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宋瑾突如其來的真心告白,沈亦言真是又驚又喜,一時竟也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用力地抱對方。
兩人回到酒店后,沈亦言打開電腦參加沈氏的會議。
宋瑾則是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沈亦行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目前看來是很難再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宋瑾想從鄢霏下手,可鄢霏看起來也是個油鹽不進的主,那人簡直比沈亦行還無。
沈亦言開完會一抬眼就看見宋瑾盤坐在地毯上,撓著下,眉頭皺得的,連忙過去把人抱到床上。
宋瑾突然被騰空,嚇得一把摟住沈亦言的脖子。
“坐地上會冒。”
沈亦言呼吸打在耳邊。
宋瑾眼睛亮亮的,沈亦言的氣息暖暖地包裹住,讓人舍不得撒手。
兩人定定地對視了一會兒,沈亦言突然輕嘆一口氣:“難怪沈亦行會懷疑。”
“嗯?”
沈亦言敲了敲額頭:“你現在越活越回去了。”
“我有嗎?”
宋瑾眨了眨眼,覺得自己演技還好的啊。
沈亦言但笑不語,他沒說破的是,自從瑾兒和他把以前的事說開之后,他總會在和相的舉手投足,覺到以前的影子。
他不想失去這種覺。
“沈亦行那邊,就這麼算了嗎?”宋瑾突然問道。
“當然不是。”
見他回答得這麼肯定,宋瑾訝異地微微睜大眼:“你還有別的辦法?”
沈亦言沒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沈亦言?”
白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宋瑾看了看手機上白野的名字,又瞧了瞧沈亦言,心說這兩人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
“我讓你查得事查得怎麼樣了?”
“哈?”
白野瞧著外面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憋著一肚子起床氣說:
“沈亦言,你是霸道總裁當習慣了是吧,我一個人民公仆還得跟你匯報工作進度?”
“如果你想看沈亦行就這樣在國外逃之夭夭,當然可以不說。”
“……”
白野真是有氣發不出,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查案方向也確實是沈亦言先提出來的。
不過這麼一來一回倒是徹底把他的睡意給攪沒了,便從床上坐起來,“你說得沒錯,我之前拿到的那份有關‘寧姝殺案’的檔案的確還不是真正的資料。”
一旁的宋瑾聽見這話,忍不住問道:“那真正的資料在哪里?”
“宋瑾?”
白野微微一愣,隨即立刻意識到這兩人之間八都和好如初了,說話都不免酸起來:“我說呢,難怪一到國外就失聯了,敢是場得意呢!”
沈亦言也不放過他:“白警家里不是也安排了那麼多相親,艷福可不淺。”
白野心說拉倒吧你,給你你要嗎?
宋瑾不想聽白野胡扯,拿著手機又問了一遍,白野才頗為得意地說道:“不管它之前在哪里,反正現在在我手上。”
宋瑾一驚,甚至都沒心思想白野是怎麼找到這份資料的,急忙問道:“資料容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
“大致容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只有一點。”
“什麼?”
“發現‘寧姝’尸的水箱所在的樓頂,原來的檔案描述里寫的是沒有任何監控,但實際上是有一的。”
宋瑾頓時心里一,希的曙仿佛在黑暗中緩緩點亮,可下一秒,白野的話又讓這希之緩緩熄滅。
“但監控畫面,被人調走了。”
“一定是沈亦行調走的!”
除了那個人,宋瑾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白野卻否定了:“沈亦行沒有這個本事。”
“……那還能是誰?”
“沈重青。”
沈亦言突然說道。
白野聞言,也贊同地補充道:“當時正是沈氏地產蒸蒸日上,如日中天的時候,以沈重青的勢力,不是沒可能做這種事。”
宋瑾握拳,有些喪氣地說:“不管是誰拿走的監控錄像帶,其目的一定是幫真正的兇手掩埋罪行,既然是掩埋罪行,說不定拿到手之后就銷毀了。”
畢竟這種東西留得越久,只會帶來危險。
“不一定。”沈亦言沉聲道。
宋瑾側頭看向他。
白野也在電話里問道:“怎麼說?”
沈亦言:“監控或許是沈重青暗中找人調走的,但并不代表,不會落沈亦行手中。”
白野:“你的意思是,沈重青還把錄像帶給沈亦行一份?這不是多次一舉嗎!那可是殺人罪證,又不是什麼好萊塢的電影,還能傳閱觀賞?”
白野最后四個字像是什麼重一下砸在宋瑾心上,猛然就想起沈亦行小時候待那些小貓時的暢快表。
“不是沒這個可能。”
宋瑾下意識說道。
“如果姐姐真的是被沈亦行殺害的,那對沈亦行來說,最重要的有兩點。”
沈亦言突然深深地看了宋瑾一眼。
宋瑾眸漸漸黯淡下去,表落寞。
白野看不見兩人的反應,但他現在是急急國王,不停地催促道:“兩點什麼?”
宋瑾深吸一口氣,說:“一點是,沈亦行當時是把姐姐認了我,也就是說,他想殺的人其實是我,姐姐的確是替我死的。”
聲音哽咽起來。
宋子衿這些年神失常,無數次地罵說應該死的是,其實并不是詛咒,而是事實。
寧瑾也許,真的是替死的。
“第二點是,沈亦行一定會留著那段監控錄像,對他來說,重要的并不是姐姐有沒有死,而是他殺姐姐的整個過程,會給他帶來無盡的滿足和快。”
沈亦行的行事方式,不能用常人的邏輯和去推斷。
因為沈亦行這個人,兒沒有正常人的。
這個人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冷漠自私的問題,而是完全沒有道德,甚至視人命如塵土。
“照你這麼說,沈亦行完全符合連環殺人犯的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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