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沈太太,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溫喬聽了沈渡的話,并沒有再多說。
有些話點到為止,雙方心里都明白就行了。
溫喬聽說他回了沈家老宅,便連忙問他,有沒有拍年年歲歲的視頻和照片。
沈渡笑說道:“有,拍了幾百張,還有很多視頻。”
這話還真不夸張。
溫喬連忙拿過他的手機,兩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起看著。
沈渡知道溫喬很想年年歲歲,有好幾次三更半夜還做夢了,里喊著年年歲歲的名字。
深夜被夢驚醒,沈渡當即就帶著溫喬趕回了老宅去看年年歲歲。
溫喬抱著孩子不釋手。
可是那天突然頭疼發暈,手上一個沒抱,險些將孩子摔在了地上。
好在沈渡當時就在的邊,一個眼疾手快的抱回了孩子。
自那次之后,溫喬就不怎麼去老宅看年年歲歲了。
這件事給了心理的一些負擔。
沈渡知道的小心翼翼。
聽著視頻里傳來小孩的哭鬧聲,溫喬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沈渡安,“沒事,只是孩子了在找喝。”
溫喬心生愧疚,是一個不合格的媽媽,沒有陪伴,沒有喂養,看著那些視頻和照片,的眼圈一下紅紅的,說出來的話卻莫名其妙將沈渡給逗得笑了下,“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天天晚上都抱著年年歲歲睡覺。”
“那我呢?”他假裝吃醋。
“床那麼大,我們可以一起睡啊。”
“可是……有些事不方便。”
溫喬先是一愣,琢磨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是我想的那回事嗎?”
“你說呢?沈太太。”
他邊勾著一抹笑,看的眼神,含著化不開的寵溺和曖昧。
溫喬墜他的眼神里,無法自拔。
后來,溫喬又盯著年年歲歲的視頻反反復復看了將近兩個小時,沈渡擔心的眼睛實在不了,便將手機拿了過去,“乖,今晚先不看了,去洗漱一下,然后早點休息?”
溫喬說‘好’。
去浴室洗漱過后便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因為白天睡多了緣故還是因為心里裝著事,這個晚上,其實一夜未眠,枕邊的人也是一樣的,上說著要早點休息,事實上也睡不了一點。
在漫長無聲的黑暗中,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第二天,便是溫喬的手時間了。
說是手時間,但院之后,還不能立馬進行手,需要花兩天的時間,進行一些檢查和準備。
沈渡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溫喬穿著寬松的病服坐在病床上,偏頭著窗外失神。
病房在二樓,從那個位置,能看到病房窗外長著一棵郁郁蔥蔥的大樹,綠意盎然,枝丫茂的橫長。
五月初,耀眼而明,過樹葉的隙,斑駁灑落,溫暖又治愈。
沈疑了幾秒,還是拿出手機,拍下了那樣一張與影的照片。
沈渡以前很拍與溫喬有關的照片,用別人的話,他就是的‘用攝影師’。
但這一段時間,沈渡承認,他拍的照片較之以前,要很多。
他刻意地在逃避一些事。
他不想看到溫喬在鏡頭里,變得虛弱,變得痛苦……
他好像很努力的想留住那些關于所有好的瞬間。
但其實,人生百態,有關于的每一個瞬間,他都要記錄。
沈渡拍下那張照片后,走到了的邊。
“醫生說檢查結果好的。”
近期,他們頻繁來往醫院,基本每兩三天跑一次。
溫喬腦子里那個東西,并沒惡化。
“只需要進行一個微創手,將它刮除就行了,不要張。”
溫喬目凝視眼前人,聽他講了很多。
可他說來說去,也只在強調一個意思:別怕,會沒事的。
溫喬傾湊了過去,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的堵住了他的話。
纏著他,親了好久,反過來安:“我知道了,老公,你別張,別擔心了好不好?”
沈渡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他好像的確沒有膽。
*
下午的時候,沈家的人也到了。
好在病房夠寬敞,夠大,不然絕對容不下那一片烏泱泱的人。
讓溫喬意外又驚喜的是,年年歲歲也被帶來了。
溫喬看著近在咫尺的兩個可的小娃,有種迫不及待想抱在手里,卻又擔驚怕的覺。
沈渡看出了的心思,直接從月嫂手里接過年年歲歲,放在了床上。
這樣的話,溫喬可以不用擔心自己抱著孩子會不小心將他們摔了了,也可以近距離地著他們。
這小孩子一天一個樣,才滿月呢,約約地就從他們臉上看出了爸爸媽媽的廓。
溫喬了小家伙的小手手小腳腳,像是在著什麼奇珍異寶似的。
溫喬逗著逗著,發現了不對勁,一抬頭看到那麼多雙眼睛在盯著逗娃后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連忙將年年歲歲還給月嫂。
“小家伙老是待在病房也不好,還是等我好了,再來陪他們玩吧。”
一家人聽著這話,心里都是疼的。
大家在病房里待了好一陣,陪了溫喬好一陣,最后在沈渡的示意下,全都散去了。
翌日。
溫喬在沈渡的陪伴下繼續做著前的檢查和準備。
沈渡看著那針頭落在溫喬那白的上,心口都跟著疼了下。
這段時間,經歷過生產,又各種各樣的吃藥打針化驗……
沈渡有時候想,要是能把這些痛全都轉移到他的上該多好。
他愿加以百倍,千倍的承著。
一切準備做好后,下午兩點三十分,就該做手了。
在溫喬要被推進病房的那一一刻,沈渡彎腰俯,握住了的手,地握住。
他聲音低啞地說:“喬喬,我等你出來。”
他還說:“你還有很多‘證據’沒找到呢,好好出來,然后咱們繼續找。”
沈渡口中的‘證據’ 是指他暗的那些證據。
曾經溫喬像是挖寶藏一樣樂此不疲地挖著。
可是那些證據太多了。
想,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發現他到底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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