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余,蔣霆掏出兜里的手機。
抬頭的瞬間,他點開了相機,鏡頭對準桑知語所在的方向。
即將按下快門,只見挨著臺的落地窗突然被人推開,室走出那個他眼的男孩,然后男孩快步走到桑知語的面前。
男孩不知對桑知語說了什麼,桑知語從背倚欄桿變側靠著,在男孩走后,有些煩躁捋了捋長卷發,抬頭觀看云彩。
片刻后,A市另一邊的沈辭,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剛結束一通電話,他準備關閉屏幕,看見新消息提醒,順手點進微信。
蔣霆發給他發了消息,沒有文字,只有圖片。
由于是小圖顯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大片晚霞,他略微嫌棄地皺皺眉。
蔣霆沒事發什麼風景圖?
指尖不慎點到圖片,小圖當即化占滿屏幕的大圖。
圖上除了夏天常見的晚霞,一棟別墅也鏡了,但鏡的部分不多,僅有天臺,而這本不是風景圖,擺明是人圖,因為臺上站著一男一。
孩側依靠欄桿,長卷發微風的吹而飄舞,縱然看不見的正臉,是看形,他依然一秒辨認出這是桑知語。
男孩著休閑,顯出年獨有的清瘦,臉龐較為模糊,但通過流暢的臉部廓,就知道男孩丑不了。
他是誰?
桑知語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待著?
蔣霆哪來的照片?誰拍到的?
一剎那,沈辭腦海中閃過多個問題。
未等他仔仔細細地再看一遍,圖片消失,彈出提醒‘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
隨即,文字消息接發來。
蔣霆:【不好意思,發錯了!】
發錯?
沈辭眉頭擰,立即發起語音聊天。
過了一會,蔣霆才接。
沈辭直白地問:“我看到了照片,你哪來的?”
“呃。”蔣霆有些為難。
“不要給我呃來呃去的!”
“其實……照片是……”
蔣霆的支支吾吾,沈辭面逐漸下沉,冷聲道:“說不了人話?”
“照片是我在我家拍到的。”蔣霆瞟了瞟對面臺,見桑知語似乎要改變站姿,邁步回到屋子里,并關上落地窗的窗簾,“我剛才無意間發現嫂子在我家鄰居家,以為你們買了新房子在這呢。”
前幾天蔣霆提過在住的地方遇見桑知語,沈辭當也住淮海花苑了。
蔣霆今天又遇見桑知語,基本能判定確實住那,可照片上的男孩是哪冒出來的?
“你拍照的目的是什麼?發給我,想做什麼?”他不信蔣霆沒帶目的地拍照,也不信蔣霆是發錯照片。
“我看嫂子好像和那個男的的,他們又單獨在一棟房子里,就……”蔣霆確定鄰居家里沒固定的家政人員,“就比較怪異!不過,我覺得我自己也許是思想齷齪了,便撤回照片。”
上這麼說,看聊天記錄上有一行字寫著‘您已功撤回一條消息’,他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桑知語和獨居男單獨相,有點意思。
總歸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雖然蔣霆沒明說,沈辭照樣懂話里暗藏的意思。
蔣霆想提醒他,桑知語在外面找其他男人,給他戴綠帽子?
念頭剛升起,他馬上有了答案。
不、可、能!
放眼整個A市,不會有男人的條件比他好、錢比他多,依照桑知語的貪慕虛榮,以及一貫對他死纏爛打、折騰不停的表現,做不來背叛他、不蝕把米的蠢事。
“給你閑的,照片刪掉!”他命令道,“把你鄰居的門牌號發過來。”
“好的,沒問題。”說完,蔣霆速度地發送門牌號。
至于照片,那當然是不刪除的。
***
社畜沒人權,桑知語真正會到這句話的滋味了。
溫年倫忘記拿放在一樓的東西,下樓取東西的途中發現在吹風,見不得沒爭分奪秒地干活,讓別懶、趕干活,否則向他母親投訴工作態度和業務能力不行。
奴才上吊,都得口氣,好嗎!
白天在巨象集團忙碌,晚上還帶難伺候的‘小孩’,干脆當個二十四小時旋轉的陀螺好了!
無法繼續欣賞傍晚的景,桑知語不得不看哪里需要收拾。
房子衛生狀況保持良好,估計有人定時上門清潔。
個別品擺放凌,記起上次收拾品被累得半死,這次學聰明了,不自己收拾,選擇花錢找人收拾。
反正張丹纓說了,因溫年倫產生的一切費用是可以報銷的。
人一來,監督人干活的同時,桑知語舒適地半躺在沙發上,手指不斷在外賣件上選購各類商品,廚房的冰箱空空如也,得給溫年倫囤點糧。
下單完,沒過多久,門鈴聲響起。
一定是商品送來了!興致地去開門。
怎料,門外沒有想象中的外賣小哥,眼簾映一張俊冷酷的臉龐。
沈辭。
他怎麼在這?
他和溫年倫是認識的?
著居高臨下的男人,桑知語語氣不太好地道:“你來這干嘛?”
然而,沈辭抿不語,長一邁,走進里面。
桑知語急忙擋著沈辭的去路:“問你話呢!”
男人仍舊不回答的問題,眸漸漸銳利,環掃四周。
搞不懂對方是否在尋找東西,將不耐煩擺在面上:“啞了?被誰毒的?”
沈辭視線集中上,眉宇微擰:“你和誰住在這?”
“???”桑知語滿頭霧水。
依照目前的經濟狀況,別說買獨棟別墅,哪怕勉強租來住,完房租,業費都付不起,要知道越好的住宅區的業費越貴。
死渣男莫名其妙地說些什麼?
他到底是來干嘛的?
“我和誰住,跟你有一錢的關系嗎?”毫不客氣地反問,“你很閑?”
“所以,你承認你和別人住在這?”沈辭眼前浮現照片上的男孩,再看房子空間足夠大,容納得下多個人住,眸沒剛才銳利,但眸中充滿不悅,“沒腦子做事,連累我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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