敢手腳？”

蕭君羨心頗好，吩咐道：“鞠萍，上菜。”

因之前蕭君羨發燒，秦笙吩咐廚房熬了一份清淡的粥。

菜上來了，秦笙盛了一碗粥放蕭君羨面前：“你今晚就吃這。”

蕭君羨最不喜歡吃這種黏稠的東西，總覺得惡心，有心理影。

這也是整個蕭家上下都知道的事。

一旁的鞠萍眼底劃過訝，原以為這粥是秦笙要吃的，正要出聲，蕭君羨暗中看了一眼，也就識趣閉。

秦笙并沒有看見兩人互，給他拿了把勺子：“吃啊？嫌清淡？”

“沒有，笙笙對我這麼好，有點寵若驚。”

“那你多吃點。”

蕭君羨結滾，是抱著豁出去的心態舀了第一勺粥吃。

藏在心底的恐懼被勾起，一些片段在腦海里閃現，蕭君羨額頭淌著細汗，臉有些蒼白。

鞠萍擔心的喊了一聲：“爺。”

秦笙覺察不對：“你怎麼了？又發燒了，臉這麼難看。”

他依然笑得耀眼：“沒有，就是太了。”

“又騙人。”秦笙探了探他的額頭，并沒有發燒，反而十分冰冷：“你這什麼，之前像火爐，怎麼現在像塊冰。”

蕭君羨雙眸清亮：“笙笙，你在關心我？”

“你這人真是。”

時時刻刻都這麼人。

蕭君羨一笑：“我沒事，我去一下洗手間。”

等蕭君羨離開后，秦笙問鞠萍：“他是不是有什麼疾？”

“沒有。”

秦笙想不通：“那他怎麼這麼奇怪。”

鞠萍撒謊功力也十分強：“不知道。”

秦笙睨了鞠萍一眼，見什麼都問不出，也就作罷。

蕭君羨去了半個小時，跟沒事人一樣回來。

鞠萍借口粥涼了，端了下去。

“你到底怎麼了？”

蕭君羨粲然一笑：“沒事，吃飯吧，待會有驚喜給你。”

可真不了他的笑。

心里揣著疑，吃了晚飯，蕭君羨拿出了他所謂的驚喜。

秦笙看著堆在草坪上的煙花，歪頭看了側的蕭君羨一眼：“放煙花？”

“是不是很浪漫？”

秦笙尬笑：“沒想到你心思多的。”

蕭君羨了的頭，笑：“讓我給你補一個浪漫的過程。”

秦笙一怔，看著蕭君羨，想起自己以前對江帝云的費盡心思。

那時，也想著與江帝云擁有一個好的過程，等老了，在漫天星辰下再細數過往。

蕭君羨已經走過去點了煙火，五絢爛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夢幻，麗。

秦笙的記憶一下被拉回五年前。

人節。

準備了一車的煙花，將江帝云騙去郊外草坪，給他驚喜。

滿心歡喜地問：“喜歡嗎？”

他神晦暗不明，薄抿，一言不發。

沒心沒肺，嬉皮笑臉：“帝云，你給我準備禮了嗎？今天可是人節。”

江帝云遲疑著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給你。”

歡喜不已，可卻不是求婚戒指。

而在第二天，看到林暖手上戴著相同戒指。

秦笙下意識了左手中指，早無戒指，可痕跡卻依然在。

“笙笙，喜歡嗎？”

相同的話，卻是不同時間，不同的人說出來。

秦笙眼眶溫熱，時隔多年，依然看不清江帝云當年的用意。

的眼前，是滿眼真摯的蕭君羨，一如當年的。

“蕭君羨，謝謝你。”

昏暗中，借捋頭發的作，拭眼角的潤。

騙過了自己，卻騙不了蕭君羨。

蕭君羨上前抱了抱：“真是個傻人，我是你丈夫，為你做點事，應該的，你要覺得實在不好意思呢，那晚上補償我？”

一拳打在他膛上，嗔怒：“就知道你沒個正經，我回房間睡覺了。”

明天，還要去祭拜母親。

“生氣都這麼好看。”蕭君羨吊兒郎當的笑，漸漸地，笑撤退，回著夜空上還在綻放的煙火。

眸中的逐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