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溫南初而言,前世對家人一廂愿的眷,是溫家牽制的枷鎖;而今生將再次留下的,是深思慮后的利益。
想研究心理學,想為中年婦專門創立一個公益的心理治療機構,這是兩世的夢想。
可笑的是,前世為了追逐虛無縹緲的,在溫家的推潑助瀾下與自己的初心漸行漸遠。有幸重來一次,打定主意要實現曾經的夢想。
所以重生之后,很快盯上了溫家的錢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家如今即使在走下坡路,但還是有些底蘊的,在京市也算有頭有臉,而再怎麼著也是正牌的溫家千金,憑借這個份,心理機構的初始資金、宣傳效果,幾乎是不用發愁的。
若非如此,才懶得和溫家人虛與委蛇。
但是表面的和平肯定不會長久,溫南初還想著要是哪天撕破面子了怎麼辦,結果讓遇見天上掉餡餅的事了!
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時修遠,眼睛里像是有一簇跳躍的火苗,角本抑制不住地上揚。
時修遠像是被的眼神燙到,默默移開視線,十分沒底氣地說:“你……我們就是弄著玩玩,你聽聽就好了,不要當真啊。”
上一次家出錢出力幫他母親治療的恩自己都沒有還,怎麼又敢接這樣熱烈的好意呢?
溫南初可不知道他心里扭扭的想法,一聽他不答應,急了。
“你們目前缺資金,而我有錢,以后游戲賺錢了你們再給我份分紅,這不是兩全其的事嗎?”真想直接上手摁住時修遠的腦袋,讓他點頭答應。
時修遠還想推辭,可是架不住溫南初的胡攪蠻纏,最后只得悶聲答應,他輕嘆一聲:“你怎麼就這麼相信我……們,很大概率會賠得一分不剩的。”
他不知道自己悶悶不樂的心從何而起,明明有人愿意出資,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可是一想到那個人是溫南初,他的氣管就像是一團棉花堵住一樣,空氣通過得困難。
“不會的!自學才,你這麼有毅力,做什麼都會功的!”溫南初恨不得直接告訴他,不出幾年,這個游戲會賺錢的,很多很多錢!
時修遠的眉頭一直沒有解開,但是看到孩欣喜若狂的樣子,忍不住附和:“嗯,承你吉言。”
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會找律師寫一份合同出來,該有的步驟不能。”
……
人逢喜事神爽,就連溫父發來的消息溫南初看著都順眼了許多。
一個學期到了尾聲,所有的課程都已結束,只等幾星期之后的期末考試,大一上學期便畫上了句號。
知道最近沒課,時間充裕,溫建平幾乎天天催促多多和謝佑安接,名其曰培養。
游戲一兩年是回不了本的,所以和溫家還得“好好相”,可是現在溫南初沒有了以前的憋屈,樂呵樂呵的,趁機又“敲詐”了好幾筆錢財,小金庫充裕不。
眼瞅著溫父忍無可忍要發火,踩著底線回復了一句話:爸爸你放心,我和謝佑安約好見面時間了,聊訂婚的事。
于是溫父怒氣被生生下去,不上不下的。
和謝佑安見面的日子很快到來,溫南初走進他提前預約好的餐廳。
優雅舒緩的小提琴音樂、低調的裝飾、還有可以俯視大半個城市的落地窗,確實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此刻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們的座位剛好在窗邊,目的景人贊嘆。
“費心了,這里我還是第一次來呢。”溫南初輕笑到。
其實嚴格來說不是第一次,前世但凡是什麼紀念日、生日,沈徹十次有八次帶來這里,像個寫好程序的機人。
謝佑安坐在的對面,整個人溫潤如玉:“能博你一笑,再費心也值了。”
這話說的直接,溫南初笑笑不回答。
“打開看看。”謝佑安并不介意的沉默,推過來一個天鵝絨的盒子,“祝我們訂婚快樂。”
溫南初細如蔥白的手指輕輕一掀,一枚鑲嵌淡藍鉆石的戒指出來。
“太貴重了。”將盒子闔上,推回去,“我不能收。”
謝佑安阻止的作,手的時候有意無意輕輕到的指尖:“我們很快就訂婚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他說得很慢,在齒間縈繞幾圈才輕輕吐出,繾綣旖旎。
溫南初偏頭,窗外霓虹燈閃爍,在這麼高的地方俯視,恍若整個世界都在腳下
“那就訂婚宴那天再送給我吧。”回頭著謝佑安,語氣波瀾不驚。
謝佑安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反而開玩笑似的說道:“早知道今天就該送個其他的,這個就可以當做驚喜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全然沒有察覺某個方向投來的目。
江嶼山這一頓飯吃得煎熬。
今天沈徹和他說,黎冉請客吃飯,他一聽這餐廳是個難預訂的,二話不說馬上來了,誰知來了突然上兩個人。
從落座開始,沈徹就一直盯著窗邊的某一桌看,毫不知道避諱一點。
一開始江嶼山還納悶,徹哥看什麼呢,結果順著他視線一看,哦,他秒懂。
坐在沈徹邊,本來暖洋洋的室,都能到幾分涼意。
“徹哥,要不別看了,你先吃東西吧。”江嶼山出手肘側的沈徹,試探著說。
誰知沈徹沒搭理他,坐在對面的黎冉突然散在肩頭的發,低頭含笑應聲:“沒關系的。”
啊?江嶼山眼里著迷茫,這樣直勾勾的眼神真的沒關系嗎?被人家發現了很尷尬吧。
沈徹終于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投下晦暗不明的影。
很久沒見到了,安安最近一直在治療,雖然常常想著要見姐姐,卻懂事的不會天天吵鬧,而他們似乎也失去了唯一聯系的原因。
細不停、卻可以忍耐的頭疼再度襲來,讓他心里涌上幾分躁意,最近總是失眠,為數不多的睡眠會陷夢境,他記不住那些灰暗的夢,可它們卻無一例外讓他魘住,即使醒來也如同陷一片泥濘的沼澤地。
而那些本該不屬于他的、或喜或悲的緒堆疊在一起,攪得他頭疼。
他又掀起眼簾,卻見那個礙眼的人推過去一個小盒子。
嘖,那麼小的盒子,送東西都小家子氣。
驀地,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病房走廊里的那三個字——“訂婚宴”,一下子撥他的心弦。
他迅速抬頭,看見孩表沒有一變化地將盒子推回去,莫名安定幾分。
黎冉一直留意著沈徹的作,見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直白的眼神流著與平常不一樣的彩,的臉頰浮起一抹薄紅:“阿徹,其實我……”
一邊說一邊緩慢出手指,可就在指尖將要及面前人的手時,他突然起。
“失陪。”沈徹丟下這句話,毫不猶豫地追著那抹倩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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