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看到這一幕,臉都嚇白了,連忙上前阻止:“靳,不要這樣!你放手!”
紀南試圖讓他放下手中的玻璃碎片,可靳平洲卻越握越,點點鮮順著他的手滴落在地板上,最后像是溪流一般的蜿蜒。
他臉灰敗,自嘲的笑了聲,“如果將這碎片割到頸脈,那麼這一切就該結束了吧?”
聽著他低聲呢喃的自言自語,紀南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不是沒給他請過心理治療的醫生,只是好像……全世界最好的心理醫生,也沒有辦法治療他的心疾了。
眼見著那碎片越越深,紀南真是夠了。
他把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來,臉上的表木然,呆站在一旁,再也無力做任何事。
現在公司的況非常棘手,已經讓人焦頭爛額了。
“靳,靳云深那邊已經做好了重回董事會的準備,現在公司幾個大東都決定轉讓自己手里的權給他,可你說靳云深被你踢出局,就分了老爺子零星半點的資產, 他哪來的錢收購他們手里的份?他們一定是私下簽了什麼協議。”
紀南的猜測并沒有錯。
沈渡當初‘放虎歸山’就是拿著他來與靳平洲斗。
靳云深到底不是個一無是的廢,他過去十幾年都扎在盛泰集團的中心,董事會里始終有擁護他的存在,在靳明崢沒死之前,他上位好像是順理章,眾所歸的一件事,可靳明崢死后,他被踢出局,實在是考驗人心。
靳平洲行事手段狠,這樣的強權制的確有時候能著人臣服,但也有面服心不服的。
在籠絡人心這方面,還是靳云深那個偽君子要做的好多了。
所以哪怕靳云深現在手頭沒有那筆收購權的錢,但依舊有人心甘愿地當他的墊腳石。
靳平洲現在手里還拿著盛泰集團51%的權,對公司擁有相對控制權,可是在公司人心方面,他拿的不到三分之一。
人心,在這一場戰爭里,是比真刀真槍還好使的利。
紀南深深地嘆了口氣,“現在公司有過半數的東都同意對靳云深的權轉讓了。”
按照公司制度規定的《權轉讓法》,如果靳平洲這邊不同意轉讓,必須拿出上百億的資金來‘截斷’這場易,買下他們手頭的權,但現在……憂外患,他拿不出這個錢。
畢竟今年先是從靳明崢突發離世,部大,到后來沈渡那邊又頻頻對盛泰集團出手。
先是跟他們搶項目,而后又斬斷了盛泰集團最為重要的一條供應鏈……
這一切導致盛泰集團上半年的經營狀況并不好,虧了不錢。
總之,有人就是想明正大地將他往死里整。
但他不想等死。
哪怕是……垂死掙扎。
*
另一邊,沈渡從長安俱樂部出來就直往家里奔。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場夏夜的暴雨。
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靜搞得很大。
盛煬過車后視鏡,發現自家老板一直盯著手機在看。
他先是給家里的傭人打了電話,問了溫喬的況,聽見傭人說溫喬醒了之后,他又將電話打給了溫喬。
“沈太太,還睡得著嗎?”
溫喬睜著眼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搖了搖頭:“睡不著了。”
“我就回了。”
溫喬先是愣了下,想著今晚不是傅西城的生日嗎?
按照他們的習慣,不應該……不醉不歸嗎?
但轉念一想,沈渡最近推了好多的應酬,就連一些商業上的,都推掉了不,他并沒有在外久留的習慣。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他就趕了回來。
他穿著襯衫西的正裝像是風塵仆仆一般的站在的面前,而溫喬則是一襲白綢質地的睡坐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本翻了一半的書在看,整個人肆意慵懶般。
看一臉平靜的樣子,他終于松了口氣。
溫喬見他那般如釋重負,忍不住笑出了聲:“打雷下雨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你別那麼擔心我,我不怕的。”
溫喬聽說有的孕婦可能會有產前焦慮,產后抑郁。
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倒是有些擔心沈渡的神狀態了。
“我真沒事。”催促著他:“我看會書等你,你去洗澡吧。”
在他要轉往浴室走的那一刻,溫喬下意識地扯住了他的手腕,試探地開口:“那個,你今晚能陪我睡嗎?”
沈渡輕笑一聲,抬手了的腦袋,眼里是止不住地寵溺:“好。”
想著一直在等自己陪睡覺,沈渡那個澡洗的算快,二十分鐘后,他穿著一襲黑的浴回到了房間。
他上帶著淺淡清爽的薄荷味,溫喬圈著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膛,無比的心滿意足。
睡意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消散了不。
兩人安靜地躺在那,過了一陣,沈渡突然說:“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你今天傍晚發的那條微博了。”
溫喬今天在微博上公開了懷孕的消息。
只因為上次徐夢給看了網上的評論 ,大家好像都在催著他們生孩子?
當時想既然大家都在期待,現在又真的有了,那就把這件事當一件喜事分給大家吧,畢竟在那個網絡世界里,是真有很多喜歡他們的人。
說實在的,這其實一點都不像溫喬的作風,事后一想,也的確有點沖了。
“你……你不會怪我都沒跟你商量,就把它發上去了吧?”
“怎麼會怪?”
他開心還來不及。
溫喬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兩人相擁而眠。
溫喬聽著窗外噼里啪啦的雨聲,慢慢的,覺到男人也有了些異常。
自從知道懷孕的消息也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他從未越界半分,甚至連說一句‘想要’這樣的話都沒有,就怕給增添半分的心里負擔。
他是真的很能忍。
溫喬卻有點不想他忍的這麼辛苦。
像是心來又像是極其認真,“要不今晚……我幫你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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