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見了沈亦行。”

聽見宋瑾的話，沈亦言眼神突然變得鋒利，眉頭皺起，顯然是對的擅自行很不滿意。

宋瑾抓住他的角，討好地解釋道：“我只是想找到你。”

“我們已經分手了。”

沈亦言聲音冷冰冰，又看了一眼。

“是你強烈要求的。”

他特意強調了這點。

宋瑾憋在心里的滿腔關心被這句話堵了個嚴嚴實實，張了張，想說什麼，對上他冷漠的表，又無力地放棄掉。

于是最后只能說道：“沈亦行說他以前見過我，所以我想來找你確認。”

“他說得沒錯。”

沈亦言沒否認，但回答得也很輕描淡寫，沒有多余的解釋。

“不過你既然已經不記得，那也沒有再記起來的必要。”

這話一出，擺明了是在告訴，想從他這里知道些什麼，目前來說是不太可能了。

不過趕來這里，其實本來也不是為了要和過去糾纏不清，只是因為想見他，想知道狀況好不好才找到這里的。

宋瑾從包里拿出藥放在客廳邊的小木桌上，“我去江南別墅找過你，擅自闖了進去，看見這些藥還放在原來的地方，心想著你或許需要，就給你帶來了。”

沈亦言眸微閃，盯著那罐藥瓶，淡淡嗯了一聲。

宋瑾偏頭看著他：“你最近還好嗎？”

雖然神冰冷，但他清雋的五在屋暖燈下顯得很是和。

沈亦言長倚靠在墻邊，沒什麼表地說：“不用再去管公司那些破事，好的。”

宋瑾勾了勾，“那張助理估計要哭天喊地了。”

笑得溫和，細眸里不經意浮起溫。他看得微微愣住，強迫自己別開臉，視線落在窗外。

夜如墨，深冬的風刮得外面樹枝簌簌作響。

宋瑾見沈亦言面還算不錯，房間里也整理的一塵不染，看得最近的生活還有規律。

便放下心來，走到門邊，“既然你好好的，我就不打擾了。”

“等等。”

握住門把的手指頓住，宋瑾微垂的眉眼了，回頭問沈亦言：“怎麼了？”

“太晚了。”沈亦言指了指臥室方向，“今晚就在這里住。”

沒拒絕，或者說從一開始，本來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來到這里。

臥室的床干凈又整潔，宋瑾躺在上面的時候，閉上眼，卻仿佛能到沈亦言存在過的氣息，霸道又溫地纏繞著，功攪得失眠。

宋瑾一時迷心竅，下床躡手躡腳的來到客廳沙發邊。

沈亦言把臥室讓給了，自己就只能睡在沙發上。沙發不長，他一米九的高，小都了一大半在外面。

沒有月，眼前幾乎手不見五指。

宋瑾索著掉在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重新蓋在沈亦言上。

俯時，離他臉龐很近，到他平靜的呼吸撲在側臉時，宋瑾鬼使神差地低下頭，輕輕在沈亦言臉頰親了下。

屏住呼吸，覺得自己像個干壞事的小孩，連忙起逃離作案現場。

可頭還沒來得及抬起，手腕就被猛地抓住，黑夜里，沈亦言閉的雙眼不知何時睜開了，到他的視線定定地落在自己上。

“我剛從洗手間出來。”撒著蹩腳的慌，“看見你被子掉地上了，幫你撿起來。”

沈亦言用力拉過手腕，宋瑾沒站穩，倒在他懷里。

“撿被子需要親我才能撿起來？”

他聲線一向清朗，現在看不清臉，聽得宋瑾心里更是麻麻的，但還是地說：“不小心摔了一跤。”

聽見他低低笑了聲，呼吸一窒，竟然閃過這男人真勾人的想法。

正胡思想著，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沈亦言打橫抱起了，走到臥室里，把扔在床上。

宋瑾慣地想坐起，但沈亦言很快了下來，著的，廝磨了一陣，然后把人往懷里抱住。

“乖乖睡覺。”

他呼吸撓著耳垂，的，可宋瑾莫名就心安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察覺到沈亦言已經睡過去時，才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第二天醒來時，宋瑾發現邊空的，披著外套走出臥室，沈亦言正坐在小桌子邊上吃著早餐。

看見出來，他指了指對面放好的三明治，“收拾下來吃早餐。”

宋瑾聽話地點了點頭，洗漱完坐在餐桌邊時，沈亦言已經在喝咖啡了。

他拿了本書在手里看，宋瑾掃了眼封面，是本外國小說，忍不住好奇道：“你真當甩手掌柜了？”

這樣子哪像是被撤職，分明就是度假的。

沈亦言抬了抬眼皮，目依舊落在書上，“沈重青想要我下臺，我不過是順了他的意而已。”

提起沈重青，宋瑾不免就想到那天白野的話，想向沈亦言問個清楚，但又怎麼也開不了口。

經歷的人是他，痛的人也是他，如果只是打著關心的借口詢問，反而更顯得虛偽了。

沈亦言余掃到宋瑾言又止，糾結又無奈的模樣，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復又恢復到淡淡的神，不經意地說：“想問什麼，別憋著。”

宋瑾一愣，“真可以問？”

沈亦言放下書，好整以暇地看著。

宋瑾斟酌了下用詞，才開口道：“老沈董再怎麼說也是你父親，他怎麼會這麼排斥你？而且明面上看來，你現在本來也是沈氏的支柱，就算是為大局考慮，他也犯不著這麼著急吧？”

沈亦言喝了口咖啡，才慢悠悠地說道：“你應該已經聽過關于我世的傳言。”

宋瑾一臉做賊心虛的表。

“我也不是故意要聽的，總有人在傳，就自己跑進耳朵里了。”

沈亦言挑了挑眉，“這麼多天不見，你倒學會開玩笑了。”

被他這麼一說，宋瑾自己也反應過來，好像的確比之前要開朗一些，緒波也比以前的自己大了些。

“那些傳言，基本上都是真的。”

沈亦言目深了深，臉上表淡淡，但眼底卻浮上了冷意。

“生下我的那個人，從來沒嫁進過沈家。我對沈重青來說，除了私生子這層份，也算是個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