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道謝 兩全其。
溫呈禮眉頭擰起, “傷了嗎?”
孟江說:“那當然傷了,不然怎麽會在醫院,聽說進醫院的時候一直在鬼哭狼嚎地救命救命——”
他也是聽民警說的, 差點沒當場驚呆。
本來一開始聽到出事, 還以為是祝從唯出了事, 都想好把自己埋哪兒了。
還好糟糕的是對面的人, 聽那描述,他覺得估計這輩子也不敢再做同樣的事了吧。
會誰讓他惹到嫂子,一個連都不怕的人,還會怕活人?沒大卸八塊已是慈悲。
溫呈禮默了一息,眉心, “我問的是你嫂子。”
他有點懷疑當時找孟江照顧祝從唯是個錯誤選擇。
孟江哦了聲:“看起來沒有,現在正在派出所被問詢呢,定正當防衛就沒有問題了……我現在也在這, 待會帶嫂子回去。”
聽到這裏,溫呈禮心裏大概有了數。
“哪個派出所?”
孟江說了個街道名。
“行, 我知道了。”
孟江還預備多說一點,還想問問要不要給祝從唯找心理醫生什麽的,那頭電話已經掛斷了。
他想了想,猜測溫呈禮估計是要來這邊。
他幾次三番邀請四哥來清江玩都沒結果,嫂子一朝打人自己都沒傷到,轉就來。
溫呈禮讓莊叔備車,邊找出一個號碼。
他沒多說,只開口:“清江那邊有點事, 我現在過去,你現在過去。”他將地址說了。
-
兩天前。
寧城市殯儀館和清江市殯儀館的考察流其實總共為期兩天,他們一行七個人提前一天到。
居住的酒店是館裏其他負責這方面的人訂的, 會報銷,是一家年份比較久的酒店,經常接待這方面。
清江市殯儀館建得很早期,如今周圍都在遷,顯得有些荒涼,酒店離得并不是很遠,周圍有一個商圈。
到達的那天晚上時間還早,臨近七點,只是于秋季,天已黑。
範竹約祝從唯出去吃晚飯。
孫新早被別人邀請晚餐,問祝從唯們去不去,畢竟兩姑娘是他帶出來的。
聽們說不去,本不管這些,只代:“注意安全,不要去沒人的地方,不要離開太遠,就在酒店附近,和幾個男同事一起更好。”
于是最後五個人一起出去的,兩男三。
出去的時候雖然收到不目,但總而言一切順利,反而是在回酒店的時候遇到了問題。
在酒店門口有人過來搭訕,直奔祝從唯。
祝從唯連著三次拒絕後,對方臉就十分不好看,又轉頭向範竹要,也被拒絕後,黑著臉走了。
同事都無語了:“兄弟,你這也太離譜了吧?”
等人走後,範竹無語吐槽:“好神經,一個人要兩個人的微信,當在這選妃呢。”
大家都只把這件事當做笑料。
次日,孫新帶他們去了清江市殯儀館,清江這邊也是領導陪同,一路參觀多個區域,有專人跟隨拍攝。
各部門互相流探討,到祝從唯們這邊時,對面兩個中年男人出懷疑的表。
“兩個小姑娘?”
“怎麽了?”範竹脾氣暴,“要比比技嗎?”
可能是比不過人家,但有師姐啊,那可是連洪百泉師傅都誇的,徐行都覺得比他厲害。
祝從唯是在第二天中午見到孟江的。
第一次知道溫呈禮在這邊還有朋友,孟江的格和溫呈禮更是天差地別,十分開朗,一口一個嫂子。
要不是下午要開座談會,恐怕還得帶環游清江。
孟江見到時,就覺得四哥有眼,又有膽量又有貌,這才貌雙全,可不得顧著點。
下午,兩邊開了一場座談會。
上面在說話,下面在裝模作樣,偶爾低頭玩手機。
範竹:【最討厭座談會這種,我以前大學時候,聽座談會給學分,聽了好多場都快聽吐了。】
祝從唯:【小心被拍到。】
範竹:【還好明天就回去啦,我們館位置比這邊好多了,可以點好多外賣呢。】
說這個,祝從唯也開始懷念溫園的菜了。
的現在真的變挑了。
自從溫呈禮上次說要作廢合約後,祝從唯現在反而有恃無恐,比以往更大膽。
【想吃周嫂做的船鴨了,明天回去就吃。】
【你出差也是這樣無聊嗎?】
周嫂是寧城本地人,做本地菜其實是最拿手的,船鴨更是代表之一。
船鴨倒不是品種,而是以前在湖上的船家做的,此後被做船鴨。
將鴨子去骨後,在肚裏加上各種配料,用上一種由夏天曬到秋天的醬油調味,最後得來船鴨。
從寧城出發前,祝從唯剛吃過一頓。
清江這邊招待他們的也是本地菜居多,和寧城的味道差不了太多,但就不如周嫂做得好吃。
收到的消息時,溫呈禮正在公司。
宋言正彙報公事,他一心二用,回複:【可能我習慣了無聊,不覺得無聊。】
他又引用的上一句消息:【不用等明天,周嫂做好讓人送過去。】
什麽?
一向冷靜的祝從唯表都有點淡定不了,打字:【不用,這也太麻煩了。】
雖然知道他行力強,可這也太強。
溫呈禮早知道會這麽說,從容回複:【別人得到額外的出差費,你吃到想吃的,怎麽不算兩全其?】
祝從唯很輕易就被說服,忽然有種是楊貴妃的覺,幸好前提是通方便。
而溫呈禮也不是唐明皇。
祝從唯:【四哥這麽好,那我就等著了。】
現在得心應手。
溫呈禮:【等你回來再道謝。】
他不要口頭上的。
反正先的是自己,道謝什麽的,祝從唯也不怕。
本以為送來也是明天或者深夜了,沒想到傍晚六點,人已到酒店外。
祝從唯和範竹一起下樓去接的,因為不登記進不來,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忙拎上樓的。
送來的人是溫園的一個傭人,喜笑開的,四爺給的錢可不,還可以休假兩天。
不止一個食盒,其中單獨的一個花紋繁複,是給祝從唯的,另外的幾份長得一樣,是給的同事。
當然了,作為他們的領導,孫副館長也是有的。
雖然食盒都很,但氣味是遮不住的,總會溢出一點點,前臺都吸了好幾次,頻頻看過去。
範竹湊過去問:“師姐,你點的外賣嗎?哪家,味道這麽香。”
祝從唯:“……不是,你姐夫讓人送的,我下午跟他說想吃。”
本來想用點的外賣來作為拒絕理由,又覺得他們說不定得問外賣是哪家,到時候還得用另一個謊言來補,還不如直說。
範竹:“?”
“姐夫不是在寧城嗎?”
“他也沒來啊。”
“……這有什麽區別嗎?”範竹吸了口氣,鼻子裏都是香鮮的湯味,“是不是太有求必應了一點?”
說想吃就真送?
這是能相親到的對象?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吧!
怎麽前兩天被家裏弄去相親的都是歪瓜裂棗,大冷天在公園散步,連飲料都不買的?
進電梯時,又見前一晚搭訕的男人,這次他倒什麽也沒說,在電梯最裏面。
祝從唯們住在四樓。
電梯在二樓停了,那男人走了出去。
四樓很快就到,酒店工作人員幫忙送到門口,又拍了張照片確認才離開。
“快快快打開,我等不及了。”
範竹邊催邊關門,不遠,另一部電梯正好打開。
一次“外賣”,讓館裏同事徹底認識了祝從唯的老公,沒一個人說不好的。
可能是吃人短,也可能是沒聽過祝從唯抱怨丈夫不好,基本都是好事。
雖然只點了船鴨,但送來的不止一層,上面還有一層餛飩,剛好夠的胃口。
今天晚上,館裏來的人一個都沒出門。
“@範竹 以後找對象按你姐夫這種來。”
範竹回複:“你以為我不想嗎!”
這是想要就有的嗎,又不是許願池。
吃飽喝足,兩個人早早休息,也就是在今晚出了事,們的房門被從外面打開了。
祝從唯在外面睡眠淺,聽到了靜。
在酒店裏,能發出這種況必然有問題。
以前住老房子回家路上有被擾過,其實不怕在外面,但睡覺被人進來,還是覺得膽戰心驚。
祝從唯推了推範竹,又捂住的。
範竹白天膽子大,晚上小得不得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麽辦。
們住的這間房是有一個小客廳的。
連著住了兩晚,祝從唯對房間的構造很清楚,下床後順手到化妝箱,從裏面出一把剪刀。
雖然有點力氣,但風險很大。
一刀結束戰鬥。
尖聲吵醒了周圍房間的人,過來一看,一個男的在地上翻滾救命,一個孩站在那兒冷眼旁觀。
“死不了。”說。
民警和救護車差不多一起來。
孟江到派出所時,祝從唯坐在那兒回答問題,“剪刀是我工作要用到的工,剪睫用的。”
“什麽工作?”
“化妝師。”
周圍頓時安靜了幾秒。
隨後又說:“要通知家屬。”
接到電話時,溫呈禮已經在路上,就連民警也驚訝,掛斷電話後告訴祝從唯。
“你丈夫快到了。”
快到了?
祝從唯一怔,這是早就出發了嗎?還是巧合?
看向孟江,孟江說:“我一早就說了。”
要不是怕後續麻煩,他倒是能直接帶先回去休息。
被祝從唯紮傷的男人喬正,他進醫院後不久,他的哥哥喬方就來了派出所,眼神不善地看著祝從唯。
“我弟弟不過是走錯房間,用得著下這麽大狠手嗎,都差點沒命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祝從唯冷冷一笑。
本就沒有致命的地方,再者,化妝用的剪刀并不大,是對方太脆弱。
孫新也是睡得好好的,現在跟來醫院,今晚差點被嚇壞,這要是出了事,他也得出事。
所以他比祝從唯還激。
“怎麽沒走錯到我房間啊,又沒死,什麽,我的下屬到驚嚇,必須要賠償道歉!”
溫呈禮到時,見到祝從唯在吃章魚小丸子。
他的目先在上打量了許久,才放到孟江上,冷冷掃了眼,照顧人都不會照顧。
孟江無話可說。
喬方一早就被勒令閉,見到出衆的溫呈禮進來,第一反應時避開眼神,還以為是和他們無關的。
沒想到下一刻男人坐到祝從唯旁邊。
祝從唯見到他有好多話想說,但最後第一句話還是:“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
溫呈禮竟也真答,肅淨的氣息褪去,“沒事就行。”
孟江在一旁看來看去,果然不是一般夫妻,開局對話怎麽能是這麽家常的。
祝從唯彎了角,“不要小瞧我。”
又擡起手,“所以你以後也不要得罪我,不然小心哪天進醫院。”
溫呈禮不置可否。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還跟了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戴著眼鏡,很練。
見祝從唯看他,他主開口:“我是溫先生的律師,姓何。”
簽了字後,祝從唯可以回家了。
溫呈禮起,“對方的問題,讓律師理。我們先回家,我和孫副館長說過了,不用繼續出差了。”
祝從唯點頭,又說:“那個人不知道怎麽樣了。”
溫呈禮的態度很明顯,和他的話一樣無:“那麽輕的傷,死不了。”
好,可以繼續罪了。
祝從唯嘆氣:“還是化妝用的剪刀太小了。”
溫呈禮:“明天我和你們副館長提一提。”
孟江聽得了下額頭,“哥,嫂子,這話要不我們離開這兒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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