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聽了這,神才稍微緩和了些。
他沉默了片刻后,問:“我們的關系,什麼時候能徹底公開?”
公開,其實如今已經不是溫喬擔憂和懼怕的問題了。
最開始的時候,或許會因為對這段關系的不確定而顧慮遮掩,可如今肚子都這麼大了,再瞞下去好像也不太好意思了。
肚子里的孩子,總要能名正言順爸爸媽媽吧。
溫喬輕笑一聲,很坦然的說:“順其自然吧。”
比如Raymond發現了,就告訴了Raymond,要是下次再被別人捉住‘不對勁’,那也就直說得了。
車子一路往韶華路的別墅開去。
忙了一天,洗干凈躺床上的時候就是最舒服的狀態,所以到了家后,溫喬第一時間就是去浴室洗漱。
沈渡則是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接著電話。
是盛煬打來的。
“沈總,現在方便說話嗎?”
沈渡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不輕不重地嗯了聲。
“靳平洲……進ICU了。”
沈渡臉上仍是沒多大的波,只是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沙發扶手,像是隨口問了一句般:“怎麼回事?”
“靳云深想重回董事會,他與幾個大東私下簽了協議,那些東愿意將自己的手里的份無償轉給他,靳平洲那邊不同意,請了律師起訴,兄弟倆因為這事鬧得僵。”
集團不安。
也不知道靳云深因為什麼事跑到了靳平洲的辦公室,更不知道他們倆中間發生了什麼,只聽說靳云深莫名其妙發了狠的捅了靳平洲一刀子。
聞言,沈渡嗤笑一聲,“廢。”
盛煬一時不知道他這聲‘廢’是說誰。
可能是說靳云深,這一輩子,他一直努力想要維持著沉穩克制,正義正面的形象,這一刀子下去,卻毀的差不多了,輿論一出,他肯定會站在下風口的位置。
也有可能是說靳平洲。
為了逆轉局勢,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也不知道那刀子刺中了要害沒有,還有沒有那個命活過來?
“老板,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靳云深那邊……”
“要是沒用了就丟,這麼簡單的事,不需要來問我。”
盛煬連忙說是。
“對了,老板,還有另一件事。”盛煬也不敢再深夜過多的打擾沈渡,只是加快了聲音匯報:“溫曼麗有消息了。”
溫曼麗失蹤后的這段日子,除了溫思思在那兒瞎撲騰一陣之外,便沒有任何水花了。
是沈渡給溫喬制造了風平浪靜的環境。
這麼多天來,溫喬雖然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再提及過溫曼麗,但沈渡知道,那始終像是一刺一樣的深深地杵在了的心里,雖然不見也不怎麼疼,但就是輕易拔不出來。
盛煬簡單的說了一下溫曼麗最新的向。
好像的確如在給溫喬的那封信中寫的一樣去做了,想放下一切,想去看看世界,想在這一生為數不多的日子里,為自己活一段時間。
不用再去想著怎麼討好自己的丈夫,怎麼在那個家站穩腳跟,也不用為了溫思思的一生,而不停地出謀劃策。
溫曼麗后來也覺得很可笑,為溫思思保駕護航了一輩子,可那艘船越往前開,卻越往下沉。
是真的做錯了。
“昨天,訂了出國的機票,應該是去法國了。”
溫曼麗想去法國,是因為知道溫喬大學時候學的是法語專業,有一年過年的時候,溫曼麗好不容易約到了吃飯,那時候噓寒問暖為溫喬學習上和生活上的事。
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提起這樣一個話題,溫喬可能隨口說了一句想去法國玩玩吧,溫曼麗就記在了心上。
可是后來,溫喬忙于學習,忙于工作,忙著掙錢,也沒得出這個時間。
溫曼麗覺得很憾又很愧疚。
溫思思很小的時候,就陪著去過了任何想去的地方,然而溫喬想去法國的事,分明一直都記在心里,可卻從未落實下來。
“暗中盯,我不希在夫人面前還有節外生枝的機會。”
于沈渡來說,溫曼麗去哪就去哪,只要不死在溫喬的面前,他都會給收尸。
沈渡掛了盛煬電話沒多久,溫喬便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
下意識地走到了沙發邊,不解地問他:“怎麼還不去洗啊?”
溫喬本以為洗完出來他也該收拾干凈了的。
“現在就去。”男人站起在的邊輕輕地吻了下后,便掠過走向浴室。
溫喬躺在床上睡不著,就拿出手機打算聽會廣播劇,可是一解鎖手機屏幕,一些新聞推送就躍然映了的眼簾。
全部都是靳平洲被捅傷住院的消息 。
新聞標題的字眼都很驚悚。
傷口長達十幾公分,住ICU昏迷不醒,醫院下達病危通知……
溫喬愣住了,眼神一不地盯著手機屏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閉了閉酸痛的眼,在床上躺了下來,大概是思緒神游的緣故,沈渡洗完澡出來,躺到床上抱住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在想什麼?”
沈渡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在想什麼,的手機放在一邊,屏幕還亮著,看過的新聞也忘了退出來。
溫喬頓了一會后,也發現了手機的異常,裝作漫不經意的將手機收了起來。
也不知道沈渡會不會因為為靳平洲的那一陣恍惚而生氣。
但此時溫喬心里已經在想著怎麼哄了。
沈渡也不是故意要為難,“要是沒想什麼就算了,睡覺。”
這語氣,應該是生氣了吧?
溫喬在心里不停地猜,不停地想。
就在沈渡關燈閉眼,打算睡覺的時候,溫喬往他的懷里地蹭著:“我……我剛才其實在想,我孕期已經過了頭三個月了吧,我們應該可以……可以那樣了吧?”
“……”
沈渡想,可能是覺得他生氣了,所以想說點他喜歡的,做點他喜歡的,來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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