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趕來的林越目瞪口呆看著一群黑保鏢沖進房間里，隨之而來的周立德和周逸之都被堵在了門外不讓進去。

周立德著急安賓客，對保鏢怒道：“你們是誰的人？！誰讓你們擅長闖進來的？！”

高壯的保鏢只是面無表看了周立德一眼，不說話。

周逸之聲音有些艱的拉住了周立德的手臂：“等一下，爸………這好像是顧的人。”

周立德吃驚道：“顧、顧的人？”

而在里面的林越則是著急的圍著一臉兇狠的顧祁川，男人沖進來先是一腳踹翻了大驚失的姜文華，那一腳的力道林越看著就覺得肋骨疼。

顧祁川臉冰冷而慌張地打橫抱起滿是的周羨妤，一禮服都沾上了從手臂緩緩往下流淌的跡，“嘀嗒、嘀嗒”落在地毯上，暈開深痕跡。

顧祁川狠戾眼神瞥過姜文華，瞬間幾個保鏢便將姜文華像條狗一樣拎了起來，就那麼拖著被踹飛后翻著白眼暈過去的姜文華往外走。

周逸之、周立德看著顧祁川腳步匆匆抱著一個人出來，經過之冷面的保鏢為他開路，愣是在糟糟的宴會之中開了一條兩條手臂寬的路來。

眾人幾乎還沒怎麼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就飛快離開了。

但在場的賓客都看見了顧祁川上的白襯衫滿是紅的漬，懷里打橫抱著的人臉上披著顧祁川的西服外套，黑禮垂下來，白皙而模糊的手臂讓人看了都心驚。

周老爺子震驚道：“小妤？！小妤怎麼了？？！”

一些還沒認出來的人恍然大悟，傷的是周大小姐，周羨妤。

而周逸之和林越早已跟上顧祁川的步伐離開了宴會，周立德、柳澤蘭看著這鬧哄哄的宴會，啞然失，反倒是一直待在角落的周倩倩驚訝過后眼里閃過一解氣，笑了。

“剛剛那個被拖在地上的男人是誰？”

“……..看起來有點像姜文華？”

“怎麼會是他？他們從一個房間里出來……周羨妤又傷了，這是怎麼回事？”

“天吶那手臂太可怕了……..模糊的，是誰干的？姜文華？他瘋了嗎？周家和他有什麼仇？”

有人嗤之以鼻：“周家是和他沒有仇，但是顧和他有仇啊，要我說他也真不是個男人，居然敢對人下手，有本事怎麼不去和顧正面剛呢？”

———

模糊的場景漸漸變得清晰，周羨妤原本就白皙的臉頰變得更加蒼白了，就那麼躺在潔白的病房里，黑發乖巧鋪散在枕上，睫眼皮沉重，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見顧祁川又冷又急的聲音。

“怎麼還沒醒過來？”

“為什麼人又發燒了？！你們不是說過了這個晚上就好了嗎？！”

周羨妤只覺得渾熱又滾燙，不知道怎麼緩解，手臂麻木沒有任何力氣，甚至指尖都無法移，沒過一會兒，又陷了深深的夢境之中。

等的手指終于可以之后，下一秒手掌便被另外一只大手包裹住了，緩緩睜開輕的眼睫，對上顧祁川心疼而關注的眼神，瓣輕張，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顧祁川刻意回避的神冰冷刺骨，想起囑咐手下的人將姜文華打個半死，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不過沒關系，他后半輩子都別想好過了。

顧祁川很快站起來，取過旁邊的棉簽和溫水，一點點涂抹著周羨妤有些干裂的瓣，作輕。

周羨妤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顧祁川這副有些的頭發、微微長出來的青胡茬，平日里冷靜自持的男人，卻為了變這幅狼狽的模樣，淚水幾乎不控制盈了滿眶。

顧祁川瞬間慌了，子湊近，直勾勾瞧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哪里疼？”

周羨妤小幅度搖了搖頭，額頭抵上他的額頭，指尖捉住了他的食指，眼尾帶上了一抹紅，聲音又低又啞：“疼……..”

顧祁川安似的帶著憐惜吻了吻的臉頰，哄：“麻藥過了，所以會疼，等會兒醫生就過來給你開止疼藥了，乖乖，別怕……..”

周羨妤其實不怕，可是顧祁川怕，他那些話不知道是在安周羨妤還是在安他自己，尾音帶著。

顧祁川斂下眼眸，回想起醫生出了手臺時說的那一句：不確定手能不能恢復好，要是恢復不好，這輩子都可能拿不起重了。

周羨妤看出來了顧祁川的不對勁，看向自己的手，原本纖細的手臂被厚厚的繃帶覆蓋起來，甚至無法抬起手來。

想起上輩子手臂無法提重的痛苦，周羨妤有些茫然和不解，上輩子是因為周倩倩，這輩子是姜文華，難道真的逃不過手被傷的命運嗎？

周羨妤有些自嘲地想。

周羨妤：“醫生怎麼說？”

顧祁川神自然，了的腦袋道：“你放心，醫生說只是傷口發炎所以費了點勁，其他沒什麼問題，都是一些皮傷而已。你乖乖養傷，很快就好了。”

周羨妤輕“嗯”一聲，覺得口，聲道：“喝水。”

顧祁川抱著的腰讓坐起來，然后去給倒了杯熱水，在顧祁川轉過的一剎那，嘗試抬了抬自己的手，在顧祁川轉過來后又若無其事拿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實則顧祁川早在對面的倒影里看到了周羨妤的小作，他作慢了慢，輕輕嘆了口氣。

周羨妤卻沒覺得有什麼天塌了般大不了的，大概是上輩子最絕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了，這輩子心態稍微放平了些。

何況，上輩子的顧祁川都可以為找到專家幫助恢復，這輩子再差能有上輩子差勁嗎？

這麼想著，周羨妤問道：“姜文華那**呢？”

提到姜文華，顧祁川的臉都黑了：“他？沒死，但也跟死了沒什麼差別了。”

周羨妤冷哼道：“給他送進牢里吃一輩子牢飯！”