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甯大晚上把自己帽間里的東西全部搬走,折騰到了大半夜,最后想來想去還是氣不過,于是又爬起來把蕭景庭的服全部往外丟了。
雖然這麼做只能讓一時出口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好歹出了這口氣。
整個一上午,傅如甯都坐在辦公室里打瞌睡。
理了手頭那些事,又在閑暇之余敲了份離職報告,早晚要用。
娛頌傳的老板是翁毓清,但平時不怎麼管公司,實則的管理的人是翁毓清的表弟。
傅如甯大學的時候學的就是編導,剛和蕭景庭結婚那會兒,因為沒了第一個孩子,也可能是激素變化導致的緒問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怎麼愿意出門。
在家不是看電視就是看綜藝,那時候爸爸還可以,也不會經常回娘家,就住在和蕭景庭的婚房里,從白天到黑夜,等他下班回家。
無論多晚都等。
前兩年的時候蕭景庭很忙,他忙的時候晚上連家也不回,也不會給打電話。
而那時候就會等的在沙發上睡著,醒來后看看時間,再繼續等,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有段時間作息也很差,整天日夜顛倒。
后來有一次,蕭景庭剛出差回來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從機場回家,看到正坐在客廳里端著泡面看偶像劇,他頗有些訝異,于是隨口問了一句:怎麼起這麼早?
那時候傅如甯隨口回答:沒睡啊,這不等你回家呢?
不會問,他也不會說。
這好像就是他們夫妻之間別扭又奇怪的相模式。
蕭景庭不喜歡,娶也不是他自愿的。
他們自然是不會像正常夫妻那樣相。
后來西山灣的鄰居送給一只家里大狗生的小金,才三個月大,喜歡的不得了,給它取名朵朵,才漸漸的走出了那段消沉期。
再后來傅如甯自己覺得不能這麼下去,還是得找個工作,不能天守著那幢沒什麼人氣的房子。
翁毓清主提議讓來娛頌給做助理,一待就是待到了現在。
去年蕭景庭在蕭氏升任集團總裁,自那之后他回家的次數反而比前兩年多,可卻仿佛習慣了沒有他的生活。
的這段婚姻從算計和利益開始,就注定了不配有好結果。
傅如甯翻著桌子上擺著的文件,都是容若進娛頌之后公司對的規劃,這是要花大手筆捧的意思。
又是娛頌那老一套,全是些代言和大熱門綜藝,不見正經劇。
會營銷就能造星,娛頌在這方面得心應手得很,主要還是錢多燒得慌。
至于這些好怎麼落到容若頭上,那就耐人尋味了。
辦公室敲門聲拉回了傅如甯的思緒。
“進來。”
小助理探出腦袋進來,“傅姐,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你以往這個時候不是得回家了嗎?”
傅如甯意識到小助理說的是什麼意思,這近一年里傅如甯常常給蕭景庭送飯,于是每到中午的時候就會回趟家取了午飯再給他送過去。
小助理跟和做了一年多的同事,對的生活習慣也了解。
傅如甯的解釋是,家里有個病重生活不能自理的腦癱哥哥,得回去照顧腦癱哥哥吃飯。
“以后不用回了。”
“啊?那……”小助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道歉:“對不起啊傅姐,我不是故意問的,節哀……”
傅如甯:“……”
看來小助理以為那杜撰的腦癱哥哥已經去世了,所以都不用回去照顧了。
傅如甯解釋道:“不是,請了新的保姆,現在用不上我了。”
“哦哦。”
小助理一窘。
看著傅如甯桌上堆著的資料,小助理還是忍不住問道:“傅姐,翁總真的把容若給你帶啊?可是公司高價簽回來的啊,我還以為會是陳總親自帶呢。”
這個陳總就是翁毓清的表弟,娛頌的事基本上是他說了算。
傅如甯搖搖頭,“人家帶了經紀人過來的,估計不上我們手。”
桌子上的手機嗡嗡振起來,傅如甯拿起來看了眼,看到備注名就把手機關了倒扣在一邊。
不接。
可沒多久第二個電話打了進來,看了眼,還是那個備注。
小助理識趣地轉走了,“傅姐,你忙,那我先出去了。”
傅如甯點了點頭。
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這不就是那‘腦癱哥哥’嗎?
“蕭景庭,你干什麼?”
傅如甯的語氣多著不耐煩。
男人的聲線沉沉,帶著幾分怒意:“傅如甯,你發什麼瘋扔我房間里的東西?”
喲,興師問罪來了。
傅如甯怪氣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房間里鬧耗子,那些服都被糟蹋過了,我給你丟了還丟錯了?有些服放那三年了也不見你穿過幾件,扔了就扔了,反正你有新的。”
蕭景庭的語氣不耐煩起來:“你說什麼七八糟的?”
“沒事,就這樣,我現在是工作時間,別打擾我。”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三秒鐘。
“傅如甯,我有個U盤找不到了,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就在被你扔掉的服口袋里,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回去找給我,不然造的損失你賠不起,并且離婚之后你更沒錢賠。”
蕭景庭的聲音聽起來又沉又冷,聽得心里直冒火。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還放U盤里?
不會云備份嗎?
還有他不是在林州‘出差’嗎,這麼快就舍得回來了?
“你現在回來了?”
蕭景庭不咸不淡道:“我在公司等你,你最好快點。”
言罷,男人就掛斷了電話。
傅如甯看了眼時間,拿起外套和包起出門。
小助理從茶水間出來看到傅如甯走出辦公室,問道:“傅姐,你哥哥又有什麼事嗎?”
“嗯,神志不清不肯吃飯,保姆阿姨讓我回家一趟。”
“那你快去吧,有什麼事我給你打電話,腦癱病人也可憐的,照顧的人也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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