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硯睜開眼就對上褚汀白擔憂的眼神,意識到自己正倚在沙發上,挑了下眉看著褚汀白,然后不慌不忙的坐直。
褚汀白之前聽卿硯說從未與人斗過法,見昏迷這麼久自然有些擔心,這會兒見醒過來便移開眼神。
“怎麼?是不信我嗎?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見誤會自己剛剛的舉,褚汀白想也不想地反駁道:“沒有不信,只是擔心出意外。”
卿硯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寧景淮也回來了,寧夫人著急的走上前查看他是否有事。
“哎呀,媽,我沒事。”
寧景淮任反復的查看自己,眼神愧疚的看著寧夫人。
寧正遠見兒子沒事,便看向卿硯,急切的問:“道長,如何了?”
“確實找到了兇手,但我剛剛是元神跟過去的,并不能做什麼,所以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便回來了,至于兇手住的地方寧景淮更清楚。”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寧景淮趕說道:“是帝景麗苑,十七棟十三樓。”
“帝景麗苑?”
“是的。”
聽到這話寧正遠呼吸急促,臉更是因為憤怒而紅到了脖子。
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準備打電話,還是寧夫人制止了他。
“既然已經知道了,明天也不遲,這麼晚了先休息。”
現在自己這麼毫無征兆大半夜的打電話給對方,確實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而且的確很晚了,也不能讓道長跟著自己一起通宵。
想到這些寧正遠便放下手機,對卿硯說道:“道長,帝景麗苑是我旗下開發的高級小區,那人的份會很快查清,您先休息,明天可能還需要您幫助,辛苦了。”
卿硯點點頭,隨后跟著寧夫人去安排好的房間。
褚汀白見寧正遠疲憊的靠在沙發上,起道別:“舅舅,我先回去,有任何事您隨時打電話。”
“明天這里你就不用過來了,我會理好,你去陪陪你外公。”
褚汀白腳步一頓,沉聲回道:“好。”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爸,你...”
寧景淮看著寧正遠,想說什麼,又無法開口。
寧正遠睜開眼坐直看著虛虛實實的兒子,用眼神安著他,聲音狠厲地說道:“爸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不管是誰!”
-
“嫂子,別難過,景淮的尸運回來了嗎?”
說話的人沒聽到回答,又說道:“嫂子,你看你和大哥就只有景淮一個孩子,景淮現在又去了,你年紀又大了,要不我把我家遠修過繼給你和大哥,將來你們老了也有后人膝下承歡...”
“閉!”
寧正遠大聲呵斥,目沉的看著說話的人。
說話的人正是寧家二兒寧雅晴,被自家大哥沉的臉嚇到,角嚅沒敢再說話。
卿硯就在這時從二樓走了下來,寧夫人看到臉上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迎上去溫和地問道:“硯,昨晚睡得怎麼樣?廚房已經做好早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做了點。”
“睡得很好,謝謝寧夫人。”
從小和爺爺長大,硯臺村的主要勞力又去了大城市打工,只能下老年人和小孩,所以很接到這個年齡段的,面對寧夫人的熱還是有些許不適。
寧夫人察覺的僵,適當地和拉開距離,語氣愈發的溫和“景淮的事還需要拜托你呢,你先吃早餐。”
寧雅晴看到寧夫人一反剛剛不理常態,轉對一個小姑娘好臉,立馬產生危機。
急吼吼的走過去眼神輕蔑,語氣不屑地說道:“這哪里來的野丫頭,穿的一窮酸樣。”
轉面對寧夫人又立馬換了一副討好的臉說道:“嫂子,你可別因為景淮不在了,就打算隨便領個丫頭來養,這都這麼大了,養不。”
話音剛落“啪”地一聲,寧雅晴的臉上立馬出現了顯眼的掌印,可見寧夫人用力之大。
“這是我和你哥請來給景淮做法事的道長,豈容你在這里胡說八道!”
寧夫人早在一口一個景淮走了時就想讓閉,這會兒還來編排卿硯,實在忍無可忍。
寧雅晴在聽到卿硯是個道士時,有瞬間的慌,但很快收斂自己的緒,可沒想到抬眼就對上卿硯那雙仿佛看的眼。
寧雅晴剛控制好的緒又一瞬的失控,隨即想到這不就是個臭未干的小丫頭嗎,怕做什麼?
但寧家夫婦居然開始請道士了,這是在懷疑什麼,還是在詐?
所有思緒不過轉瞬即逝,寧雅晴到底還是慌了,語氣撒潑說道:“你居然為一個小丫頭片子打我?大哥,你也不管管嫂子嗎?行,我這就去找爸要個說法去!”
“站住!”
寧雅晴要走之時,在一旁安靜的寧正遠開口了。
“既然來了就把話說清楚,我已經給江逸打電話通知他過來。”
寧雅晴被寧正遠沉的臉嚇到,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
這下是真張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說什麼?”
“說什麼?當然是說說帝景麗苑十七棟十三樓住的是誰。”
寧正遠每說一個字,寧雅晴的臉就更慘白一分。
但還是繼續裝傻道:“大哥你說什麼,帝景麗苑的房子還是你送給我們的,在十二棟啊,十七棟住的是誰我哪兒知道啊。”
“別我大哥,如果你還認我是你大哥,景淮是你外甥,你怎會做出如此禽不如的事!”
“嘩”的一下,寧正遠將一沓照片仍向站在那兒狡辯的寧雅晴。
照片散落在地,寧雅晴看到那都是進出帝景麗苑十七棟十三樓的照片,有單獨去的,也有和江逸兩人一同的,盡管照片上已經做了偽裝,但悉的人還是能一眼認出。
就在這時玄關傳來聲響,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雅晴你又惹大哥大嫂不高興了?”
來人正是寧雅晴的丈夫江逸。
“對,大哥,都是他,都是江逸出的主意害的景淮,和我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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