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話沒說完,就被墨書硯打斷了。
“爸,讓媽來吧。”
聽到這話,墨懷禮一愣。
饒是秦雪,也有些驚訝。
兩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不對勁。
“阿硯,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 短暫的沉默后,墨書硯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不出意外,找到綰綰的親生父母了。”
聞言,墨懷禮和秦雪雙雙一怔。
“找……找到了?真的嗎?已經確認了嗎?” 夫妻倆反應過來,都十分驚喜,忙不迭地問。
墨書硯將況簡明扼要地說了下。
“目前暫時是這樣,還沒有完全確定,但基本不會有問題,各方面的信息都能對得上,綰綰有兩個哥哥,現在大哥從徐文雪那邊問出了什麼,已經在飛f國的飛機上了,回來估著會來找綰綰。”
“既然是綰綰的親生父母,我們理應見一見,如果你們方便的話,把孩子們也帶來吧。”
秦雪這會兒角止不住上揚,連連應聲。
“好好好,我們方便,那我們這就準備準備,盡快帶著孩子們過去,你好好照顧綰綰,千萬別再離開邊了,這可不住這麼折騰,我好不容易才給養回來點兒,可別一下又回到解放前了。”
墨書硯:“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秦雪本沒心再睡覺。
“你快讓人去準備去f國的手續,還有機票,我去收拾行李,順便跟孩子們說一聲。”
這可是家里的大喜事兒,墨懷禮素來穩重,也難得被帶地歡喜雀躍了幾分。
京都這邊忙一團,f國那邊一片安靜。
江綰這一燒,燒了個昏天黑地。
到中午的時候,藥效發作,稍稍制了溫度,才得以醒來一會兒。
渾上下燒的難,嗓子也干的厲害,頭也暈,江綰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阿硯……” 墨書硯正守在病床邊,一手撐著額角,閉目養神。
他整整一天一夜沒睡,又因為緒大起大落,這會兒實在是疲憊不堪,卻又不敢睡,只能坐在這兒閉著眼小憩一會兒。
聽到沙啞的聲音,他立刻就醒了。
見江綰想要撐著子坐起來,他連忙起攙扶。
“別著急,我幫你。”
把人扶到床頭坐著,又在后墊了個枕頭,墨書硯轉去拿水。
“來,溫的,正好能喝,你潤潤嗓子。”
江綰渾沒力氣,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小口,嗓子里不舒服的覺才稍晚減輕了些。
江綰看著周圍的環境,意識到這里是醫院。
“我……我怎麼了?” 墨書硯手,指腹輕輕著角咬破了的地方。
“你發燒了,應該是昨晚著了涼,又了驚嚇,燒的比較厲害,是不是覺全沒勁兒?” “嗯,渾都不舒服……” “沒事,燒還沒退呢,再休息兩天就好了。”
江綰整個人都懨懨的,神不振,但還是強撐著問,“古靈他們呢?” 墨書硯溫地了的臉頰,眼神里帶著幾分歉意和幾分疚。
“已經都理好了,整個暗河組織都已經被端了,放心吧,這輩子都沒可能再傷害你,也再也沒機會再次越獄。”
江綰點點頭,“那就好。”
頓了頓,想起昨晚古靈說的話,心口陣陣發。
“古靈說,師父走之前,曾經說了許多話,他提到我……” 墨書硯看的表,也知道定然不是簡單,握著的手輕輕。
“說什麼了?沒關系,慢慢說,我在這里。”
江綰深吸一口氣,才勉強控制住緒。
“師父說他錯了,他后悔了,說他還有很多很多想教我的東西……” 墨書硯微怔,也沒想到云舟在死前居然會懺悔,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江綰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他傷害墨家,傷害我,這些都不該被原諒,但
是人的是復雜的,師父他的確幫了我很多,如果他沒有走上這條不歸路,或許我們的師徒誼會更深,他沒有親人也沒關系,我會給他養老送終,可最終卻走到了這一步……” 到底是在最難的時候幫了自己的師父,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自己。
江綰是個重的人,很難做到無于衷。
更遑論聽到古靈說的那些話。
毫不懷疑,古靈這話的真實,那個人因為師父恨自己骨,肯定不得師父沒有說過這些話。
墨書硯看著江綰泛紅的眼眶,淺吸一口氣。
“他后悔過,說明對于你這個徒弟,他還是很欣賞很喜歡的,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從頭到尾都只是利用,只是他悔過的已經太晚了,來不及彌補,或許……死亡比起蹲監獄,對他來說更是一種解吧。”
是啊,師父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蹲監獄坐大牢對他來說,無異于最嚴酷的辱。
死亡對他而言,真的應該是解。
他終于可以放下仇恨,放下對過去已死的家人的思念了…… 江綰靠在墨書硯的肩頭,眼眶潤,閉著眼睛許久緩下緒。
就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就已經累到不行,眼皮漸漸沉下來。
沒一會兒,墨書硯就覺肩頭的人呼吸變得綿長,輕嘆了口氣,將人輕輕放倒在床上,為掖好被子。
原本他還想跟說一說關于沈家的事兒,但這會兒燒還沒退,只能先作罷。
又守著坐了會兒,手機忽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墨書硯拿出手機一看,就像是心有所,忽然抬頭看去,目像是要穿病房的門,直直看到走廊上。
頓了頓,他才接通。
短暫的沉默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沉郁的嗓音。
“墨總,出來聊聊?” 墨書硯深吸一口氣,什麼都沒說,而是徑自起走出病房,果然在病房外看到了一人。
是風塵仆仆的沈耀。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四目相對。
墨書硯眉梢微,“沈總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連我的私人號碼都能拿到。”
要知道,知道他私人號碼的人極其,沈耀卻能查到,實力可謂相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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