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知宛那尚且蹙著的眉頭告訴溫妍,并不是季寒川打來的。
“喂?什麼?你說真的?行……行,你把地址都給我發過來吧。”
說罷,傅知宛就掛了電話。
“是有哥哥的消息了?”溫妍很快這般問道。
傅知宛的眉頭蹙得更了些許:“我聯系了私人偵探,但他們說,在兩個地方發現了疑似你哥的蹤影。”
“咱們如果一塊兒去找,可能有點費時間。”
溫妍認同的點了點頭:“那就分開吧!你去一個地方,我去一個地方。”
傅知宛的眼底閃過了一狡黠。
但還是很快下了角,努力維持這副嚴肅又著急的模樣。
“行,我把其中一個地址發給你,你去這邊。”
溫妍再度點頭:“好。”
就這樣,們分頭行了。
溫妍下車后,就攔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把車子往傅知宛所給的這個地址開去了。
說實話,看到這個地址,是有點意外的。
季寒川怎麼會去這里呢?
不過,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
因為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季寒川。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車輛便在路旁停了下來。
“姑娘,這里面的路太窄了,車子開不進去,你得自己走。”
溫妍對這個地方,還是比較悉的。
禮貌的微笑了一下:“好的,謝謝師傅。”
說罷,就下了車。
目掃過四周。
這里還真是荒廢許久了。
放眼去,目所及之所能看到的,都是荒涼。
不管是周邊的步行木道,還是那座老教堂。
很快,溫妍就收回目,沿著小路往那座教堂走去。
這會兒,天已經暗下來了。
好在四周還有路燈,為這條路帶來了一亮。
待稍微靠近教堂,發覺教堂竟然亮著燈。
這座教堂不是已經被棄用了嗎?
怎麼還會亮著燈?
難道……季寒川真的在這里?
想到這兒,就加快步伐往通往教堂的那條路走去。
然而,當四周突然都跟著亮起的那一刻,的腳步又生生地頓在了原地。
這是不曾想到的。
只見四周亮起了許多星星燈。
這些星星燈,讓這片原本略顯荒涼的地方,多了幾分不真實跟唯。
在星星燈的盡頭,還看到了幾個用燈構的字。
溫妍,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溫妍忍不住在心底默念著這幾個字。
從來都沒有人,為安排過這樣的生日。
忍不住踱步往教堂走去。
不僅是外面做了布置。
這教堂也是一樣。
四周都是彩的氣球,還有兩大排的玩偶。
每一個玩偶,手中都抓著一個燈牌。
燈牌上寫著幾個字。
溫妍,生日快樂。
還注意到,這里面的每一個玩偶,都是笑著的。
在教堂的最前排,坐著一道影。
正是季寒川。
明明是在這樣一個溫馨可的氛圍,但他此刻的背影,卻莫名的給一種特別落寞的覺。
所以……
這份生日驚喜,是他為準備的嗎?
他在費心的為準備這一切,卻在想著,要跟他保持距離。
突然覺得,好殘忍。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里的溫妍,心口突然涌上了一難忍的絞痛。
剛想捂住心口,季寒川卻突然回過頭來了。
兩個人的目跳過周遭的一切,落在彼此的上。
那一刻,仿佛連時間都停止了流了一般。
過了一會兒,季寒川就起朝走了過來。
自始至終,他的眼底都帶著一難以置信:“溫妍,是你?”
溫妍的眼眶都開始發了,趕忙眨了幾下眼,強著自己將眼角的淚水憋了回去,說道:“嫂子打不通你的電話,就讓我來這里找找。”
聽到這兒,季寒川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兩個小時前,傅知宛是跟他一塊兒來到這里的。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安靜的環顧著四周。
傅知宛見狀,就問他:“每天熬夜來這里準備,主角卻一眼都沒看到,不會覺得可惜?”
季寒川苦笑了一下:“這幾天的態度,讓我想到了一個詞。”
“避之唯恐不及。”
聲音聽起來輕描淡寫的,卻著一讓人心疼的難過。
“我怕這種時候為做這些,只會讓越來越想要逃離。”
“逃離又怎麼樣?那就牢牢地抓住啊!季寒川,拿出你在做生意時候的那種魄力!別慫啊!”
季寒川抬眸,將目落在了正前方的十字架上。
數秒之后,他才開口道:“做生意失敗,我好像都沒那麼害怕。可一想到失去,心里就好怕。”
“可能像你所說,我是腦。”
從他在這個教堂,第一眼看到溫妍之后,就再也沒法了。
傅知宛盯著他看了數秒,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朝他出手:“手機借我一下。”
他當時并未多想,直接將手機給了傅知宛。
現在看來,是把他手機給關機了。
而這兩個小時里,他幾乎都坐在那里發呆。
所以,他毫都沒有察覺,自己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嫂子很擔心你,你快給回個電話吧。”溫妍的說話聲,讓季寒川拉回了思緒。
他這才從口袋掏出手機,將手機開機,很配合地給傅知宛回了電話。
待他掛斷電話,周遭的氣氛,好像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溫妍了自己的手,這會兒本來應該尋個借口快點離開。
但面對季寒川準備的這些,總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溫……”
“哥哥……”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在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后,溫妍率先說道:“我不知道你還準備了這樣的驚喜。”
“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季寒川突然這般說道。
溫妍疑的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季寒川頓了頓,才繼續道:“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季家。而是在這里。”
溫妍詫異地瞪大了雙目。
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一直以為,在季家,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個時候,你不是經常來教堂獻唱嗎?”季寒川一邊說,一邊扭頭往臺上看去:“我當時就坐在臺下。”
溫妍眨了好幾下眼睛,卻仍舊有些回不過神來。
但還是很快問道:“你信教?”
一直以為,像季寒川這麼驕傲的人,應該不會去相信什麼的。
他看了一眼,垂下眼眸:“算是為了我哥。”
提及季臣亦,周遭的氣氛好像都跟著變得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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