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轉用一次杯子泡了杯茶,隨意端著放到薄夜寒面前,“薄先生,請喝茶。”
薄夜寒看著眼前的一次杯子,杯中茶葉清澈綠,在水中翩翩起舞,看著就是上好的茶葉。
但,南梔用一次杯子泡給他喝。
“薄先生是瞧不起一次杯子嗎?”南梔坐下,端起自己的水杯打開,漫不經心地喝了兩口。
“一次杯子干凈衛生,用人就扔,還不用擔心傳染任何疾病。”
薄夜寒手拿起杯子,放到邊吹了吹,到底還是因為燙沒喝下去。
“太燙,涼一會兒。”
南梔扯了下角,并沒說話。
薄夜寒打開藥包,默數了一下,確實是三十副,每一副上面,都做了標記,一日三次,三十副的話,夠服用十天。
“南梔小姐,我爺爺要治療三個月,這些天是十天的量,那十天后,是不是要重新找你開藥?”
“十天后要換藥,到時候我會配好給你。”
“南梔小姐,既然是保守治療,那三個月的時間有些長,我想帶爺爺回帝都,邀請南梔小姐同行,可以嗎?”
薄夜寒姿態優雅放松地坐在沙發上,他手指輕輕拿著其中一包藥,放在鼻尖聞了聞。
“我誠懇地想邀請南梔小姐和李可妮小姐的表弟去帝都薄家,幫忙照顧爺爺三個月,可以嗎?”
“報酬隨便南梔小姐開。”
“如果南梔小姐不去,我就只好單獨‘邀請’李小姐和的表弟兩個人去了。”
薄夜寒坐姿優雅,大長隨意地疊,手指輕輕敲著藥包,看似慵懶放松,實則迫極強。
言語間是一派誠懇邀請,但實際是在威脅南梔。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南梔就:“……”還請和李可妮的表弟,他不是都知道是同一個人嗎?!
“薄先生,你為什麼突然我南梔小姐了。”
南梔轉移了話題,不正面回答薄夜寒。
“不為什麼。”薄夜寒低沉磁的嗓音悅耳聽,“南梔小姐只需要回答我,是否愿意同行就好。”
南梔臉上浮現出淡淡的不耐煩,“我能說不嗎?”
“當然不行。”薄夜寒站起,目從上至下的打量著南梔,“南梔小姐,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我很期待,李小姐的表弟一起同行。”
南梔:“……”薄夜寒——狗東西。
薄夜寒說完,拿著藥包端起南梔給他泡的茶,微微頷首就離開了。
南梔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一腳就踹向了沙發。
“嘶”
“好痛。”
沙發沒事,南梔的腳指頭反而被踹痛了。
還沒走遠的薄夜寒聽到靜,轉過就看到南梔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在吹氣。
兩人目對視,南梔向來清冷無波的臉上,閃過一尷尬和怨氣,接著抱著自己的腳丫子轉,一蹦一跳地蹦到門口,冷著一張小臉“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薄夜寒:“……”
隨即,薄夜寒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了下,眼底有著他自己都沒覺察到的笑意。
“夜寒哥哥”南突然冒出來,“夜寒哥哥,你在笑什麼。”
“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南目看向不遠的雙拼別墅,好奇地問道。
這棟別墅,已經看到薄夜寒去過幾次了,不久前他出來后,神就有些不對勁。
然后接著沒過多久,他又找借口進了這棟別墅。
南很好奇,別墅里面到底是什麼人住著。
薄夜寒睨了眼南,原本還有著點點笑意的神恢復一貫的冷漠。
“南小姐怎麼還在這兒。”
“嗯?”
“我已經謝過南小姐了,南小姐該回去了。”
薄夜寒說完,轉就走。
南急忙追上他的腳步,“爺爺讓我留下來陪他老人家,夜寒哥哥你也知道的。”
“而且,夜寒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南小姐了,我是你的未婚妻,等我二十歲生日到了,我們就要領結婚證的。”
“抱歉,我不會娶南小姐你的。”薄夜寒停下腳步,凌厲的目掃過南,“關于和南小姐的婚約,我回帝都后會上門和南家說清楚。”
“啊!”南傻眼了,咬著瓣,想要追問薄夜寒一句為什麼,可男人已經轉大步離開了。
“南小姐,你該回家了。”
薄也又躥了出來,攔住南要去追自家先生的腳步。
“我家先生不喜歡你,南小姐你看不出來嗎?”
“薄夜寒沒張嗎?他不喜歡我不會自己說嗎?要你來我面前刷什麼存在。”南氣得一時沒忍住,沖著薄也憤怒地質問道:“你是薄夜寒的保鏢,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蟲,你怎麼就知道他不喜歡我。”
“而且,我們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結婚了沒。”
“你懂不懂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南一口氣憤怒的說完,狠狠瞪了眼薄也,隨后就朝著薄夜寒的方向追去。
薄也瞪大眼睛,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太太,小草小草,南家的千金小姐,原來這麼兇的麼!”
一旁暗的薄行走出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讓你賤,挨罵了吧!”
“弟弟,先生說要退南的婚,你聽到了嗎?”
“我沒聾。”
薄行拽著薄也,很快也追上了薄夜寒的腳步,只不過,兩人依舊在暗。
南不遠不近的跟著薄夜寒,一雙眼睛泛紅,眼底的淚水要掉不掉,千里迢迢地過來送藥,盼著能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可沒想到,薄夜寒在謝完之后,就會如此絕地說出要退婚的話來。
兩人的婚約,是雙方父母指腹為婚的,從一懂事起,大家都在說是薄夜寒的小未婚妻。
等到長大,就要嫁給他,為真正的夫妻。
這麼多年來,南為了讓自己配得上薄夜寒,一直都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再優秀。
是南家最寵的兒,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的,從小到大,幾乎沒過任何挫折。
唯一的挫折,也就是在薄夜寒這兒了。
南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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