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溫喬的威脅奏效了,江遲年難得配合,“對我個人而言,漂亮的不夠明顯。”
嗯,算他識相。
溫喬乖巧地走到另一邊,親昵地挽住狗男人的左臂。
江遲年低頭看了眼沾沾自喜的小人,莫名的,方才還煩躁的心此刻轉多云了。
飯桌上,溫喬照舊為江遲年鞍前馬后。
張崇文看得直羨慕,“我媽當年怎麼就沒給我找個養媳呢?真是太沒遠見了。”
溫喬抬頭看他,眼里的小喬飛刀嗖嗖嗖過去,將張大的魂魄定在墻上馬蜂窩。
當著這麼多人,尤其是外人面前,江遲年自然不會要溫喬喂飯。
他嘗試著用右臂,雖然作緩慢,但是勉強可行。
周箐箐帶著三分熱七分地再次打招呼,“遲年,很久不見了。”
久嗎?
溫喬暗地里翻了個白眼,那張到現在還擱在狗男人辦公室的照片可是張著小在控訴著他們還在藕斷連的事實!
哼哼。
想到這個就生氣。
狗男人被抓到時居然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溫喬目如炬,來回在二人之間反復試探,不放過任何蛛馬跡。
江遲年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態度冷淡得令周箐箐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下去。
肖輝打量著江氏夫妻,尤其是溫喬那明顯帶有戒備的表,適時出口,“不用說周小姐了,便是我們跟遲年也很久沒見了。”他看向江遲年,“這麼說有兩年多了吧?”
江遲年,“我結婚你倆來了嗎?”
“喂喂,你小子什麼記?”張崇文哇哇,“你結婚我們當然去了,你吐我一都忘了嗎?”
張大提到結婚,功勾起溫喬不太好的記憶。
那大概是江遲年生平第一次被人灌那樣,走路都走不穩了,倒在床上跟死豬一樣,半夜爬起來連吐了兩次,然后還非得洗澡不可,結果差點摔死在淋浴池里,而照顧江遲年一整晚累了狗,天蒙蒙亮才睡著,還沒牽上周公的小手就被狗男人一把拽了回去狠狠,把痛得死去活來。
最后為了讓停止哭泣,居然拿出銀行卡來收買!
簡直太辱人了!
不過,還是功了。
用狗男人完事后說的一句話概括就是——
我總是知道客戶的需求是什麼。
的需求是什麼?
錢啊!
如果錢打不了,只能說明是錢沒到位。
“對了,我記得周也去了。”張崇文笑得賊兮兮,“聽說還醉得不輕呢,你說你倆都醉那樣到底是幾個意思?”
同一時間,幾把眼刀飛向他。
溫喬停下手中的作,“學姐也去了嗎?我怎麼沒印象。”
周箐箐低頭笑了下,“我遲到了。”
溫喬一邊幫江遲年挑掉飄在湯上面的蒜末一邊天真爛漫地問,“學姐,你當年跟遲年可都是學校的風云人,還有人說你們是高三一班的金玉呢,你不會剛巧是我家遲年的初吧?”
可能跟小蠻腰呆得時間長了,也沾染了一些直來直往的格,很多事都喜歡拉到明面上,尤其是敵,最討厭藏在暗猜來猜去,不如一針見來得干脆,告訴對方,我就是知道你們那點破事,別把我當傻X,想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小狐貍還得再修煉五百年!
果然,此話出口,桌面上的氣氛凝滯了一瞬。
周箐箐的臉上眼可見的速度爬上尷尬緒,才要說點什麼來辯解一下,又聽溫喬急鑼鼓地敲打,“就在前不久我還看到一張遲年的老照片,背后寫著一句話,什麼——那時候的照進了誰的心扉?說實話,我一直沒看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聽到這里,周箐箐的表更見尷尬,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江遲年一眼,見他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得著頭皮解釋,“學妹可能誤會了,那張照片是我們恩師拍的,恩師當時拍了很多照片,有我的也有遲年的,后來我拿照片的時候拿錯了,多拿了一張遲年的照片,一直到后來才發現,所以……就寄給了他,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我們的青春年華吧,我也不是特別懂,是恩師寫的。”
‘學妹’?
狗男人‘遲年’?
難道一聲‘江太太’會爛嗎?
還恩師寫的?
明明落款是的名字!
再說了,哪個恩師會寫這種小子斷腸的話?
尤其是那娟秀的字,一看就是出自人之手!
而且是發思春到無法自己解決必須別人老公的人!
“是嗎?”溫喬捂著咯咯笑,“原來都是一場誤會啊,害我還以為學姐是什麼不要臉的狐子,為了此事跟遲年冷戰了好幾天呢。”
周箐箐更尬,楚楚可憐的目一次次投向江遲年,希他能夠出面替說句話。
江遲年不說話,肖輝和張崇文自然更不會幫忙,這種百年難得一見還免門票的撕大戲不看白不看。
“學妹,你這個誤會有點……”周箐箐話沒說完就被溫喬急切打斷,“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心狹隘,學姐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學姐如此優秀漂亮,屁后面肯定跟著一長串的男人,哪會看得上我家遲年啊。”
周箐箐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既不能說自己看得上遲年又不能說看不上。
不得不承認,江遲年這個看上去像只花瓶的老婆實則心機很重,故意當著江遲年的面如此這番說,便是想要徹底斷了自己的念頭,而且還借機罵是不要臉的狐子!
可惡!
張崇文對肖輝眉弄眼,暗暗做了個‘牛’的作。
肖輝不聲地看了溫喬一眼,看對付敵時手到擒來的嫻模樣,看來是平時累積出的經驗,已經練出了一看家本領。
再看一眼江遲年,他正老神在在的喝湯,似乎完全沒看到一場因他而起的無形且激烈的子廝殺戰。
明如江遲年,怎麼可能看不懂這兩個人在較量什麼?
尤其是他那個咄咄人的妻子。
不過江遲年完全是一副‘我不手,我老婆怎樣就怎樣’的放任不管型。
好吧……
他得承認他有些嫉妒了,江氏夫妻這波無聲的狗糧撒得他這個單狗都想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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